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丝希望
“爹，孩儿听闻武者有长寿之能，可否让孩儿学武？”罗天并不愿意放过任何机会。 “胡闹，你的身体能练武吗？后天锻体这个坎儿你就过不去，还谈什么长寿。”罗员外恼怒道。 “二位切勿焦躁，听我一言，令郎刚才一番话让我想起一事，青山城武馆林立却也各有特色。其中便有一馆，不注重专修武技，却精研济世救人之道，名为净瓶琉璃斋，此斋收徒不看勇武，首看人品，令郎万幸生在富豪之家，却不纨绔，若有机会成为斋内门徒，难保没有生还之机。”李/大师忽然眼睛一亮，说出了两父子重拾希望的话语。 “此话当真，李/大师，这净瓶琉璃斋有这么神？”罗员外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 李/大师捻着胡须，不太确定的说：“鄙人也是道听途说，城东的刘麻子，先天便缺半个肺，后又染上肺痨，本是必死之人，看了所有医馆无人可救，便签了死签去琉璃斋当试药人，结果后来病痊愈了，现在更是入了斋内，当上了门徒，据说是刘麻子有识药之才。” “甚好，甚好！若他日犬子康复，定重谢大师，大师此言此语，恩同再造！来人，取金百两，李/大师，这是诊金，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切莫推辞！”罗员外大喜道。 “呵呵，我也是尽一点绵薄之力，罗员外过誉啦！那鄙人就先告辞了。”李/大师不动神色的接过诊金，潇洒离去。当然，黄金百两可不是实物，而是钱庄银票。 “贾六儿！快去打探打探，净瓶琉璃斋到底是个什么地方。问好了爷有赏。”罗员外马上支使下人出门打探。 “诶~瞧着吧您内，小六儿去去就回！”说罢，小厮就风风火火的出门去了。 ※※※ 一个时辰过后，贾六儿回到府中，向罗员外禀报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老爷，我打听到了，这净瓶琉璃斋本是医馆，不知怎的收的女徒姿色上佳，引得麻烦不断，后来斋主便找了江湖豪客坐镇医馆，广收门徒，武力上去之后这才消停。斋主后来便把这净瓶琉璃斋分为两部，一个是医部，一个是武部。” 罗员外听后接着问：“你可打听到收徒条件？” “可巧了老爷，正赶上今年琉璃斋收徒之时，医部武部均在三天后收徒。所有十二岁以上十五岁以下之少年皆可参选。”贾六儿立马答道。 “善！大善！天儿身体耽误不得，若能早日入斋，习得自救之法，我也能放心！六儿，自己去找钱老头儿领六两白银。”罗员外道。 “谢老爷，六儿先退下了。”贾六儿喜滋滋儿的退出了屋子。 ※※※ 转眼便是三天后，罗员外带着罗天乘坐着自家马车来到净瓶琉璃斋，两人刚下车，就被这人山人海的场面给吓住了。乖乖龙滴东，了解的人知道这是门徒选拔，不了解的还以为是选美。 贾六儿没有打听错，这净瓶琉璃斋不知怎的，门内徒儿尽是帅哥美女，搞的参加选拔之人皆以为外貌也是评定标准，自惭形秽之人都去其他武馆了，久而久之，这净瓶琉璃斋变成了帅哥美女集中营。 细细一瞧，嘿，熟人不少，天回酒楼的大股东胡饕餮，锦绣布庄的幕后掌舵人上官锦，通汇钱庄的金手指金钱多，这些都是青山城跺跺脚要震一震的大人物，罗员外便带着罗天上前应酬。 “哟！胡员外，上官员外，金员外，赶巧啦，今儿咋的都在？”罗员外招呼着。 “嗬嗬嗬，罗员外，不巧不巧，琉璃斋招贤纳新，不才犬子便来应考。”上官锦回答道。 “你们也是？”罗员外转向其余二人。 胡员外和金员外齐齐点头，笑而不语。他二人子女也都十五，正好赶上。 “哦？这琉璃斋和其他武馆比较也就多了一个医部，以三位之家世，其他武馆亦皆可去得，为何都挑中了琉璃斋？”罗员外有点糊涂了。 “罗兄怎会不知？武者练武伤身，这医部对武者重要性不言而喻啊。近水楼台先得月，在琉璃斋练武岂不妙哉？”金员外笑呵呵的说。 不怪罗九林不了解，近年来，罗九林的心思都在儿子的身体上，巡查探访的也都是名医方士，这武馆罗九林压根就没想过。而如今，别人进琉璃斋是为了，练武，罗天进琉璃斋是为了求医自救。 正当众人交谈之际。净瓶琉璃斋的斋门徐徐打开。由门内走出一皂袍老者，鹤发童颜，眉须皆长，身旁一男一女，十八上下，眉清目秀，面容姣好。老者一眼扫过众人，徐徐开口：“今日广招门徒，择二十人入斋，医部武部各十人，在此之前，先分站两列，欲考武部者右，医部者左！” 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众人耳中。罗员外便不再耽搁，让罗天去排队。一番站队下来，武部考生千余人，医部考生仅六十有六。 站在医部考生的队列里，罗天好奇的问身前一人：“兄台？为何武部考生如此多人？” “我姓柳，叫我柳长耳就行。你可问对人了，我事先都打听过。这医部主责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修的是医术，虽有练武的法门，却不甚强力，进境极其缓慢。这武部便和其他武馆无甚差别，唯一的好处，琉璃斋医生多，武部受伤的门徒医治方便，不用担心身体，练武较之其他武馆反而更快！”这位叫柳长耳的兄台长了一对招风耳，转过头来看着罗天答道。 看着柳长耳的长相，罗天感到莫名的喜感，强忍住笑意问道：“柳兄为何不去武部，却来这医部？” “打打杀杀多不好，被拳头揍，剑刺刀砍，我是难以忍受这皮rou之苦，何苦来哉？当医生多好，这些武夫临到头来还不得来求我，哈哈哈！如果在这医部修炼有成，不一样可以长寿？他们求快，我求稳！”柳长耳这看法倒是独特。 “多谢柳兄解惑，我却以为这净瓶琉璃斋叫斎，没叫武馆，肯定有其独到之处，似他等武徒，练得都是舍本逐末之道。柳兄看法与我不谋而合！”罗天笑道。 “甚是甚是，想不到入斋考核之中，能遇知己，妙哉妙哉。不过，见你面色，怕是有恙在身吧！”柳长耳先是抚掌而笑，后又面色一沉。 “呵呵，寻遍名医，皆谓我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唯有来此，寻救命之法。其实，也是死马当活马医，聊以自/慰罢了。”罗天淡定的回答。 “非也非也，入了净瓶琉璃斋，虽不能觅得长生之道，延寿之法却是有迹可循。药石灵丹，金针符篆之术，乃是净瓶琉璃斋的安身立命之法！虽说不能药到病除，但是总有个三五载的喘息之机，其间难说不能找到治病之法，何如？”柳长耳摇摇头，说出了让罗天眼神一亮的话语。 “就借柳兄吉言，不过话说回来，十个名额，参与者众多，谁又能真正笑到最后？”罗天沉稳说道。 “哈哈，山人自有妙计。我柳长耳未来必是斎中弟子，可要瞧好了！”柳长耳显得信心十足。 正在此时，听得一声锣响，随后老者的声音徐徐传来：“考核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