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打探
这里已经离中域不太遥远。 听玄宗尤其重视繁华地域的情报，也就是东域北域和中域为主，但西域南域也有涉及，尤以西域与南域大城或强大势力范围内。 四层楼塔，不过形状却不随大流，反而是弯曲形状，似乎有种在水中荡漾的弯曲之感。尤其是塔的顶端，像是一片叶子在摇动。这就是听玄宗最著名的天听叶的样子，也是推广之后，听玄宗的标志。 除了极贵的情报，能上二楼的都已经非常少了，能上三楼，那必定是由坐镇级别的人物亲自对待。不论是材料、珍宝还是人物的消息，听玄宗的消息均是极其灵通的。 这一天，便有这样一个人物。 甘一柳在那一双双因为他那普通模样而鄙夷、惊讶目光中旁若无人地走上了，三楼。 “哈哈……这……明兄，我们无意押注，不过，他上了三楼，嗯？哈哈……” 还有人将甘一柳走到二层以上做了赌注，因为他从来，便是望着三楼。 那是极其精确或者极其重要的情报获取的地方，也是价格高的离谱的地方。 …… “这位公……”， 甘一柳眼神一动， “先生……三层已到，可否再将刚刚看到的白玉与我一观。”说话之人目光炯炯，绝不是寻常实力之人。 “好。” 那人眼前全是亮色 …… “三日后，听玄宗必派专人送至由先生居住之所。先生可是需要保护？” “不必了。”甘一柳的脸上，此刻蒙上的一层浅黄，也是犀兽给他做的面具同千面门形吀制作最大的区别， 因为登上了楼层便被追杀的确有过，但少之又少。可登上三楼，那基本上没谁敢乱来了。 甘一柳下楼了。依然不顾四周，那些人无比好奇的样子。 给很多人一种自有骄傲般的感觉。 其实，他也只是因为认定目标之后，总是专心的缘故而已。 …… 一些极深的隐秘肯定是不可能给甘一柳。但信息已经足够多了。 “人族天下五分。东西南北中。” “势力独霸者唯落一至十指之数，六宗三族揽之。” “其一，听玄宗，其二，大器宗……其六，正海宗…… 派别则多，以倾广一面，又简称倾广派最负盛名。 …… “先生索要之神秘地方或势力，若是要轮与宗级别相论，却有其三。东、南、北三面各居一。有浅皇异兽、半央怪手、因地处偏僻而未得人族众探明了，冰雪烈火之地极其凶险，却也神秘异常。” “可能抓走独特妖怪作大用的，现在流传下来的，最可能的宗级别的势力，便是……” “妖族，同样有神秘之地。东西南北中域均有……” 甘一柳甚至看到了无雅居的名字。 “有神奇妖兽不少，实力不可小觑，危险至极……”甘一柳看着无雅居的简单介绍， “危险至极。”甘一柳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嘲讽语气，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对妖族和人族，那种界限，和普通人已经很大不同。 不过甘一柳看不到，里面根本没有记录那个潜藏了人族和妖族唯一几个高层才能知道的秘密。那个让雨飞颜无奈甚至从未停止怒意的秘密，才是清音真正所在。 他哪会知道呢？何况，就算知道，他又真的能做什么？ …… 甘一柳的行囊里，也已经有了一封信。他即将踏入颠沛流离的生活。 甘一柳心里还有一个打算。 无雅居外围，不知何时，一个黑衣青年， 一封信随风飘动，却不偏不倚，插在了外面离阵法并不远的地方，还是亮丽的颜色，直到距离极远看到了哈鲁有些好奇的样子，甘一柳莫名伤感，转身离开。 他已经写好了一封信。是神玄大陆最正式的告罪书， “犀兽亲阅。”信首落笔。 “爷爷： 蒙您巨信，与清音得乘风寻海。此信始之，一柳跪伏，愧而凝噎。 于近日，失清音踪迹。寻与待月，未有寸得。一柳知罪责深沉，不敢颓唐。以据推之，应为秘之大势为之。听玄宗告我神玄大陆七处大秘之地，十二处中等。尽生之躬粹，全死之湍志。一柳将一一寻之，未得结果，终生不弃。 若得便，甘一柳跪愿爷爷着力暗下同寻。 阅毕，恭请隐之。 万语化字，念无雅居。 …… 甘一柳泪着，神玄大陆通历，一零一五，春。” …… 这时间是神玄大陆的另一个，也是人族与妖族合起来承认最多的时间安排，以人族与妖族大战为始记。 甘一柳再次背上行囊，却没有急着出发去寻那些危险至极，常人唯恐提及或接触的神秘势力。 因为他知道，自己太弱小了。 他需要得到可以更快恢复右腿的玄技或者说玄力运转功法。 他选的地方，是一个他不论怎样都觉得有些熟悉的名字，却还没想起来。 那个曾经对他也算半个美救英雄的恩人，月忆所在。 还有那不远处便是神秘的斩首湖，还在寻一个人的家族分支。 只是甘一柳自己都忘了那时远远听到月忆自报家门的这三个字。 “仰月门。”甘一柳还是有些一瘸一拐，即使尽量避免，还是有。他朝着远方看了看。这是附赠的情报，他向听玄宗讨要的，最近的那些尤其以恢复本源或对骨骼完全复原有奇效的门派。 而且，他也该尝试功法了。 不过，他想起了犀兽对他的嘱咐。 犀兽一脸严肃的样子又浮现眼前， “找到能破天境的功法又怎样？紫星七踏？最多一点借鉴罢了。真正能开创自己的功法，找到自己的路，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啊，一柳，你要是真的想要开创，那就自己创造自己的功法吧。”犀兽一脸感叹的语气， 甘一柳被唬的一愣一愣。 他哪里知道，犀兽的话语，前面都是来自一个人，即使他被人族很多人所反对，却依然没有办法被抹除在历史中，因为那个人，叫做姜无。 甘一柳再次陷入回忆。 他的嘴角带笑，又想起犀兽肃容说真正适合自己武器的重要，主要是犀兽故作严肃的样子，那时的甘一柳差点笑出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