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603 老糊涂了

    吃过饭以后，我们就去办公室那里开车想直接回歌厅，可是，刚到大门口。李主任从保安室里走了出来，韩处长在后边送他。我就停下车，喊了一声：“李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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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主任一看是我，就说：“你这是要走么？”

    我说：“是啊，来食堂有点事，我们要回歌厅。““你小子现在可是风光起来了，来公司都不去我那里坐坐。来，去我办公室喝点水，我正好要找你有点事。”听说有事，我就把车一拐，开到了办公楼前等着他。我嘱咐阿三在车上睡觉，就下了车。先看了看销售部的门，知道表姐不会在这里，也就没有进去。等李主任过来后，就跟着他上了楼。

    来到李主任的办公室，他端给我一杯水，说：“赵总让我去找韩处长了，问问盛杰现在是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我也想问问那。”

    “他现在已经被正式批准逮捕了。关押在看守所里，是重点罪犯。这小子的一生算是完了。据说他的命保住还是保不住，全看在医院里的那个伤员了。”

    我连忙问：“那他的伤情怎么样？““命是保住了，可能要落个终身残疾。”

    “这个混蛋真是的，简直在滥杀无辜。对了，你找我还有什么事？”

    李主任说：“不急，不急。你先喝点水，慢慢聊。”

    于是，我也只好沉住气等着。李主任就是这样，每逢他认为事情重大的时候，总要摆出一种从容和不急不慢的样子，其实，他越这样掩饰，越让人不安。因为他装不出那种淡然的表情，给人一种高深莫测和事情严重的感觉。

    我完全了解她的脾气，就耐住性子不问他。歌厅里有阿娇和冯军他们，食堂里有小玲在那里管着，我也吃过饭了，随你啥时候开口讲吧。

    我不再问，他还有些沉不住气了。就慢慢地说：“小万，你年龄也不小了，就没有考虑过结婚成家的事？”

    我说：“我现在啥也没有，哪有资格去考虑这个。”

    “也老大不小了，应该考虑了。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以前我跟你说起过这件事，我都忘了你是怎么回答我的了，总之是放下了，没有再说过。彤彤你应该是熟悉的。听赵总说年前的时候你还经常地去找彤彤玩，再后来就不去了，结果彤彤就赌气和盛杰举行了婚礼，现在想想就跟做梦一样的不真实。可是，我听说彤彤结婚都是为了和你赌气，结果，不仅仅是她和盛杰都受到了伤害，也给赵总带来了痛苦。已经真相大白了，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想法。”

    “李主任，你要谈的这件事情，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赵总的意思？”

    李主任回避了我的问话，继续说：“其实，你不应该有任何的想法。因为像彤彤这样的条件对你来说，就跟天赐的一样。彤彤长得标致，家产丰厚，你说你还有什么犹豫的？再说，你们有感情基础，赵总又对你这么好，可以说是天作之合。”

    万没有想到李主任会重提这件事情，于是，就没加思索地说：“李主任，非常感谢你的好意，可是，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早就有了意中人，是我的表姐，宋丽。你不要吃惊，我和她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李主任张了张嘴，没有再说话。也许是他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直接了当的说出来吧，感觉有点突然。所以，再说任何话都是苍白和尴尬的。于是，他站起来，背着手在地板上走了两圈，忽然说道：“小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既然心里有了你表姐，为什么还要去赵总家缠着彤彤？为什么还要和彤彤有、有那种暧昧的事情发生？盛杰说你给他戴了绿帽子，也不会是空xue来风吧？”

    我打断李主任的话，说：“李主任，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我和彤彤哪有暧昧的事情了？我去他们家，不是赵总邀请的我，就是彤彤给我打的电话，还有就是因为歌厅的事情，我去过几次向赵总汇报情况。别的干什么了？你又听到了什么？”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其实是有些心虚的，因为我担心李主任知道了什么，特别是开业前夕的那个我住在彤彤家的夜晚。可是，我想彤彤不会傻到把这种事情也说出来的地步。

    “不是说你们发生了什么，我听赵总说，你去他们家的时候，都要去彤彤的房间单独的和她单独的待很长时间。赵总跟我说的时候是高兴地、欣慰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年纪大了，就理解为是暧昧了。但是，你应该正视一个问题，彤彤和盛杰结婚是不是因为你？”

    我说：“可能是跟我有关系，可是，我也不懂，既然她是因为我赌气结了婚，可是，那毕竟是另外一个人啊，既然喜欢我，为什么又要嫁给别人呢？”

    “这就是彤彤的单纯了。这说明你拒绝了她，伤了她的心，她才做出了这种有悖常理的傻事。目的是想重新赢得你的心。”他在我的面前突然站下，低声而又神秘的说：“据说彤彤和盛杰虽然进了洞房，但却没有圆房。”

    我愣怔了一下，这种事李主任是怎么知道的？一定是赵总说的。说不定李主任就是受赵总的委托找我当说客，并顺带着当媒人的。于是我说：“这个我怎么知道？”

    李主任重新坐下，端起杯子来喝着水，又恢复了他慢条斯理的样子：“你不知道，我不是正好告诉你么。也就是说，彤彤至今还是个姑娘。机会你要好好把握，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现在我更能感觉到赵总的良苦用心了，为了她的女儿，也为了我能和彤彤重归于好，把这种事都告诉了李主任，我就更感到对不起赵总。可怜天下父母心，赵总真的是希望我能当他的女婿。可是，我又怎么能负了表姐？

    一阵沉默过后，我说：“李主任，还是真诚的向你表示感谢。可是，说真的，我和彤彤是不可能的。以前我没有答应，现在也不能答应。因为我的心里已经有了表姐，不可能再装下其他女孩了。希望你能理解。”

    李主任挠着后脑勺说：“唉，这种事情也是不能强求的。你既然不答应，谁也没有办法。但是，只要你跟你表姐一旦出现了危机，就第一时间找我。”

    我笑道：“李主任，我们不会有危机的。”

    “这可说不定，你不出轨，不代表你表姐不红杏出墙，她那么出众，又认识的人多，惦记她的人多了。万一有一天你抓不住她的时候，就来找我，我再给你和彤彤撮合。”

    这个李主任，简直老糊涂了，竟然这样说表姐，根本就是对表姐的侮辱。在出他办公室门的时候，我这样想，心里不免对他产生了一些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