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命火
“曾帅，你是说——倭寇？倭寇！”王立猛然想起，明朝时候东南沿海的倭寇闹得很是厉害，“那岂不是说明这附近有倭寇？” “虽然不能确定，不过总是有风险！再说，这个的时间正适合赶路。”曾帅说道。 “集合！所有人，都起来！”王立与几位资深者将新人们一个个叫起来，连刚才被打晕的新人，也被李玉运功给他疏通气血之后苏醒过来。 “王哥！我们……”一听见倭寇，韩墨立即来了精神，凑到王立身边说道。 “闭嘴！从现在起，你给我闭嘴，一个字都不许说！”王立瞪了一眼韩墨，严厉说道，说完似乎觉得不妥，又解释道：“我们资深者可以跟任何敌人周旋，但是新人做不到，只能先安置好他们！” 见队长这么说，韩墨只好转过身收拾自己的东西，只是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到一分钟，所有人都收拾好了东西，接下来清点人数，简单处理下痕迹，也不过花了两三分钟。 “都跟他们交代明白了吗？”王立看向几位资深者。 “说清楚了，都是成年人，知道轻重。”一位资深者说道。 “出发！掩护队形！”王立摆了摆手，走在最前面。 到了大路上，资深者们立即散开，围拢成一个椭圆，把中间安全地带留给新人。大家纷纷打起精神，一言不发的匆匆赶路，朝着福州城方向快步前进。 此时性命攸关，谁也不会拿自己小命开玩笑。倭寇或许不存在，或许离这里很远……但是刚刚过去的明军人马，也是一个威胁，总之，这里已经算不得是安全地带了，反正福州城也不远了，到了城里再休息也一样。 路并不好走，资深者还好，不少新人们脚上穿的，还是各种皮鞋拖鞋高跟鞋之类的，只有一半不到的人穿着适合户外运动的鞋子。 不时有人绊倒，又立即被旁边的同伴扶起，忍着被碎石擦伤的疼痛赶紧跟上。那几个中午挤了脚底水泡的新人，此时也是强忍着不适，一声不吭的跟在新人队伍的末尾。这时候仿佛所有的人都不再娇气，前路渺茫，后有危险，气氛压抑至极。 队伍最前方，王立边走边观察道路两边的情况，以便发现情况后让大家快速隐蔽。听着身后众人逐渐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王立转过身打算说点什么活跃下气氛，毕竟一支队伍没有了士气，哪里还有什么凝聚力，不料往后方一看，随即脸色大变。 “靠，大爷的！”看到后面的情况，王立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停下！所有人，停！” “都别动，点人数！一、二、三、四…九…十五、十六…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算上王立自己，二十四，丢了九个人！ “都看看身边的人，少了谁！快点！”一下子少了超过四分之一的人，王立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一边让新人们自己看看丢了哪几个，一边看向资深者…… “草…你…大爷，韩墨！！韩墨！该死！”如果是新人，还存在跟不上队伍走丢，或者被敌人无声无息地偷袭杀掉的可能性，可是，韩墨是上次行动中加入进来的。 他虽然才经过一次任务，但是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心理素质，都不是新人可比的，就是比起两次任务的资深者，也是不遑多让。 毕竟上次行动，可是在朝代更迭的乱世，整个中原大地战火纷争，盗匪横行，社会崩坏，民不聊生，易子相食……韩墨手中的人命也有两位数的。 尤其是王立看着这小子性格单纯，脑袋不笨，人品也不错，比起另外几个社会上混了几年的人要省心多了。早在几个月前，王立已经私下里传给了他九阴真经——在这之前，所有资深者里也只有三个人修炼，至于其他人，考察期过了再说吧！ 如果能无声无息地杀死韩墨，又让其他人完全发觉不了，那有这种实力的敌人，已经不必用偷袭这种手段了，直接冲上来开杀就行，这群人，包括新人和资深者，大概一个也跑不掉！ 只能是一种解释，韩墨这混蛋脱队了！很可能还带走了八名新人！脱队干什么去了……不用想王立也知道…… 上一次行动里，韩墨刚修炼九阴真经一个多月，就整天吵着要去东北干死皇太极和多尔衮，这小子妥妥的一个大汉民族主义者。可惜后来发现自己竟然抵不过几个华山派的龙套围攻，也就逐渐淡了这心思。 即将发生的事情，王立已经不敢去想，不管是一群倭寇还是一队明军，都不是一个资深者和几个新人能应付的。尤其是八个新人奇装异服，遇见倭寇固然难逃一死，遇见明军，估计最好的结果，也是束手就擒、乞求活命，更大的可能，是被当作倭寇直接斩杀！ ………… 王立召集剩下的人，一个一个看过去，有的莫名其妙，有的摩拳擦掌，有的目光闪躲…… “唉，人心不齐啊！”对于韩墨，王立并不担心他的生命安全，顶多吃些苦头，受点小伤，因为就算打不过，他也能逃跑——除非他一根筋地跟敌人死磕。 一小队明军，或者同样战力的二三十个倭寇——倒不是倭寇多厉害，而是南方明军根本就只能算是武装农民……这样的战力，奈何不了一个优秀的资深者，至于新人，这种脑子一热不顾一切的家伙，王立也不想去救。 从自身利益角度来看，这些新人们，跟自己其实没什么交情，出于人道主义，王立可以提供给他们一些帮助，但是却没义务帮他们打生打死！ 从收益上来说，这里没有任何可产生交易的地方，普通的钱财物品，大家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份，而且那些也只是消耗品，是用来度过第一个世界的初期生存阶段的，越往后，越不值钱。 就连传说中无限流故事里，普遍存在的养殖队模式，都没有存在的可能。但是从团队发展上来说，每一个新人都弥足珍贵，毕竟资深者也会死，经常会死，没有补充，要不了几个世界，这支队伍就差不多团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