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家教
马场开阔的草地，除了可以骑马，还可以做什么呢？答案是打橄榄球！ 一大早，伊利尔就带着詹妮思去了斯特凡家。这个时代还没有电话，想去访别人不可能提前预约，所以早点去或者晚点去都是不错的选择。 让伊利尔大跌眼镜的是，这两个人竟然在学习礼仪。教导他们的，是一个充满了贵族气质的漂亮女士，属于那种站在那里，就能让乡巴佬明白什么是优雅的丽人。 更让伊利尔不能想象的是，平时生活不拘小节的达蒙，此刻表现的竟是如此绅士。一举一动皆显非凡风度，赢得那位丽人频频点头微笑，表示赞许。反倒是平时温和而礼貌的斯特凡，就被衬的略显稚嫩。 见到有客人拜访，那位丽人开明的表示休息，斯特凡就迎着伊利尔两人走了过来。达蒙却是远远打了个招呼，就随着那位丽人，往一边的凉亭走去。好吧，伊利尔表示很能理解，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倒是斯特凡，还属于不解风情的阶段。 介绍完两人认识，斯特凡就带着他们回到了房间，伊利尔随口打听这位老师是怎么回事。斯特凡告诉他，这是他们从塔格罗斯堡回来后，父亲给他们找的。为了一年以后，伯爵长子的婚礼做准备。 原来这次成人礼，伯爵同时宣布了一个消息，他的儿子已经和一位北方的贵族小姐订婚。一年以后，他会为他们举办最盛大的婚礼，达蒙和斯特凡将在其中扮演重要角色。所以就有了这位，来自塔格罗斯堡的贵族礼仪教习。 伊利尔表示了羡慕，他确实对这种欧美风格的宴会，感到好奇，这可比前世见到的正宗多了。 三人闲聊了不短的时间，当伊利尔提到，希望和他们一起出去游玩时，达蒙携着那位丽人也回来了。看两人的神色，显然已经不局限于教学关系……伊利尔第一次对达蒙充满了敬意，哪怕没有精神控制，他依然有做**浪子的资本。简直让前世光棍二十年的伊利尔，有纳头就拜的冲动…… 在斯特凡转达了伊利尔的提议后，达蒙两人顺水推舟就答应了，不过达蒙希望去马场打球。伊利尔觉得，今天主要是带詹妮思认人，玩什么东西倒在其次了。 一伙人愉快的坐上了马车，詹妮思被安排和泰兰德同乘。就是那个美丽的礼仪教习。没见过世面的詹妮思，显得有些拘谨，不愿和她同乘。一种丑小鸭见到白天鹅的自卑，让她显得手足无措…… 伊利尔看出了这种情绪，心中更加怜惜，他不能任由她这样。缓步上前，轻轻握住詹妮思的手，举在胸前，另一只手拦住她的腰肢。 “抬起头，看着我。”伊利尔的声音低沉，又温柔。 看着眼前有些丧气，有些委屈的俏脸，伊利尔怜爱的把额头和她顶在一起。轻轻的说，“我喜欢那个开朗，独立，又会照顾人的詹妮思……也是现在温柔，乖巧，依赖我的詹妮思……” 把因低头而垂下的金发别起，伊利尔彻底将她搂在怀里，在秀气的耳边呢喃着，“所以不要自卑……不要委屈……我的小詹妮思会越来越美丽……对不对……？” 说完，在可爱的耳朵上轻轻一吻，詹妮思的身子触电一样微微一缩，随后又反抱的更紧了…… 不过没有持续多久，旁边等待的斯特凡就起哄，让伊利尔和詹妮思同乘，打断了两人的温存。詹妮思从伊利尔怀里抬起头，远远白了斯特凡一眼。回头温柔的注视着伊利尔，飞快的在他脸上蜻蜓点水的一触，然后就轻笑着跑上了马车…… 轻轻抚了抚脸颊，伊利尔摇摇头，嘴角擎起一抹微笑，自己的话这么好用吗？詹妮思这没事了……？前世追女生的时候，怎么一点不觉得……是因为詹妮思真正在乎自己吧……还是因为自己救了她？ 想不明白，伊利尔就决定不想了，走过去用肩膀撞了斯特凡一下，这家伙怪笑着跳开，赶先上了马车，真是不解风情的家伙。 达蒙对着伊利尔挤挤眼睛，翘一翘大拇指，然后也回头上了车。伊利尔顿觉心情不错，当你在某一方面佩服一个人，然后他在同一领域给你赞许的时候，格外有认同感，伊利尔此刻深有感触。 挤上马车，伊利尔一伙人就向着马场进发了，今天会是美好的一天的……对所有人来说都是。 对于詹妮思，伊利尔希望她能从泰兰德身上学到些什么，不是指在外的礼仪，或者典雅的穿着。这些虽然也很有效，但却不是最重要的。 