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古怪的东西
俩警察绕过我们,都跑去劝聂天国了。【】 “聂书记,消消气” 终于把聂天国给劝住,聂晨退回来,高老头儿问,“这咋回事哩又是外公,又是袭警,我脑袋都快糊了个球儿了晨妮儿你跟我说说,咋回事” “是这样” 聂晨把两个警察来问我们昨晚去那楼里的过程,我把事情全部揽在自己身上,袭警让警察把我拷走的事给高老头子大略的讲了一遍。 听完以后,高老头儿拔出烟袋给我了一下,“你就是个木脑瓜子,你跟警察小同志实话实说不就完了吗你怕啥呀怕这个不信鬼神哩老小子” “我” 老头儿用烟锅又给了我一下,“警察小同志,那啥,昨晚是我带他俩去哩那楼里,你们说哩那女尸,是从那夹道里找出来哩。” “夹道里”萧队长问。 “对喽,她是被阴神给吓死哩,阴神把她的尸体藏在夹道里了” 我心往下一沉,听天由命吧。看向聂天国,他面无表情的盯着高老头子。 老头儿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两个刑警听的目瞪口呆的。:. “那阴神现在在哪儿”萧队长问。 “这咋能说哩你们想干啥,想过去找它,过去死球儿你都你不知道咋死哩” 聂天国冷笑一声,“还阴神,我看你就是个阴神那王珍珍就是你害死的你个牛鬼蛇神” “你个老小子” 萧队长碰了碰高老头儿,“对不起大叔,你讲的这些,我们实在难以置信,麻烦你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吧。” “我跟你们去”我嚷道。 “你当然也去,袭警” “就戳闹你两下算个球儿哩”高老头儿说,“这事儿都是因为我,要抓抓我,你们要是抓他判刑,我就撞死给你们看,信不信哩” 高老头儿说着,真要往树上撞,两个警察加我跟聂晨,四个人才把他拉住。 “大叔,不会判刑”萧队长说。 “那也不能抓他,抓他我就撞死哩” 两个警察都有点哭笑不得,萧队长说:“行吧,不抓。” “那成哩,我跟你们走那啥,晨妮儿啊,给我拿俩馒头,我这还饿着哩” 把俩馒头往怀里一揣,高老头儿跟两个刑警走了。 “爷爷,你要不要喝口水”聂晨问。 “别叫我爷爷” 聂天国也走了,院子里静了下来。 “冷雨,你干嘛要来那么一出”聂晨问。 我摇了摇头,不知该怎么回答。高老头儿这一去,最起码要明天早上才能回来。怎么办明天晚上再除那阴神想到高老头儿先前讲述时,聂天国那冷冰冰的表情,我心里就冒凉气 夜深了下来,冷风呼呼的,望着远天漆黑的夜空,我心里七上八下。 不能等明天,夜长梦多,既然高老头儿今晚没法过去除那阴神,那就我去想到这里,我看了看表,一咬牙站了起来。 “晨晨,你去睡觉吧。” “你呢” “我去学校。” “你去学校干什么”聂晨惊讶的问。 “除神。” “高大爷明早应该就回来了,明晚再去呀。” “不能等明晚。” “那那我跟你去” “不行,乖,去睡觉。” “我不,就算你不带我,我自己也找过去。” “你” 看着聂晨倔强的目光,我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行吧,你去楼上拿包,我提袋子。” 高老头儿拿来的那只袋子里,装的什么都有。有聂晨在也好,她能帮我分析,每样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聂晨拿着包,我提着袋子。来到学校那里,已经将近十一点了。学校这条路晚上很静,连个路灯也没。 因为学生还没开学,四近的商铺都还没开业。门上贴的春联,有的都烂了,黑暗中被风吹的摆来摆去,呼啦呼啦的响。 “怕吗”我问。 聂晨先是点了下头,然后使劲摇了摇。 “走。” “还从树林子那里跳墙进吗”聂晨问。 我看了看表,掐指算了算,死门现在落在那边,“不从那里进,走生门。” “生门在哪里” “大概落在”我回忆这学校的格局,“你们女寝室区,那个后门那里。” 顺着学校的西墙,我们来到后门。 两年多没来,这后门由原来的铁栅门,换成了两扇铁板门。门没上锁,但却推不动。 距门不远有棵树,树身又粗又滑,要不是我练了这两年,根本爬不上去。 顺着树爬到墙上,我翻墙过去一看,里面没锁,只是插着。我先朝教务处那方向望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吱吱拉开门插,打开门,把聂晨放了进来。 夜晚的学校,比白天更加阴森。 “要不要先看看袋子里的东西再过去”聂晨问。 我想了想说:“好。” 来到女寝室的房檐底下,聂晨把手电从包里取出帮我照着。我解开扎口的绳子,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这些东西,有一大半是祭品,像什么羊头、红枣、黑豆、木耳、油饼、白酒等等,其余便是些杂物,两只镜子,一只旧瓦罐,还有一只破笤帚疙瘩,应该是别人丢弃的,也不知高老头儿从哪里整来的这些破的烂的 从这些祭品来看,应该是请神用的,可是,高老头儿这是要请什么神 “别急,慢慢琢磨” 聂晨说着,蹲下来帮我一起翻这些东西。 “快看,这罐子里有东西”聂晨说。 我抓过手电一照,这罐子里有一道黄纸,由于铺在罐子里,和罐子底紧紧贴合着,所以并不掉出来。 那黄纸上,用朱砂写着一个个的甲字,呈正方形排列。甲字所组成的正方形中间,画着一种类似于河图的古怪图案 这看起来是一种符,我从来没见过的符,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冷雨你看,这中间还有字。”聂晨说。 我仔细一看,被甲字所包围的那种古怪图案的中间,有一个小小的土字。 聂晨嘟囔说:“土那阴神的化形是泥土,难道说,这只里面有符的罐子,是用来收那阴神的” 我把罐子拿到眼前端详。这是一只很旧的罐子,样式很古怪,也不知原本是用来盛什么的。越看,我越觉得聂晨说的可能是对的,这罐子就是用来收阴神的,先想办法将它收进来,然后再除去那笤帚疙瘩跟镜子又是干什么用的
至于那些祭品,我感觉应该是用来请阳神的。 那时候在聂天义家老宅,高老头儿请十二支神将守在宅院外围,结果那亥头神把阴神给放跑了,因为那亥头神自己就是个阴神。 当时,我们不知道那宅院里住的是个阴神。 眼下既然明知道要对付的是个阴神,那自然是请阳神,而不是十二支神将那种有阴有阳的杂神我不知道高老头儿打算请哪种阳神,我只能按我自己的想法去请,想来想去,我决定请六甲阳神。 六甲就是,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如果把这六个甲比作军队的六个司令,那么六仪,戊、己、庚、辛、壬、癸,就是分别保护六个司令的士兵,负责把它们藏起来,不被敌人发现。藏就是遁藏,把六个甲遁藏起来,就叫遁甲。每个甲,藏在一个仪的底下 现在,我要请六甲阳神,想要请六甲阳神,就必须要知道,掩护它们,遁藏它们的六仪此刻落在哪里。 我看了看表,十一点过两分,刚刚子时。我掐指推算六仪中戊的落宫,落震宫,东方。戊落在东边,那甲子就在东边,甲子神就在东边。后面五个神类推 “晨晨,提包,走” 出了女生寝室区,我们来到学校教务处那座房子前。这房子孤零零的座在这里,在这学校读书那时候,据说很多女生晚上回寝室,不敢从这房子跟前过,都是远远的绕开。如果晚上从高处看的话,这座房子就像是一口横在这里的棺材。 我很紧张,一颗心提的高高的,四周任何风吹草动,都在我的警惕范围里。 朝房门看了一眼,我摆手示意聂晨紧跟着我,两个人小心翼翼的,绕到这房子东窗户跟前。 我抽出一道符纸,打开盛朱砂的小盒,用食指沾了点朱砂,在符背面写上甲子两个字。把符焚化,我淋了些酒在符灰上,用银针扎破手指,挤了一滴血在上面。 “来” 来到这房子的东南角,我在一道符的背面写上甲戌两个字,然后又是烧符,淋酒,滴血在这房子外围的六个方位分别这样弄过以后,我们回到房门口。 在距离门七步的位置,我们把那些祭品一一摆在地上。 当初高老头儿请十二支神将时,所走的那种一脚高一脚低,像是瘸了一样的步子,叫做天罡禹步。看似简单,其实走起来很麻烦的。 我仔细回忆了一遍,老头儿教我的禹步走法,一脚跨了出去。跨到第二遍的时候,我心里默念六甲神咒。 走到第三圈的时候,我猛一下停住脚步,右手捏了个剑指,冲着那房子一挥好几秒钟过去,一点动静也没有。 怎么回事六甲神没下来我把过程在心里梳理了一遍,没感觉哪里有问题。回想高老头儿那时候请十二支神将的过程,我记得他停步以后叫喊了一句十二神将下来哩难道是因为我没叫喊,六甲阳神没感应到召唤 “冷雨。”聂晨喊了我一声。 “怎么了”我侧头问。 “你看这房子” 我扭头朝那房子定睛一看,后背就像被人给抽了一鞭子那房子变了 ~好搜搜篮色,即可最快阅读后面章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