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放送协会会议
因为权志龙的前车之鉴，崔正源改变了以往走马观花式的视察。他不再只是关注那些表面上的数据，而是潜下心来，细致的考察每一个人。每到一个分公司，他都要梭巡许久，就是希望能够再发现好的苗子。 这一次，他不管是那些日后会大红大紫的，还是从未闻名的，都会仔细的筛选一遍。那些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练习生们，其中的一些人未必就比那些能够出道的实力差。之所以他们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其中的原因也是各种各样。也许有了崔正源的加入，他们中的很多人的命运都会发生改变。 崔正源要做的就是，保持一个公平的心态，详细地了解目前公司中练习生的情况。做到心中有数，多给这些人一点机会，说不定他们能够反馈自己一个惊喜。 整合、重组之后的A.P公司，光练习生就有300多人，加上一线、二线、三线等等的各路明星，甚至有500之巨。 崔正源生怕再有明珠蒙尘的事情发生，硬生生把原定一个星期的工作计划，延长到了一个月。他每天都要赶往位于汉城各处的分公司，会见负责人，和出道的明星面谈，然后再挨个地观察练习生的境况。 还别说，不再依赖后世的记忆后，单单凭着经验和眼光，真的被他发现了一些可造之才。对于这些人，崔正源都重点归纳出来，交代相关人员跟进，务必保证他们能循序渐进地取得进步，最终能够出道。 坐在回去总部的车上，崔正源的终于放松下来。 各分公司的考察工作都完成了，他现在要赶回总部坐镇。 金英敏今天下午的班机飞往BJ这位社长以前在S.M工作的时候，为其成功地开辟了进入中国市场的通道。现在身为A.P的社长，以前开拓出来的关系当然要运用起来。虽然以A.P目前的状况，还不适合开发中国市场，不过未雨绸缪、抢滩登陆还是有必要的。 韩成豪目前正在SynnaraMusic全力跟进金钟国的新专辑，这段时间来他废寝忘食，甚至连家都没回，就是为了保证金钟国的新歌能一炮打响。崔正源相信以金钟国的实力，肯定不会让人失望。但打击属下工作积极性的事情，他可不会干。 “哦，下雪了”，看着车窗外纷纷扰扰的雪花，他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已经12月份了。这段时间每天都忙的天昏地暗，爸爸、mama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崔始源和崔智源这对表弟妹也都要上学，只有爷爷和奶奶赋闲在家。 C.J集团的事务，已经由崔武龙向潘景贞完成了交接。如果不是重大的事情，老人家基本不再出面。只不过老人家都习惯早睡，崔正源每天回到家里的时候，基本都是午夜了。只有在早上的饭桌上，能够和二老匆匆地见个面。 看着崔正源因为忙碌而消瘦的样子，奶奶心疼的不得了，一个劲地让他多多休息。爷爷倒是很欣慰，子孙勤奋努力、用心工作，做长辈的都会高兴。 现在自己终于有了空闲时间，崔正源就想着抽点时间出来好好陪陪家人。 “明天就是周末了，可以带着始源和智源去游乐场玩玩”。这样想着，嘴里哼着改编的歌词，“2000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的都晚一些，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两个保镖都不懂中文，不知道老板在发什么疯，彼此对视一眼，继续沉默地开车。 崔正源正哼的起劲，电话铃声响起。拿起一看，来电显示是金英敏。崔正源纳闷，他不是要去中国吗？现在应该已经在仁川机场了吧，难道忘记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处理？这么想着，接起电话，“英敏哥，有什么事吗”？ 听的出来，金英敏已经在机场了，因为喇叭里不时传出机场广播的声音，“正源呢，刚才公司外联部来电话，说一年一度的放送协会会议，在今天晚上8点召开，你也知道我抽不开身，你就去下吧”？ “放送协会会议，那是什么”？崔正源对于韩国圈子里的一些事情，还不是很了解。 好在金英敏以前在S.M工作，知道怎么回事，解释道：“这个放送协会的会议，是由三大电视台牵头，每年召集各家娱乐公司，总结过去一年的工作和商讨未来一年的合作事项的。说白了就是一个分赃大会，能得到多少好处，全凭各家公司的实力和关系了”。 “哦，是这样啊，那我可不能错过了。放心吧，我一定会去的，这可是关乎我们公司未来的大事情啊”，崔正源马上就明白了里面蕴含的意义。 “嗯，公司虽然以前有一些人脉，不过要以新招牌重新开始，和电视台搞好关系也是有必要的”。金英敏老于世故，想的更加周全一些。 “会议在哪里召开”？ “在日山MBC梦想中心，今年轮到他们坐东道主了”。 “那就这样吧，唉，我可怜的宝贵时间啊”，崔正源假装可怜地道。 “呵呵，辛苦你了，等我回去给你带BJ烤鸭”。金英敏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这个社长都没有崔正源这个常务繁忙。如今又要给他加派工作，只好小小地贿赂一下了。 崔正源回国快有半年了，很久没吃过中国的美食了。听到BJ烤鸭，口水都快留下来了，“就这么说定了，如果你敢忘记了，我就去你家吃霸王餐去”。 听到崔正源的话，本来只是敷衍一下的金英敏，脸色都变了，恶声恶气地道：“算你狠，我不会忘记的，一定给你带回来”。想想崔家的长孙，跑到金家去吃霸王餐，回头金家老爷子还不把金英敏活剐了。 即使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金英敏话语里面那nongnong的怨气，崔正源哈哈大笑地收起电话。 仔细地考虑了一下，崔正源分别给金氏姐妹和刘在石打了电话，通知他们把《蓝色生死恋》的剧本和《Xman》的策划书准备好。 这次会议，三大电视台的高层都会参加。崔正源打算到时候找个时间和KBS商讨下电视剧的事情，《蓝色生死恋》已经完本了，是时候拿出来见人了。金氏姐妹虽然擅长的是一手搞笑、一手眼泪的写作方式，但是驾驭文字的基本功非常扎实。崔正源已经把剧情的大概纲交给她们了，有了参考，这种纯眼泪戏，她们也不是没能力完成。之前崔正源已经看过剧本了，基本和原著没有太大差异。 相比之下，《Xman》和原来历史上的第一季就几乎一模一样了。 考虑到综艺节目的走势问题，崔正源没有将“当然了”等其他的经典环节拿出来，保证了《Xman》能有长期的寿命。不过，公司的演艺部人才济济，还是拿出了一个好的方案。崔正源相信，这个综艺节目策划，能打动SBS电视台。 回到公司，崔正源分别去了趟影视部和演艺部，拿到剧本和策划后，回到办公室换了身出席正式场合的衣服。 不过他没有着急赶赴会场，而是消磨了一会儿，预估时间差不多了才出发。这种会议很有讲究，到场的时间不能太早。当然迟到更不行，在韩国，还没有哪家公司敢不给三大电视台面子。 一般只有小的经纪公司才会提前到场，籍此机会希望能多拉拉关系。对于像A.P、S.M、JYP、YG、SidusHQ这样的大公司，提前到场，凭白就显得比别人矮了一头。崔正源是不会干这种自降身份的事的。 19点45分的时候，崔正源的车子准时驶入MBC日山梦想中心。 无巧不巧的是，有四辆车子同时进入。 车子停稳，保镖准备下去开门，被崔正源阻止了。 稍等了片刻，一直到其他四辆车的人都下来了，崔正源才走出去。看起来，就像那四个人在恭候他一样。估计他们心里肯定都在骂着同样的词汇——小狐狸。 五个人分站不同方位，自然而然就形成了互相牵制的场面。十道目光互相交织，仿佛有一张强力的大网被编织出来。如果有记者在场的话，一定能写出一篇惊天动地的大新闻。可惜，这次会议不对外开放，五个人搅动起来的强烈气场算是白演了。 李秀满、朴振英、杨贤硕、车胜宰、崔正源，如今韩国最大的五家娱乐公司的老板汇聚一堂。此情此景，颇有华山论剑的风采。虽然A.P公司成立的消息外界还不知道，但韩国的娱乐圈就那么大，这些大公司的老板的案头上，早就摆上了崔正源的详细资料。因此，看到出现的不是金英敏，而是崔正源，他们也没感到奇怪。 