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沉重的生日
我的心里一片酸楚。13579246810ggggggggggd 如果有一天我也被肖城伤害至深，我会不会也以这样的方式忘记他？ 不一会儿安瑨过来看姜瑜，姜瑜好奇地打量安瑨，“安小陌，他是谁？” “他就是安瑨，我们的朋友。”我说道。 “你好！”姜瑜微微对安瑨笑了笑，但是眼中有明显的疏离，也许在她看来这个“闺蜜”还是要亲切一点吧？ “她怎么啦？”安瑨吃惊地看向姜瑜，又转头问我。 “她失忆了。”我苦笑一声，“也许是昨天的黑气伤害了她，不过……”我顿了一下，“这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安瑨的眼睛闪过复杂的情绪，也许昨天晚上他回去想通了很多事，也许今天会有什么决定，但他没有想到事情竟变成这样，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这样……也好。”安瑨叹了口气走出了病房。 “他怎么走了？”姜瑜有点不解。 “没事，他还有点事要处理。”我拍了拍姜瑜的手，姜瑜哦了一声也没有再追问，好像并不在意。 我不知该喜还是该忧，算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之后许迁也来了，说是送了姥姥到林君那里，又拿出一小片魂珠碎片，说是在姥姥的身上发现的。 许迁的脸上并不太好看，不知是不是和林君吵架了。 过了一个星期姜瑜的伤才彻底好起来，安瑨也没有再来看过姜瑜，姜瑜也没有再提起他，两个人好像都忘了还有彼此的存在。 过了两天我打电话给姜瑜问她过得好不好，她说她辞职了，她发现以前的那些同事她也都不认识了，不想再干下去。 她说她发现**里还有一点存款，就先休息一段时间，等以后再去找工作。 我挂了电话，这样也好，不是吗？她就可以开始全新的生活。 终于到了农历八月十五，这是个特殊的日子。 这天既是中秋节，也是肖城的生日，更是他的“受难日”。 我心绪复杂，这天是该高兴的一天还是应该伤心的一天？ 我觉得自己的身份很尴尬，我是肖城的妻子，又是他的仇人，我该以什么身份去和他一起过呢？ 我是他的妻子，我们要团圆过中秋？我是他的爱人，我要庆祝他的生日？我是他的仇人，所以要对他的“受难日”负责？ 其实想再多也没用，我还是来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傍晚的时候我就到了肖城的小院子，亲手做了几个菜。虽然他未必要吃，虽然我做的也未必好，但这是我的心意。 我还订了生日蛋糕，准备让肖城许许愿，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许。 肖城下午回来后就没有再出去，在房里静静地呆着。 回来的时候他进厨房看了我一下，脸上神情复杂。 我突然觉得他过得比我更不易，他身负血海深仇，那些都是我的前世引起的，他又爱我入骨，虽然那也是因为前世的我。 他的心里一定是非常煎熬而又矛盾，想爱我却又不能忘了那些恨，想彻底恨我却又狠不下心，他就这样陷在这种矛盾的泥沼中无法自拔。 而我还简单一点，前世犯下的错我认了，我来弥补，我来爱他。 可是，我是人，不是东西，我也希望我的爱能有回报，也希望他对我公平点。 其实我也是矛盾的。 许迁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偶尔帮我打打下手。 安瑨也来了，自从上次的事情后他出去的时间短了些，但是还是时不时会去看一下夏晴，也许心里还是放不下。 我没有再过问夏晴的事，我想她和程然应该已经和好了吧？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份，这事强求不得。 只是我和肖城到底是有缘还是无缘？ 做好了晚饭，我叫了林瑾和肖城一起下来，还有我、安瑨、许迁，一共五个人。 我开了一瓶葡萄酒，给每人倒了一杯。 心里突然有点感慨，我来这里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大家一起坐下来吃一顿饭。 可能因为知道等会儿肖城就要承受“万箭穿心”之痛，所以大家的心情并不好，只是默默地吃了饭，谁也没有说话。 然后我拿出蛋糕，点上蜡烛让肖城许愿。 他没有拒绝，闭上眼，在桔红色的烛光中，他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面容平静，双手合十而握，很认真地许了愿。 不知他的愿望里有没有我？ 然后生日歌也没人唱就吹了蜡烛。