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演绎
“哎，他们都不冷啊。”甘一柳道。 “哎，要是我哪天能牵起她的手……”高愿双目定定，嘴角都快有口水落下来…… “喂……哎……这是大白天！”甘一柳的声音却怎么都叫不醒高愿。 甘一柳暗暗好笑，慢慢，他的表情也开始变化。 “好像……”甘一柳慢慢也出了神。 …… “我也可以四处走走了。希望能尽快学到第四层。” 能控制冷暖，便能控制柔韧。这便是甘一柳最想做到的。 “柳意师弟，你有什么要收拾的吗？” “没有了。月忆师姐。” “那就好。”月忆深深看了他一眼， “柳意……” “师姐。”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月忆本来很难那么轻易动情绪，可看到甘一柳有时的样子，尤其是眼神，总归是有些好奇。 甘一柳笑了笑，并不答话。 他怎么可能没有心事。他有很多不确定，尤其是对前路。 “对了，今晚可是……” “嗯，知道了师姐，我会和他们一起参加的。” 月忆正要继续说些什么。甘一柳却不敢再说，他总有一种视线不想离开月忆的冲动，却尽量在避开。 “我先回去了。” “嗯。”月忆没有再说。 “你那天可以穿得正式一些。” “嗯。”甘一柳没有在意太多。 “听说了吗？这次，月忆师姐要出来表演啦……” “不可能吧。” “是真的啊……” “真的？” “是啊……单论歌与舞，总之不论是何，月忆师姐据说是我仰月门现在名气最大的弟子啦……” “也不知，我哪天能不能在台上表演。” “反正你跳舞没我好……” “你！” “柳大，你听说了吗？”高愿直接称呼又改了。 “哎……能不能严肃一点。”，“怎么了？”甘一柳无奈问道。 “不对，你肯定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你是不是要参加明晚的月节” “是啊……不是所有弟子都会参加么？在仰月门最大的月堂。” “那月忆她有没有对你说些什么？” “说什么？” 高愿闪过一丝得意。 “哈哈，她没有告诉你啊。她……也要参加啊！” “是吗？”甘一柳闪过一丝小小的诧异，当然也带着心底深处一个巨大的波动，他也是期待起来，只是被他深深压制甚至自己对自己说没什么。 “她果然是那么优秀。”甘一柳心里道。 “她是你领入门的师姐，你都不知道啊。” “哦……”甘一柳的表情却反而没什么特别大的波动。 “也不知，月忆师姐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甘一柳见到高愿又凝固了的表情。 “哎，那你最喜欢的月……” “嘘……”高愿道， “月忆师姐太高不可攀了，我肯定是配不上了，不过想想和看看还是可以的吧。” “……”甘一柳见高愿的样子也是暗笑。 是的，月忆，其实在甘一柳的感觉中，真有一丝如高高在天上的明月般的清冷。 时间，转眼即走。 快近黄昏， 一个个弟子，依然主要是女弟子在忙碌着，布置着灯红等装饰， “哎呀，那个高一些。” “哦哦……”又是同行过来的其中一个男弟子手忙脚乱。 甘一柳看到他们脸红的样子。 “柳意，你把这个拿一下。” “来了来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还有偷闲四处乱走的更小的弟子们，她们则不需要想那么多，只管参加就是了，比如月十。 时间重叠。 甘一柳仿佛想起来在无雅居的那时， 转眼离开已经半年多。 “柳意，小心！”甘一柳吓了一跳。 他手里拿着的红浆一丝红色落到了他的袖口。 “小心一些啊。” “对不住。”甘一柳道了一声，赶紧用另一只袖子拂了拂，却又沾到了这个袖子上。 “反正没人看我，应该没事吧。”甘一柳心道，又继续到处在一片忙碌声中奔走了。 …… 这里的音乐或者舞台，似乎都比之无雅居大家搭起来的更加看起来有一种色彩搭配。 身旁，洛书还在东张西望。 一列列弟子们齐齐坐定。甚至仰月门的长老级别的人物都是有到场。 “好……”却是齐齐的以女子为主的声音。 反而一众男弟子们的声音，完全找不到存在的感觉。还有旁边的女弟子们掩嘴偷笑，弄得他们都有些发狂，胆子大一些的高愿还趁着空隙叫了起来，引来一阵侧目。 高愿反而得意极了。不过一个冰冷的眼神盯了过来，吓得高愿头都不敢抬，又是引来哈哈大笑声。 不论是惟妙惟肖的现场画作，还是齐齐上阵的化形之演，亦或一些奇特的手法，还有那种带着nongnong书卷气息的朗阅，让甘一柳都是开了眼界。 甘一柳也终于也是随着引导节目的弟子，期待着一个又一个的节目。 “刚刚那应该不是玄力的结果吧。”甘一柳可不相信某些东西玄力能做到。 随着一个个的节目过去。 他也越来越兴奋。 待得全场安静， “她一直为我仰月门的外在形象，做着我们看不见的贡献。她的优秀和美丽，只为我仰月所有。” “她想为我们演绎的，会是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 “我想问你们，知道她吗？”那声音传扬， 面容也是姣好，引导节目的月琪自己眼里都有兴奋。 “月忆……”一个声音响起，然后一阵阵如浪涌的声音响起， “月忆……” 这一次，男弟子们都是嘶哑了嗓子般在狂吼。 月琪慢慢退开。 所有的光一下子变了色彩。 一个人影，已经站了上来。 如同月光中的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