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崩坏的前兆
这里是？ 凛张开手掌，看着自己手上朦胧的白光，有些恍惚。 一望无垠的黑色，黑色中再也没有别的事物。 自己来过的，在获得绯红之心后来过这里。记得那时，自己在这个没有任何生命的地方呆了很久很久，谁都听不到呼喊求救，就像和外部完全断开了联系。 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拥有触感，而且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再说，这不是梦境而是真实。 “没关系，大不了再等着出去好了，黑暗什么的……”凛这么想着却还是抱着膝坐了下来。 不冷不热没有空气的黑暗，自己也没有窒息而死，但是除了体温什么都感觉不到。凛不安的扭动一下。 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点也不困，本以为睡一觉就会过去，但是来第二次也是一样，只能睁着眼睛看着完全看不见任何东西的前方。 就像，有恐怖的东西会从黑暗中出来一样，凛不敢闭上眼睛。 那是什么？ 视野中隐隐约约的紫光让凛精神一震。 时而明亮时而消失的紫光在很远的地方看的一清二楚。 犹豫了一下，凛站起身决定前去看看，就当是黑暗中见到别的色彩的向往。 紫光越来越近，甚至可以听到一些奇怪的响声，凛正准备更近一些，却看见紫光的地方突然出现数十条雷电，由一个地方朝外扩散，甚至就快辐射到自己所在的地方。 好强烈，这种感觉…… 漫天扩散的雷电壮阔并且极具攻击性，凛捂着胸口小心翼翼的靠近。 渐渐的，视野里出现两个人。 凛的瞳孔猛缩：“奥莉！” 听到他的声音，悬浮浑身向外放着电的白衣小女孩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了一声“哥哥”后，又继续看着对面有着人形如同一团影子般模糊的东西，伸出手射出一道雷电，这一次的雷电比之前还要巨大，散发的热量甚至将黑色空间变为了橘色。 人形体整个身躯都被洞穿，化作如淡墨般浅黑的颗粒后又很快的恢复成原形。 “这个家伙。”奥莉的声音和以往不一样，就连眼神都变的不喜不哀，身上穿着凛从没见过的白色洋装，还有很大的白色礼帽。 头发变成了白色，隐约可见有金黄色的光。 给凛的感觉，分不清是否是真正的奥莉。 她的对手诡异无比，大体上只能算是影子，不曾发出过声音，也没有还手，一味的挨打。 “它，就是杀害家族所有人的罪魁祸首！”奥莉咬咬牙，转头对凛说道。 “什么？”凛楞在哪里，突然出现的仇人，在这样的空间中出现的仇人？可是对方完全没有思想也没有别的动作，太奇怪太诡异了！ 而且，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奥莉和这个影子会在这里，而且被自己遇上？ 既然奥莉说是仇人的话……凛停止了内心的疑惑，“那我们一起把它杀了！” 奥莉点点头，伸出细小的手指指着天空，凛抬头看去，黑色中竟然出现了如同星云一般的一片蓝白紫的组合色彩。 而且，即将爆发出巨大能量一般的压迫感。 “刺啦！”刺耳的声音在整个空间里出现。 没等召唤，誓约胜利之剑已经出现在手中，“嗡”的作鸣，而且白光较刚召唤时强烈得多，凛试着调出系统，但是完全徒劳没有任何回应。 从剑上传来的巨大能量让凛的手不由有些支撑不住的抽动，只能双手紧握着剑。 这样的威力，好像是真实版的誓约胜利之剑。 凛心里刚划过这个念头，星云中产生的雷电能量已经准备就绪，如同发射激光炮之前炮口涌现的白光，星云略有些紧凑。 无需发动技能，在星云射出能量炮的同时，凛的身体不受控制般的携剑而上，圣光遮盖了能量炮的颜色，将整个空间化为白色，对方更是无处遁形，完全暴露在凛的眼前。 “这是？”凛看着对方完全由黑色颗粒组成的躯体，大惊，这绝对不是生物，到底是什么？ 来不及多想，“EX—calibur！” 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剑锋下一切都将化为虚无。 