第一百六十六章 给大佬跪了
正常刚醒来的人喊饿,一般是告诉周围人自己饿了,请求帮忙的意思。 但这个被卞若萱捞上来的人却不一样,她喊饿的意思反而更像招呼大家一声,她饿了要开动了。 覃万里的疑问她并未回答,但那个眼神,完全像在疑惑她怎么问了这么个蠢问题一样。 一人一兽还未从覃万里居然还能被人看见的惊讶中反应过来,这个来历不明的,修为高过她俩让她俩起不了什么反抗之力的女修,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卞若萱那锅鱼汤到了她手里。 下一瞬,一锅子的鱼汤就被她连锅端了,那个架势,卞若萱甚至有点为自己的锅担忧。 喝完一锅汤自然不算什么,吓人的是她吃饭的架势,一人一兽背着她用神魂在默默交流:“她咽了吗?我怎么感觉她喉咙都没动一下?” “若萱你煮的是鱼吧,吃鱼不吐刺真的不会卡住吗?” 女修的眼神再次对准了一人一兽,覃万里下意识往卞若萱后面一躲:“我不能吃的,真的不能吃的,不要看我我不能吃的。” 但这人好像并不是这个目的:“两个小朋友,当面不要说人坏话。” 说完,也不看两人什么反应,离了树枝往绵冥江上游去了。 也不知这人使了什么手段,整片江面附近这么多人,居然没一个注意到她的。 这人回来以后只问了卞若萱一句话:“有内火吧,借个火。” 对于大佬的要求,就算是没有她也要答个有,卞若萱果断点了点头。 光说不练假把式,不光用言语肯定,卞若萱还狗腿的直接放出了她的内火。 大佬好像是挺嫌弃她的内火,但苦于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将就的样子:“这么点大?你们年轻人像火焰一样的朝气呢激情呢?这就是你的激情?” 卞若萱没反驳,默默放出了她这阶段能放出的最多的内火。 说实话,这种感觉并不好受,跟抽干她一样,而且大佬好像还是有些不满意,但却不再提要求了。 卞若萱颇为遗憾,她原本想的是,这大佬要是再嫌她火小,她就只能婉言相劝,求大佬另请高明了。 她看不透修为的人看她是什么水平她还能不知道么,无外乎菜和弱两种呗。 但是,大佬居然就这么将就了,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内火大小勉强达到了大佬的要求,随后大佬就取出了一块巨大的鱼rou,往她的手上的内火上一放,直接开始烤鱼了。 卞若萱刻制自己内心想要吐槽的**,沉默地维持她手上内火的大小,并且努力让这鱼能够均匀受热。 直觉也好错觉也罢,她总觉得她要是把这块四尺宽四尺长二尺厚的鱼rou烤焦了,这鱼rou的下场啊可能就是她的下场了。 这鱼rou上甚至还残留被切割的痕迹,风系法术的余波之强烈,甚至让她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产生了被什么东西割破的错觉。 卞若萱原本是专注给大佬烤鱼的,但大佬这个鱼似乎有点不同寻常,正常鱼rou在她的内火全力炙烤下,最多三息就会有变色反应,但她这都烤了多久了,这鱼rou看起来还跟生的一样。 她难道连个鱼rou都对付不了吗?卞若萱也被激起了火气,大概怒火对火属性相关都是有加成的,她手中的内火火势居然成功涨了三分,神奇到她自己都有点不信。 增大后的内火也没能让这鱼rou屈服,卞若萱大概用了烤正常鱼rou二十倍的时间,才让眼前这块巨型鱼rou看起来像是熟了。 大佬的这块鱼rou果然不是正常品种,外表看上去是一块纹路正常的鱼rou,但大佬的吃法居然是直接趁热在鱼rou上咬了个口子,然后卞若萱就现这鱼rou以rou眼可见的度开始塌陷,最后只剩外面一层皮了。 这层皮大佬也没浪费,全都塞进了自己的肚子。 这鱼rou卞若萱连把它弄熟都费了这么大劲,当中蕴含的能量就可想而知了,但是,大佬一连吃了七块差不多大的,居然还有些意犹未尽。 看这架势,这rou应该是大佬从同一条鱼上剔下来的,纹路甚至还对得上。她都有点难以想象,那个倒霉地被大佬逮了的鱼到底本体有多大。 