几人站在原地互相打量，沉默地交换着眼神，谁也不肯轻动。五个人，无论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都在等着别人先做动作。时间过去了仿佛一个世纪的样子，就连最年轻的崔正源都没有任何不耐的神色，这让其他四人都有些佩服这个小年轻的涵养功夫。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车胜宰率先打破沉默，微微一笑，抢先走向李秀满，“李秀满理事，好久不见，幸会幸会”。之前他和崔正源结仇，如今靠向了和A.P公司属于直接竞争关系的李秀满，并不让人意外。 李秀满回敬道：“车代表，近来可好”？打招呼的同时，眼光还停留在崔正源的身上，那隐藏在镜片下的眼神耐人寻味。 崔正源毫不在意，迈步走向朴振英和杨贤硕，“朴振英社长、杨贤硕社长，小弟初来乍到，还请多多关照啊”。 朴振英和杨贤硕这些年，对抗**非常吃力，如今来了一个强大的盟友，又表示出足够的善意，他们求之不得，“崔常务客气，以后多多来往”。 五巨头的初次碰头，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李秀满和车胜宰走在前面，对后面的三人视而不见。崔正源三人也是说说笑笑，刻意放缓了脚步。就算李秀满关上了电梯没等他们，也毫不在意。看得出来，三人对和李秀满二人同乘一部电梯深恶痛绝。 来到四楼的会议大厅，崔正源稍稍放缓脚步，让朴、杨二人走在前面。这是他恪守辈分的准则，不想让别人以为自己年纪轻轻就飞扬跋扈。朴、杨二人明白他的想法，略表歉意，当先步入会厅。 崔正源信步而入，就见偌大的大厅里，全部都是一群一群的人。各个西装革履，气度俨然，分作一堆堆地在小声交流。看到朴振英三人进来，立刻就有一些人迎了上来，分别拉住二人。从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来，这些人应该是他们一个阵营的。朴、杨二人只是向崔正源稍稍示意一下，就被人拉进了不同的群里，淹没在一片阿谀奉承之中。 崔正源一个小年轻，，没人清楚他的底细，也就没人理会他。他也不在意，随便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静等会议开始。 不过，他也没有安静多久。一个大约五十多岁、身材胖胖的男人走过来，小心地问道：“请问，是A.P公司的崔常务吗”？ 崔正源站起来回礼，“正是，还未请教”？ 得到确信，对方忙笑道：“不敢当，鄙人MBC电视台副社长卢五元，怠慢了崔常务，还请见谅”。 崔正源忙道：“卢社长客气，晚辈初次参加这种会议，规矩社么的都不太熟悉，有不到之处，还请见谅”。 卢五元亲热地道：“崔常务不必客气，一切都包在我身上”。看到他的态度，崔正源猜到他可能是大GJ党在MBC的代言人，所以对方主动献好，也就可以解释通了。 他们二人聊的热乎，周围的人不觉都把目光聚集过来。崔正源大家不熟，卢五元可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这些大大小小的娱乐公司，千方百计想和电视台搭上关系，对于MBC的副社长这条线怎么可能放过？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在意崔正源，不知道这个突兀地出现在这里的少年，是什么身份？能够得到MBC副社长的盛情款待，想必有过人之处。 恰好此时，门口一群人涌了进来。其中三人一马当先，被别人簇拥在中间，步态威严，神情严肃，上位者的形态展露无疑。大厅中原本散落在各处的人们，除了五大娱乐公司的代表，全都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地上前问好。本来保持的很好的成功人士的嘴脸，都消失殆尽。在那三个人面前，他们每个人都是一副恭敬、谄媚的样子。 崔正源虽然没有上前，却也在留心这边的情况。听了众人的话，知道是三大电视台社长联袂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