但是，就好像对着空气发出的致命一击，凛拄着剑伸出自己的手，神色有些恍惚，“完全，完全没有击灭对方的感觉……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奥莉整理了一下衣服来到凛的身边，轻声将他唤醒。 没有像以往一样扑入自己的怀中，眼前的奥莉显得很成熟，只是浅笑的看着他。 “仇人死了哦，哥哥？” “是……是么？”凛回过神刚准备伸手摸奥莉的脑袋却发现自己的手如同刚召唤圣剑时亚瑟王的消失一样，指尖化为了光点，散在空中。 “哥哥！”奥莉大惊失色，带着巨大的恐惧双手伸出想要握住凛的手，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双手从凛即将消失的右手穿过……如同穿过了空气。 接着大叫一声想要抱住凛，却依然没有如愿，凛的身体散发着柔和的白光，身体越发的不真实起来，好像随时要消失于空气中。 怎么回事！凛保持着伸手的状态，大脑一片茫然，浑身开始颤抖起来。 “不，我不要消失，我不要离开！”跌跌撞撞退后了好几步。 “哥哥？”奥莉上前几步，刚准备继续触碰，却发现凛躲开她的手，脸色苍白，整个身体开始不稳定起来。 “该离开了！” 脑袋一闪而过的信息，接着涌进来无数的负面声音。 “离开吧！回到你原来的世界！” “你的存在毫无意义！” “消失消失消失消失……” “啊！”痛苦的抱着脑袋，凛声嘶力竭的吼着，“从我脑袋里滚出去啊！我不想离开！” “你本身不就是外界的人么？”脑子里杂乱的声音停止，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声音响起，平淡而极具说服力。 “但是，我已经来……” “停止你那没用的幻想，这个位面的排斥力不是你可以抵抗的。” “排斥力……” “这个世界只在你的幻想中，绯红之心出现的时候，扰乱了你的本源，本来存在就很不稳定，你和奥莉签订的契约才是你幻想粉碎的罪魁祸首。” “可是……” “那些都是假的而已，这个世界没有谁会在意你，没有谁会为你伤心为你高兴，那个奥莉，也只不过是你想象出来的依靠而已。” “奥莉？”凛心神动摇起来，整个身体完全消失了一般。 “哥哥！”“哥哥！”奥莉一直呼唤，可是凛丝毫没有回应，眼看他即将消失，奥莉眼泪不止的留下来，“不要离开啊！你答应过我的！” 歇斯底里的声音让凛清醒过来，双眼无神的看着她：“好像要走了呢……” “你不是说永远不离开么！我诅咒你诅咒你诅咒你！绝对不要离开我！否则奥莉就死给你看！” “但是我不想离开……”凛对着内心说，即使不知道还能在这个地方停留多久，也仅仅希望可以多陪奥莉一会，这是哥哥的责任。 “反正没有多久了，随你吧，只是希望以后你不要太伤心。”声音渐渐消失，说道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似乎冷笑了一下。 真的无法挽回么？ 明明不应该是这样啊！明明很开心的度过每一天，为什么连这点幸福也不想交予我。 我真的…… “奥莉，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了……”凛抹掉脸上的泪水，轻声问道。 “绝对不允许！”奥莉紧紧握着拳头！“否则我也从这个世界消失好了。” 即使什么也碰不见，凛还是保持着抚摸的动作。想笑却因为悲伤勉强无比：“不会的，不会离开的。” …… 回来了么？ 凛睁大眼睛看着屋顶，“只是个梦吧……希望。” 奥莉在一边眉头紧皱还在沉沉的睡着，似乎也做着不好的梦。 伸手抚摸了一下奥莉的侧脸，温润的感觉让凛又开始迷茫起来。 是幻想？是真实？ Ps：本书主要还是华丽战斗轻松剧情，不会有悲情惨剧什么的。 我想，幻想世界也是有依据的。 就像精神病，他眼前看见的听到的和真实完全不同，整个人处于与外界隔离的状态，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甚至影响到了其他感官。 不过，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主角幻想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