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是一对浪琴的情侣手表。 花了两万多块钱，几乎是我这几个月上培训班的全部收入。虽然我还有安瑨给我的钱，但是给肖城的礼物我还是想用自己的钱，这样好像更安心一点。 我买不起更贵的礼物了，不像肖城那个土豪，动不动就几千万，再说他也不缺钱，心意到了就好了。 肖城看见我送的礼物好像有一点惊讶，也许没有想到我会送手表。 我拿出其中一块男式的手表戴在肖城的手上，他没有拒绝，我又拿出那块女式的戴在自己手上。 我调好两人的手表时间，校对得一模一样，认真地对肖城说，“我想和你生活在共同的时间里！” 其实我很想说，我们都忘了过去的不快，好好珍惜现在共同的时光，我不敢说。 肖城自然也听懂了，他的眼睫颤了颤，好像有所震动，却还是不动声色，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有点失望，却又觉得是意料之中，他不可能这么快就完全接受我吧？ 到了十一点多，我紧张起来，肖城的痛苦就要来了。 林瑾现在很放心，我在这里，她不用担心什么，她早早回了自己的房间。 许迁在门外静静地守着。 安瑨已经在厨房准备药材要给我熬补血的汤剂。 其实我已经很幸福了不是吗？这么多人围着我转，为我付出，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可是我心里最在乎的还是肖城啊！ 有那么短暂地一瞬间，我想到了肖诚，他和肖城是双胞胎，今天也是他的生日，他和谁一起过？是不是独自一人？亦或是根本忘了自己的生日？ 也就是那几秒钟，我就被肖城痛苦的声音吸引了过来，再也想不起肖诚。 肖城的伤口刚刚裂开，还没有等他更痛苦，我便割开了我的手腕，把流着血的伤口贴在了他的胸口上。 肖城握着我的另一只手，深邃的眼睛里灿若星辰，那样灼灼地看着我，“陌陌，你恨我吗？” “不恨！”我摇摇头，只不过是失一点血罢了，又没有挖心刺骨，我是心甘情愿的。 “那你呢？恨我吗？”趁此机会我终于问出了一直以来想问的话。 肖城却没有说话，我的心里一痛，他还是恨我的吧？他不肯说，说明他还是在意的。 我侧躺下，肖城抱住我，我把那只流血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任由鲜血流进他的身体里，感觉我们的血液在他体内合二为一。 我就那样静静地窝在他的怀里，可能因为割血比较及时，肖城居然一点痛苦也没有，默默地抱着我，我也难得地享受这份宁静，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隐约地，我好像听到有一个人一直在叫我的名字，“陌陌，陌陌……” 第二天醒来，我还在肖城的怀里，他安静地睡着，肤若白玉连毛孔都看不见，浓密的睫毛又长又直，看了真让人嫉妒。 精致的五官如雕刻师的最佳作品，他那样静静地躺着，没有一丝戾气，像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这个人就是我的丈夫吗？我抬起手想摸他的脸，发现手上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包扎好，我一动肖城惊醒过来。 他的眼睛睁开看着我举在眼前的手，我尴尬地举着手不知该摸过去还是该放下。 肖城伸出双手把我的手握住贴在他的脸上，又默默地闭上了眼。 我的心怦怦跳了起来，肖城这是接受我了吗？ 又躺了一会儿，我起了**，安瑨把早就准备好的补血剂给我喝，我二话没说一口气喝了下去，反正迟早都是要喝的，还不如痛快点。 许迁又为我准备了他做的五彩蜂蜜糖，我感激地看了看他。想起之前肖城喂我喝药的情景，脸不由红了，不知以后我和肖城能不能友好地相处下去。 在肖城的院子时住了两天，他好像很忙，总是早出晚归，不知在忙些什么，我也不敢问，就又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又过了几天，姜瑜发短信给我，说是出去旅游了，可能很长时候不会我，她说她要去西藏看看。 她说听别人说西藏是个天很蓝，地很绿，空气很纯净的地方，那里能净化人的心灵，她想趁着现在有空去看看。 我鼓励她去，其实我也一直想去，在我心里西藏一直是个很神圣的地方，到了那里，人能放下一切烦恼，身心净化，做个纯粹的人。可是我又走不开，放不下。 我的心里隐约有一丝担心，害怕姜瑜走了就不会再回来，可是不回来也许对她更好，不是吗？她和安瑨也许本来就是有缘无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