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王之酒宴的主角
托莉雅说完，伊斯坎达尔就饶有兴趣的说道：“那么，就让朕听听你的想法吧。” 面对托莉雅的话和伊斯坎达尔的回应，在场的所有人，或者说除了托莉雅自己，在场的所有的‘王’，包括白骑士莉莉，都将目光投向了托莉雅。 “我的愿望是……拯救自己的故乡，一看万能的许愿机，改变不列颠毁灭的命运。”托莉雅直视着伊斯坎达尔。在场的有六位王，她不可能一一直视，于是她只能直视提出这个话题的人，同时也是宴会的发起人——伊斯坎达尔。 托莉雅说完之后，众人沉寂了一下，“哈哈哈……”狂傲的笑声突然出现，众人转头看向笑声出现的地方，那是酒宴之外的人，白骑士莉莉。 “你果然不是我，我也不是你，亚瑟王！”莉莉狂笑着。 “你……”托莉雅有些气结，“虽然是幻想，但是你自己也说过你是幻想的我，那么你也应该看到了那副光景了吧，我想要改变它，有什么不对！”托莉雅不解，生气，别人反对她她都可以理解，但是唯独莉莉的反对让她气结。 莉莉直视着托莉雅大喝道：“你还不明白吗！那个光景，我看到的是比那还要残酷的地狱。你一直都不明白，你的黑骑兵老师是为了什么才问你那个问题，‘他’是因为什么才离开的！最后一次的时候凯当时的答案你想过没有！” “我……”托莉雅因为莉莉的气势以及追问往后倾倒了一点。 “我说，骑士王。”看着这边的辩论伊斯坎达尔打断了它，一是因为托莉雅已经明显的算是失败了，二是，莉莉并不在宴会之上。 伊斯坎达尔放下自己手上的酒杯问道：“虽然你刚才说要改变命运，也就是说你要颠覆历史吗？“ “是的。即便是奇迹也无法实现的愿望，如果圣杯真是万能的话就一定能实现。”即使被莉莉压下了自己的气势，但是托莉雅在回答的时候依旧骄傲。 “嗯，哼哼，”吉尔怪笑了起来，因为在托莉雅和莉莉以及伊斯坎达尔对话的时候，星默的眼中划过了三分落寞，三分溺爱，以及两份失望和两分说不明道不清的感情。说明白一点吉尔她吃醋了，同时对托莉雅这样‘生在福中不知福’的做法生气了。 “那个，Saber”在这关头，伊斯坎达尔又开口了，“你偏偏……要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吗？” “正是！为什么要质疑，为什么要笑？我为止献上宝剑与生命的祖国已经毁灭了，为此感到痛心有什么好笑的！”托莉雅语气坚定。 “喂喂，你们听到了吗，Rider，星默，还有尼禄和星奈，”关于尼禄和星奈，星奈吉尔本身就认识，作为同一时代的乌鲁克王和精灵王，吉尔还是知道星奈的，尼禄则是星默和吉尔逛街的时候说过。 吉尔怪笑着继续说道：“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年居然说自己把生命献给了祖国。” “到底有什么好笑的，身为王者就要挺身而出谋求国家的繁荣。”托莉雅气的站了起来。 “不，你错了。”伊斯坎达尔坚决而严肃地否定了了托利亚的话，“不是由王来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将自己的生命奉献给王，正和你说的相反。” “你说生命，那不是暴君的统治吗？”托莉雅高声喊道。 “正是，正因为我们是暴君，所以才是英雄。但是，Saber，如果对自己的统治感到后悔的王，那他就是昏君，甚至还不如暴君。”伊斯坎达尔平静的说着。 “伊斯坎达尔，继承王位者被你葬送，你所创造的帝国最终页分裂成了三个部分。对于这个结果，难道你就没有半点后悔吗？”托莉雅问着，她没有去问星默，因为这数天的接触下来，她已经对乌鲁克的双王失望了吧，双方的王者之道相差的太大了。 “没有。”伊斯坎达尔回到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如果那时由朕的决断，以及追随朕的臣子用生命造成的结果的话，那么毁灭也是注定的。