到最后卞若萱的内心毫无波动只剩麻木,她只想大佬能快点吃完,然后她就能撤了手里的内火,往树杈上一躺,好好睡觉了。 二振以后回复能力确实不错,只是初时放出内火的时候有些不适应这个消耗,后来收支完全能够做到平衡。 但是,这也让她失去了个用灵力不够而拒绝为大佬办事的借口,于是她这一下午啥也没干,净给大佬烤鱼了。 吃完了鱼,大佬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往她旁边一坐,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之前只是和覃万里说了个悄悄话,脑内交流都能被大佬察觉,残酷的现实让她只能放弃和覃万里商量对策的念头。 她以为她已经够怂了,覃万里居然比她还要怂,早在大佬吃第一块鱼rou的时候就缩进了她的内襟,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别的什么,反正是再没出来露过头了。 仔细想来也没毛病,青出于蓝胜于蓝,妖兽更比主人怂。 大佬一直没说话,卞若萱也不能因为大佬在她旁边一坐就什么都不干了,现在也已经傍晚了,她也该吃饭了。 中午那锅鱼汤被大佬吃了,她原本就没怎么吃饱,再加上下午消耗也不小,这会儿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余光瞟了大佬一眼,现大佬完全没有看她的**后,卞若萱也大着胆子只当大佬不存在,自顾自地干起了自己事情了。 她也没准备费心思再想菜单,再把中午剩的半边妖禽给烤了,再补一条中午没吃着的鱼,因为这会儿比较饿,所以就选条比较大的。 计划好后,卞若萱便开始了处理食材,手里的鱼刚开了个膛取了个内脏,还没来得及去鳞,她面前就出现了个大家伙。 仔细一看才现,这是大佬之前吃的鱼rou,虽然看起来大小和之前一样,但却已经被均分成了一百二十八块。 不解的看像大佬,大佬接收到她的目光,也随意地给她解释了一下:“给你的报酬。” 随后大佬扫了她一眼:“你的修为,一次吃半块差不多了。” 大佬说什么就是什么,卞若萱先把面前的东西全都收好,最后留了一块在外面,准备按大佬的指示切两半。 这东西她原本想的是自己和覃万里分的,但覃万里大概是真的睡着了,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所以她也只能自己想办法吧这东西剖成两半了。 之前她用内火都用了那么长时间才烤熟,总觉得这鱼rou应该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让他剖成两半的。 再次惋惜自己的那杆灵枪不在后,卞若萱只能用自己的长枪试试了。 虽然从密宗搜刮了不少法器灵器,里面肯定有比她现在用的这杆长枪锋利的,但是,那些法器灵器她都没哟炼化过,拿到手里只能当个普通菜刀用,单纯用腕力臂力切rou,没办法用灵力来辅助。 所以,还是用回她这杆长枪吧。 先将长枪洗净,卞若萱郑重其事的往枪尖上叠了六个小庚金术,这已经是她目前能在同一部位叠加的小庚金术的极限了。 但是,她依然觉得不太保险,又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一沓没卖出去的极品小庚金符,也是还好没卖出去,不然她这会儿想用都只能现画了。 由于对符箓的使用更加熟悉,卞若萱这次往上面一次性用了十张小庚金符,这才觉得稍微松了口气。 左手握住长枪,卞若萱下意识用上了之前枪法中的一招,往面前的鱼rou里一扎。 枪尖像是碰到了什么极有韧性的东西的阻碍,只进去了一半,随后就卡住了。 等她想移动一下在鱼rou中的枪尖的位置时,却现她现在居然已经拿这枪尖没办法了。 这就很尴尬了,卞若萱左右摆弄无果后,只能硬着头皮全力使用了移枪法。 枪是勉强拔出来了,她被这个冲击力弄得往后一仰,要不是之前在自己的腰上绑了跟木藤,她这会儿应该是又掉水里了。 这东西难解决的程度已经出了她的预料,这时候也顾不得其他了,既然大佬把这东西给了她,肯定也不介意帮她剁得更细致一点。