出身木工家庭的她，对这个所谓的上流社会，天生缺乏自信。而这却是一切强大魅力的核心。 伊利尔想得到一个能抓住自己的心的爱人詹妮思，而不是一个单纯依附自己的女佣詹妮思。这就是他主动带她接触他的圈子的原因，虽然不是全部。 当然，伊利尔心中也有隐忧。成长后的詹妮思，是不是自己想要的詹妮思？或者还是不是自己的詹妮思？伊利尔也不想为他人做嫁衣。 所以他要早早给这片雏田，打上自己的标签。二世为人，伊利尔在决定担负起责任后，就有了这样的想法，他一点不觉得有错。如果有人妄图挖自己的墙角，他会用魔法的力量教育他做人，这样的自信，也是他决定放养詹妮思的基础。 姑且用这个词吧，如果詹妮思最终选择离开他，它就会变成放手……如果最后伊利尔不喜欢转变后的詹妮思，它就会变成放弃……伊利尔不认为自己就能决定未来，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处理问题，仅此而已。 到了马场，几人下了马车。伊利尔看看詹妮思两人，还算融洽。这样就差不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以后还有时间嘛。 很快，达蒙就从仓库找来一个新的橄榄球，还有两双崭新的马靴。不得不赞一句心细，不过他想拉两个姑娘入伙的想法，也昭然若示。 在三个男孩的一致撺掇下，两个女士盛情难却，只好答应一起玩球。 最后达蒙和泰兰德一组，而斯特凡，伊利尔和詹妮思一组，正好是两大对三小的局面，也算公平。 这种水友赛不计输赢，大家玩的也很轻松。斯特凡和伊利尔配合的相当默契，而詹妮思从小锻炼出的体力也能牵扯配合，三人经常能打出一些不错的战术来，让对面两人图呼奈何。 反观达蒙战队，虽然达蒙自己身强力壮，球场之上几乎无人能挡。但端庄典雅的泰兰德妹子，显然没有玩过这种粗暴的游戏，虽然想尽量发挥作用，却往往将球权拱手相让。 这样一来一去之间，两拨人竟然打得旗鼓相当，有来有往。几个半场打下来，都是酣畅淋漓，玩的相当尽性。 就着即将正午的太阳，达蒙又提议就在马场的树林里烧烤作为午餐，赢得了大家的一致响应。也许是一起疯了一上午，泰兰德也没有了那种拒人于千里的矜持，多了几分随和，对詹妮思明显亲密了不少。当然，对达蒙更是巧笑俨然，这可是今天的最佳球员，她们队的功臣呢。 几个男孩都是烧烤老手，姑娘们打打下手的机会都很少。随意的闲聊中，达蒙提到最近两天，丛林护卫队中有两个队员失踪了。这消息让詹妮思脸色骤变，伊利尔也是神色一紧。这应该是那吸血鬼的杰作，都已经半死了，惹得麻烦还不见少。 达蒙敏感的察觉了两人的不对劲，不过现在并不是查究的时候，起码等送走泰兰德再说。他对这个魅力非凡的女士很有好感，但这些干系重大的事还不宜让她知道。 虽各有心事，还是愉快的继续完这顿午餐后，几个人才散伙。约好晚上学习的时间，泰兰德就先行离去了。 她也察觉几人有话要说，贵族出身的她，察颜观色可是强项，她暂时还不能进入这个小圈子的核心。抿嘴一笑，如果自己想也很容易吧？可惜萨尔托福家还是差了一点，并不是自己最好的选择……她可以进行一场游戏，但也只能是一场游戏…… 剩下的几人，回到马场的房子里。詹妮思有些不安，紧紧抓着伊利尔的手，让他有些头痛。 关上门，达蒙就示意伊利尔说点什么。无论从父辈的关系，还是几人不错的友谊，他都需要了解这件事，和两小的关系…… 伊利尔有种冲动，让他们早早知道吸血鬼的存在。但想想，变成吸血鬼后的两人，才开始他们精彩的人生。这即是两人的不幸，也是他们的幸运，何须自己做主？不必急于一时。 将大部分情况如实告诉两人，包括亨瑞遇袭，和乔尔斯叔叔受伤，以及詹妮思从家乡被拐带的事。只是省去了袭击者是一只吸血鬼，和它现在在自家后院的情况。 表示了对两人的安慰，达蒙保证会尽力揪出凶手，并提到自己会把情况告诉父亲，他会抽时间拜访乔尔斯叔叔。 伊利尔觉得先给叔叔通个气也好，于是和詹妮思起身告辞，两人把他们送上马车，就算结束了今天的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