我也会悲痛，也会掉泪，但是绝对不会后悔。” “怎么会……”对于伊斯坎达尔的回答，托莉雅动摇着，疑惑着。 “更不会想去颠覆！那么愚蠢的行径，简直就是对所有和朕一起创造时代的人的侮辱！”伊斯坎达尔傲然的说着。 “会赞颂毁灭之美的只是武夫，怎么能不去保护无力之人。正确的统治，正确的治世，那才是王的夙愿吧！”托莉雅傲然的说着。 “那么，身为王的你就是‘正确’的奴隶吗？”伊斯坎达尔反问着。 “那也好，为理想而献身的才是王。”没有意思疑惑，托莉雅说着。 “那不是人类的活法。”伊斯坎达尔叹息着端起了黄金的酒杯。 “要作为王去治理国家的话，就不能奢望像普通人那样生活。征服王，只是为了自己的欲望而追求圣杯的你是无法体会的，只为满足一己私欲而成为霸王的你。”托莉雅厉喝，她将伊斯坎达尔对她的怜悯看做了伊斯坎达尔屈服的信号也不说定。 “无欲无求的王还不如摆设！”伊斯坎达尔睁大了眼睛怒喝，伊斯坎达尔的怒喝声加上他巨大的躯体，使得他让人觉得相当可怕，托莉雅就为此后退了小半步。 “Saber啊，你说过要为理想而献身吧。那么当年的你一定是个清廉且高洁的圣者吧，一定有着高贵且不可接近的姿态吧。但是，到底有谁会憧憬那条名为殉教的荆棘之路。甚至连做梦都梦见它！”伊斯坎达尔说着，托莉雅咬紧自己的牙齿。 “所谓的王，比任何人都充满欲望，比任何人都刚愎自用，比任何人都喜怒无常。融合了清浊，比任何人都要真实的人类。只有那样，臣民才会仰慕王，为王所折服。每个臣民心中都会燃起‘如果我是王就好了’这样的憧憬之火！”伊斯坎达尔说着，星默看向了天空，眼中浮现起乌鲁克繁荣的样子。 “以骑士道为荣的王啊，你所主张的正义和理想或许能暂时拯救国家与臣民。但是啊，那些被拯救了的家伙们迎来的是怎么样的末路呢，你应该也知道吧。”伊斯坎达尔压低了自己的声音，那样的结果即使是他也能想得到吧。 “你说什么……”血染的落日之丘，那景色，再次在托莉雅的脑中出现，同时还有星默作为黑骑兵的样子和她的叹息，以及凯失落的眼神，最后是星默领地中那些民众失去沉默的样子。 “你只是拯救了臣民，却没有引领他们，没有展现出王的欲望。舍弃迷失方向的臣民，只是独自一人保持清廉的姿态，你只是为了自己拿微不足道的理想而焦虑。因此，你不是一个称职的王。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人，被所谓的王之形象所束缚的小姑娘而已。”伊斯坎达尔这样说着，语气中带着怜悯，低沉的声音反而比起平时的高声更有穿透力。 “我……”托莉雅张嘴，想要反驳什么，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 星默看着，手中拿着水晶制造的酒杯，酒杯中盛放的是淡绿色的精灵美酒，“这场酒宴，主角果然只能是骑士王和征服王啊，即使是你我，也在这场酒宴中失色不少啊，吉尔。”星默没有加上尼禄和星奈，尼禄虽然也是一位王，不过却有着暴君之名，她的话托莉雅更加听不进去，星奈的精灵族，对王根本没有多少概念。 “哼。”吉尔闷哼了一声，表示不屑，其实是傲娇了吧。 突然众位王都沉默了下来，被月光照亮的中庭中浮现出了白色的怪异物体。一个接着又是一个，苍白的容貌如同花儿绽放般出现在中庭，那苍白是冰冷干枯的骨骼的颜色。骷髅面具加上黑色的袍子，无人的中庭渐渐被这怪异的团体包围——Assassin。 出现在韦伯身后的Assassin甚至将这位胆小的Master韦伯吓得手脚并用的跑到了自己的Servant背后，“Assassin？” 一个接一个的出现的Assassin使得爱丽也跑到星默身边。 “这是你的诡计吗？英雄王？”既然知道了对方的真名，伊斯坎达尔也已历史上的名号称呼吉尔伽美什。 “时臣那家伙，居然用这种肮脏的手段！”愤怒，吉尔的声音中怒火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