正当卞若萱后者脸皮准备求助大佬时,回头却现大佬神情飘忽,看起来像是陷入了类似物我两忘的境界了。 给她双份的胆子,她也不敢去打扰这种状态的大佬,所以这块难搞的鱼rou,还是只能由她自己来解决了。 思来想去,她也只能采用笨办法了,一枪刺进去,然后再用移枪法拔出来。 这方案刚在她脑海中浮现,她就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力量把枪刺进去?进去出来都用枪法难道不会更快吗? 现自己又犯蠢了的卞若萱默默唾弃了一下自己的思想僵化,随后投入到了和这鱼rou的战斗中。 等她好不容易把这鱼rou分成了两半,又已经是一刻钟过去了。这会儿她已经没有任何杂念,满心满念都只剩了个饿字。 急慌慌地把鱼rou烤熟,也顾不得烫了,学着大佬的样子,在鱼rou表面咬了个口子,将内里的汁液吸进口内后,再将表层的鱼rou一点不剩地吃完。 吃完以后,卞若萱觉得自己之前砍鱼rou还是白费功夫了,大佬完全低估了她的胃口,她现在也就是个五分饱,另外一半她能完全吃下的。 又把之前好不容易被她分割的另外一半烤熟吃下后,卞若萱往身后树干上一靠,半瘫着打了个饱嗝。 不得不说,大佬给她的这鱼rou绝对是精品。 虽然被内火烤了这么久,但入口以后却一点都不烫,反而是那种类似灵力流入体内的温热感。 从口感来说,应该是目前她吃过的所有食材里最好的,从当中蕴含的能量来看,应该也是的。 这鱼rou虽然蕴含大量灵气,但入口后分散度并不剧烈,是以一种比较平缓的度在她体内缓慢流动的。 稍微歇了歇,卞若萱在树杈上盘膝,直接进入了入定状态。 大佬给的好东西不能浪费,她得好好消化消化。 醒来后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此刻弯月当空,天上亦有繁星点点,江面入夜后趋于平静,影影绰绰映照出天空中的景象。 都说美景能让人开悟,卞若萱现在还真是认可了这个说法,虽然她也说不出自己悟道什么,但那一瞬间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出来多走一走看一看还会有这个效果吗,往鱼钩上挂了快临时烤熟的妖禽rou,鱼钩一甩,凝视着江面的卞若萱若有所思。 大概晚上大洄游的鱼胃口又和白天不一样了,卞若萱这次钓鱼依然是没有收获。 不过她却并不在意,反而取出了符纸符笔,以及不少刚在水中捕获的妖兽,取了点各式各样的血液,准备进行实验了。 她这次要实验的不是火金木中的任何一种,而是水系的小**符。 小**符她以前也画过不少次了,符文符液熟得很,而且因为这东西的销量问题,能算是她在低阶符箓中最了解的一种。 所以,虽然她现在已经没有了水属性的灵根,但因为绵冥江而有了灵感的她,从这个符箓开始动手,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在她现有的记忆里,只有中规中矩地按照前人经验绘制符箓,没有关于自己所得的任何借鉴。 唯一能够给她提供参考的,是密宗前辈给她的玉简,以及她偶然现的那本前辈改良火球符的手札。 也就是说,她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进行属于自己的符道上的第一次尝试。 她并不想从简单的道路走起,在她的了解里,大部分人最初进行自己的常识都只是改变符液的配比,大胆一点的便是改变符液的材料,少有一开始就对符文动手的。 但按她从那本火球符中了解到的经验来看,符液符文甚至还得算上绘制手法,其实都是一个整体,在前人不断实验的过程中,基本达到了最契合的程度。 与其只从其中一方下手,做出个不如原本的成果,算作自己的东西,不如一开始就走出自己的路上,把三个全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