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现端倪
离开那两个高谈阔论的怪人，伊利尔和珍妮来到了斯特凡那桌，达蒙和泰兰德也在这桌。在空位上坐下，都是都是老熟人了，言谈也就颇为随意。 相比从前，虽然泰兰德还是一如既往的典雅，但詹妮思却不像以前那样自卑了。她已经可以微笑着与大家打招呼，从容的和达蒙等公子哥交谈。当然，这也和斯特凡等人从不摆谱有关。 从侧面看詹妮思，看她眼眸回转间，那少女式的狡黠，让伊利尔这写作正太读作大叔的家伙，打心眼里喜欢。恩，除了某处还有待开发……其他堪称完美~ 两人一边和大家聊天，一边吃了些东西后。伊利尔便注意到，乔尔斯叔叔带着亨瑞和珍妮，走向了那些他感兴趣的人。于是拉起詹妮思，向达蒙等人告罪后，便快步跟了过去。 他没有吸血鬼的超级听力，精神力探测不能分辨声音，风元素亲和也没有大成，所以还是要跟过去才行。 站在亨瑞两人后面，伊利尔终于听到了感兴趣的内容。 原来这一桌，都是一些知识分子，换个说法，就是科学家。做为炼金术士的乔尔斯叔叔，竟然有这么多科学家朋友，实在是大大出乎伊利尔的意料。 其中有好几个是弗吉尼亚州立大学的教授，还有两个华盛顿研究院院士。两世为人，伊利尔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级别的科学家，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其中一个性子急的，催促乔尔斯快些结束，好谈论正事，弄的两个新人好不尴尬…… 而那一桌军官，竟然不似伊利尔以为的，是乔尔斯叔叔的朋友。而是亨瑞在训练营时的铁哥们，因被部队挑走，在美墨战场上屡立奇功，如今已经是少校级的军官了！ 这不，他带着手下尉官，来参加好兄弟的婚礼了。上过战场的兵，怪不得气势逼人，而且如此年轻的实权校官，由不得人不另眼相看。最后，他还邀请亨瑞去他们军营参观，玩玩最新式的武器，听的伊利尔心中痒痒。 虽说这个时代的武器，和前世全自动武器不能比，但好歹是真枪真弹啊！…… 敬完这几桌，乔尔斯就不再陪伴亨瑞两人，而是坐回了珍妮父母身边。伊利尔也顺势带着詹妮思回到斯特凡那桌。 做为今天的主角，希望亨瑞和珍妮不会饿肚子吧……为他们默哀啊……伊利尔一边吃着精美的点心，一边想着。 正在此时，伊利尔突然顿住了。 心中一阵悸动，一股寒意从背后窜上头顶，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猛然转身，他便在门口看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身影，正盯着他。 巴布鲁！？他怎么回来了？ 在伊利尔眼中，此刻的巴布鲁，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神情木然。看他的眼神，也是空洞的。但他身边却围绕着浓重的黑气！ 这些黑气，甚至让伊利尔觉得，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黑气却是飘不进房子。 这是家伙是怎么了？又黑化了？别逼我再杀你一次……即使没有武器…… 左右看了一圈，除了乔尔斯叔叔皱着眉头看向门口，似乎感受到了巴布鲁的到来，其他人则表现的一切正常。看来，还是要自己来处理啊…… 缓缓起身，低头在詹妮思耳边叮嘱“坐在这里，等我回来。”伊利尔便走向门外。他没注意到，珍妮父母的朋友那桌，谈笑中，一个中年男子突然戴上了帽子，并拉低了帽檐。转头朝向了门口的方向…… 如果从桌子下看去，就能看到一双突然发亮的双眼！那是一双幽幽狼瞳！以及露出犬齿，并微微抽动的上唇…… 随着伊利尔的步伐，积年锻炼的精神力量，被充分的调动起来。让他的衣衫头发无风自动，原本就如大海般湛蓝的双眼，愈加深邃。 巴布鲁……我说过，如果你再次迷失，我会彻底埋葬你的……朋友…… 但是，伊利尔终于还是没有和巴布鲁当场开打。 当他走到巴布鲁面前，还未开口，就看到这个魁梧的黑大个，露出一个无比难看的表情。 黑色的气息，从他的眼眶中飘出，使他周身的黑气更加浓郁。但他却死死咬着牙，不发出哪怕一丝声音。只是黑气飘的更急了…… 伊利尔不由楞了，这是……在哭吗？他不确定了。 心念流转，伊利尔稍稍放下一些戒备。问道：“巴布鲁？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但他却没有说话，只是表情更难看了……低下头，抬起双手捂住脸颊……蹲下了身体。 过了好久，直到黑气渐渐停歇，才有他那沙哑的声音传来“布朗死了……” 布朗？他是谁？ 电光一闪，伊利尔想起了前面听到的那段对话，就是那个约翰、布朗吗？他隐约记起，一年前巴布鲁说要去找的那个人，好像也叫约翰、布朗……难道就是他？ 他是什么人？怎么让巴布鲁哭的这么伤心……？ “别着急，要不我们回家里说？这里不是很方便，你稍等，我马上回来。” 判断出巴布鲁没有真的黑化，伊利尔心中悄悄送了一口气，散去精神力，赶忙回去给乔尔斯说明情况。 再和其他人打过招呼，伊利尔便带着巴布鲁提前离开。 坐在马车上，让他哭笑不得的是，巴布鲁浑身看起来非常唬人的黑气，原来都是他的“眼泪”。 不知为何，这些眼泪消散的非常慢，一直在他附近徘徊。 巴布鲁从哈帕斯费里一路飘过来，就有了现在的惊人阵势……幸亏普通人看不到，否则巴布鲁妥妥的混出个魔王的名头。 一路上，从他杂乱无章的描述中，伊利尔对约翰、布朗有了个大概的印象。 在巴布鲁眼中，约翰、布朗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白人。他坚定的反对奴隶制，为黑人们争取权益；他帮助黑人逃离奴隶主的农场，并为了黑人而战斗；他被黑人们称为英雄，还建立了简单的黑人武装。 一句话，他被巴布鲁当成了救世主，但现在这个救世主死了。难怪他的死对巴布鲁打击这么大…… 根据巴布鲁的说法，他在布朗的身上看到了光！他甚至不能太靠近布朗，否则就会被那光刺伤。正是那种从未在其他人身上见到过的光，让他确定布朗就是黑人的救世主。 这话这让伊利尔吃了一惊，他浅薄的历史知识中，已不记得约翰、布朗这号人物，但从巴布鲁的描述来看，好像是个很重要的人物。 伊利尔心中微微沉重，历史的轮子这就要碾过来了吗？可是大哥啊……我还没准备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