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炼心

    星默看着皱眉紧咬下唇却固执的不知火舞，最后还是答应指导她。

    说实在的，对于不知火舞，星默还是有些纠结的。因为星默当初还不是星默的时候，就是老是听几个班上的损友说什么拳皇啊，不知火舞啊，八神啊什么的了。所以最初有自己的电脑之后，星默就下了一个拳皇的模拟游戏，玩的第一个人就是谈论的最多的不知火舞。

    前面也说过了星默是游戏苦手，除了回合制和一些要求不高的游戏之外都扑街……所以拳皇什么的他也扑了，当然有挂的话，星默还是不会扑的。

    嘛，实际上对于自己的‘最初’所有中国人都会有些怀念。就像星默最初玩的《口袋》她一直都记着，而最初带的火球鼠一直用到最后。六只精灵唯一的不动位，就是火球鼠，最后进化火爆兽，一直没换下来过。这是一种特殊的感情，最初总是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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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弹指千秋，转眼千年。时间对星默来说并无概念，但是星默一向认为，时间沉淀下来的强者才有足够的‘强’，速成的强者，即使有着‘天才’‘鬼才’之名也没有足够的基础和心性。星默不是唯心论者，但是她也不想培养出一个恶人来。

    星默叹息着在棋盘上落子，不远处的树下是闭眼盘坐着的舞和雅典娜。由莉和King的话，由莉虽然也想来，但是被自家的老头抓走了，King则是对提高不提高的没兴趣，现在的她只想赚钱供自己的弟弟上学。

    莎兰接着落下一子，看了看满头大汗的舞和紧皱秀眉的麻宫雅典娜。炼心阵，这是星默拿出来的东西，坐在上面就会进入思维的幻境，生老病死、人间百态，都会一一呈现在眼前，自身也在其中。世间万象，五行轮回，能脱出者方为超脱。

    莎兰看着炼心阵也有些心有余悸，当初她仗着艺高人胆大以及炼心阵没有攻击能力进入其中。要不是靠着对星默的忠心以及最后星默拉了一把她恐怕根本出不来，而且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可是早上天刚亮的时候进去的，也就是会所她整整在里面耗了14个小时以上。

    莎兰现在想来还有些心悸，那写在阵中度过的虚假的日子，现在还清晰的在脑中。不过比起心悸，这几天和星默下棋的日子，星默絮絮叨叨颠三倒四的话，结合折脑中的画面，莎兰觉得自己提高了不少。同时心沉静了不少，以往的一切在现在自己看来有不少事感觉可笑。

    莎兰能感觉到，自己的实力每天都在更进一步，现在已经是过去巅峰时期的两倍之多。以前挥手的时候只感觉能带动身边一定的风，但是现在感觉随时随地都能cao纵整个世界的风。如果是以前的话，莎兰觉得有了这样的力量自己一定会把神乐家、八神家和草薙家都给灭了吧，不过现在莎兰想起那三个家族连一点感觉都没有，最多也就是‘啊，当年就是他们挡住了我们的净世，封印了我们’这样的感觉。

    这样的事情，如果是以前的莎兰可能想都不会想，但是现在的莎兰却能很冷静的去回忆。莎兰感慨的看着面前一副苦恼的样子想着怎么下子的星默，“主上还真是不可思议呢……”

    奇怪的看了看莎兰，“为什么这么说？怎么不叫吾主了？”

    “改变一下称呼。”莎兰看着星默落子，然后啪的将手的棋子放下，“我赢了。”

    看着练成一条线的五颗黑子，星默发出了‘呜’的可怜的挫败声，没错，星默她们是在下五子棋。咳咳，其实这不是重点。

    看着仍旧沉浸在炼心阵中的两人，莎兰有些感慨，这几天两人天天进入其中，虽然没有脱出，但是实力的进步依旧明显。不过比起雅典娜来，舞的进步却更大。也许是因为是老友的遗孤，所以十平卫对于舞的训练确实有些放松，所以没有将舞的潜力逼出来。而镇元斋老头子虽然无良但是他的放养确实将雅典娜的潜力给逼出来了，虽然练习的时间不够。

    其实镇元斋也有些踌躇，一方面雅典娜和椎拳宗都是好苗子，但是教的过了又怕两人走上邪道之后为祸一方，无人能阻。镇元斋的苦恼除了他自己也就星默稍微知道一点，毕竟当初镇元斋也和星默说过，他对自己这两个弟子也是很满意的。

    虽然星默天下第一的名头在暗地里确实汹涌，但是明面上‘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星默也不可能去一个个的挑过来，还有些老怪物隐在背后。交过手的自然清楚，没交手的却是不服。镇元斋在那个时候也是意气风发，自然去找星默交手，交手之后也知道了天外有天，也知道了什么叫跳脱。在镇元斋看来，星默实在惫懒过头，如果真有什么大是大非的事情，她也是不会管的。而且在镇元斋的思想中，自己弟子的事情还是自己来办比较好。

    清风徐吹，沙沙的树叶声响，淡淡的安宁，星默还是蛮喜欢的。泡上一壶茶，星默看着还在阵中的舞和雅典娜。炼心，星默实际上早就‘炼’过了，即使最初确实靠着自己的实力乱来，但是接受了星空的记忆之后，星默实际上已经超脱了，但还是按着自己的性子乱来，维持着自己的本心。星默不是要塑造圣人，也不要清心寡欲的求道者，她只是想让她们看清自己的本心、本性，教会她们怜悯等等。所以莎兰出来的时候变了很多，她不在是那个激进疯狂的息吹暴风，而是忠于星默的风之神使莎兰。

    旁边传来沉重的喘气声，经过数天的努力雅典娜终于挣脱了出来。雅典娜走到星默准本的石凳上坐下，拿过石桌上的泡好的茶，眼神复杂的看着还在阵中的舞或者是她原来做的那个地方，在星默心疼的目光下一口气喝下整杯茶。

    看着星默有些心疼的面目，雅典娜心里有些高兴。雅典娜虽然年纪还小，但是跟着镇元斋走南闯北，见识可是不少的。第一次被星默从炼心阵中拉出来，喂下这杯茶的时候就知道这茶的不平凡。其实这茶一口灌下或是小口慢饮没有什么功效的区别，但是每次自己一口灌下，看着对方那好东西被浪费一样纠结的表情，雅典难总有种恶作剧成功的感觉。而且星默那小脸那表现出的表情总让雅典娜觉得有种小大人的可爱，虽然她也知道星默的年龄绝对和外表挂不上钩，在她还小的时候就看到过这样的星默将自己的师傅镇元斋打的到处找牙的情况。

    星默成名的时间已经不可考，连雅典娜的师傅镇元斋都不清楚具体的时间。而跟着星默的莎兰虽然强的很，但是在名气上却并不出名，或者说所有的天国神族都不出名，外号也只有在神乐家还有流传。听到这事时，莎兰感叹道：“御三家也堕落了啊。”

    随着一阵咳嗽声，舞也挣脱出来了。既然两人都出来了，这阵也就没用了，星默随手毁了。“既然都出来了，那就开始下一步吧……”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中，星默的低语随风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