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月忆的奇遇

    从张茗的角度来看，似乎是月忆直接穿透进了这山。

    “嗤嗤”，月忆沿着这道路往前走，这有些狭窄的道路，她几乎每走几步，就会有夜明珠一样的上乘玄石在阵法中被激出光亮，微微的光芒亮起。

    这么多上品玄石。这座山，应该是一座极品玄山了。也不知道是一直在这里还是被那些神鬼莫测的手段搬到这里来的。月忆心里楠楠。

    她却是不知道，所谓移山填海，移山倒是的确能做到。可是谁会花费如此大的力气扛一座山到处跑呢？

    走了也不知道有多远，月忆只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习惯这种前方黑暗一片，她都似乎想要忘记来到这里的原因了，竟有一种这通道越来越窄的错觉，似乎要将她禁锢在此。她似乎想起了曾经一次被师父种种责罚时的那种灰暗心情。

    怎么回事，她的心在恐慌之后，却马上镇定了下来。

    她深深吸了口气。其实这山也没有那么庞大，她早已经步入了这幻阵，当然，这只是简单考验进入人的心志以及是否曾有过什么巨大的罪孽。一层又一层叠加的阵法，足以说明这里面所蕴含的巨大价值。

    月忆抚了抚胸口，全身紧绷，她都在想是不是可以狂奔而出。前方似乎走不尽的黑暗让她有些犹豫了。

    可是正当她放慢脚步时，她总会期待着黑暗之后总是会露出的那一丝光明，上乘玄石的光芒依然黯淡，可她总是对自己说，再走一走，再走一走。

    月忆就这样继续走着，前面，她眼睛都有些胀了，还是咬牙撑着。这却是考验着她那份坚持。

    她还是倔着性子走。这地底的山怎么这么宽广。

    一个巨大的头颅，有些尖的嘴大大张开。月忆突然好像看到了像树枝却又不是树枝的斜坡，悬立着，像是和这道路程垂直状态，合起来，成为了一张有些恐怖黑暗的嘴。

    她咽了咽口水。

    终于不再是看不到尽头的窄道了。

    她放慢脚步，一点点地走过去。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她自己走路的脚步声，即使那脚步声那么轻。她的呼吸也不由有些粗重，她都忍不住又在想自己是不是被一直妖兽引到这里当做盘中餐了。

    依然是亮起的玄石，可是，一双眼睛，就那样死死地亮了起来，出了一点点亮光，其他全是黑暗。

    “呜”，似乎是什么巨兽发出普通的呵欠声。这声音明明听起来只是轻轻发出，却宏大得难以形容，似乎一遍又一遍在月忆脑海回荡。

    “啊……”月忆忍不住惊呼一声，呆坐在地。

    月忆觉得自己就像是看到了小时候被打趣所讲的恶鬼，恶鬼身躯佝偻，身上只是附着一层腐rou，边走，那rou还会滴答滴答在地上落下……它们会不慌不忙地，等待着你走过去，然后……月忆不敢再想，似乎觉得自己已经被恶鬼包围，闭上眼睛发出有些害怕的呼喊声。

    不过，估计要是甘一柳来到这里，恐怕只会拔腿就跑吧。毕竟他总是觉得自己跑得好慢，得赶紧。

    但这恶鬼，也太大了些。

    一颗比这山还要高的头颅，张开的大嘴直突突地成为了这小道的尽头，似乎像是想要从这山的这小道吸溜什么，还是等待着走到迷途的什么人不慎，跌落进它的肚子里。

    这头颅有些像老鼠，但嘴巴尖尖的，而且两眼之间，一个直径它眼睛一样大小的窟窿，但却是窄窄的大洞，一下子破坏了那种对称。关键是，那窟窿，真是像被一把庞大的难以想象的巨剑刺出来的一样。

    月忆终于睁开眼睛，她难以用言语形容看到的一切。

    这里，注定只能深埋于地底，因为这里，埋藏着蚊兽的尸体。蚊兽强悍的力量让得其骨骼腐烂的速度远远小于神玄大陆玄力覆盖在其上的杂质的速度，因此，这巨大的不腐骨骼，就这样架在了这里，只是不是骨骼的白色，而是化作了石头般的黑白斑驳。

    它已经死了。月忆却是在古籍上听过形容，但还是难以想到这就是蚊兽，她都有点觉得这巨兽可能只是人自己一点点做出来的。

    这大口里面，不知道有什么。月忆心中一狠，我可不相信有什么鬼。她心里给自己壮着胆。

    刚一进来，就是一级又一级的阶梯。

    “对啊，怎么可能有妖兽嘴里有梯子，这不是等着人走到它嘴里吗？”月忆暗暗为自己的胆小感到有些好笑，冲淡了一些恐惧。

    阶梯一步步往下，外面上乘玄石的光已经变得如此淡，还不见有什么反应，却是伸手不见五指。

    怎么没有上乘玄石了？月忆感觉有些怕了，她毕竟也不过十九，还是慌了一下。

    没关系，她不停地安慰着自己，只是身后隐隐好像还有风从背后袭来。

    月忆感到一丝莫名的冷意，正要掏出一块普通玄石当做照明工具。

    一个声音轰隆一下，吓得月忆脚一软，快要昏倒。她手里的玄石叮叮咚咚，然后从阶梯边缘落下很久之后才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月忆又是一阵惊呼，却觉得四周一下子亮了起来。

    四周这次却是月忆根本就找不到光源的情况下，一下子犹如在地面上的阳光遍布一样亮了起来，而且这些光线根本就没有丝毫互相交叉的感觉，就好像这里真的就有一轮太阳一样，月忆抬头，事实却是上面只有凹凸几根在她眼里修建的比较庞大的柱子，只是像是模仿某种动物的胸骨一样，而且一根有一根，距离把握得也很好，她再一看，却发现有几根还是断了，有几根却也歪了。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哈哈，怎么样，我们把这蚊兽藏得好吧。”一个笑声传来。

    “让楼乐天做点好看的阵法，他也不管管，只有我这二吊子阵法，你将就着看吧。”什么阵法，难道说的是这亮光。月忆心里想。

    “蚊……蚊兽”，月忆却突然捕捉到了什么。月忆只觉得今天遇到的所有事，都远远超过她的认知。难道是蚊兽？月忆心中大惊。原来，姜无的确很强大，但蚊兽，很多人已经号称要辟谣说只是传说，只是为纪念创建了修行体系和实力划分，或者说千余年前的最强者姜无做的一个神话修饰。哪里来那么大的海外妖兽，一口能吞噬上万人。能有千米高的传说中的天境妖兽就不得了了。现在，也已经越来越多的人都是这样觉得。月忆不敢出神，端正站立继续听着。

    和甘一柳看到的雅菜道人有些相似，但这却是立于阵法和一件器皿中。月忆来不及看四周，只专注地听着。

    “看看，我们还把这祸害的肚子改了改，雅菜那个疯子，还非要追着说要我们尝尝这蚊兽肚子里的东西。”说着他竟做出一股反胃的样子。

    月忆这才细细看了看那这人，这人满脸都是胡须，约莫四十年纪，身材在影像中也能看出像石头一样健壮的肌rou。可她却是对其印象深刻，这的确是，她看到过的，存在于古籍中的人物，

    怎么会？月忆拼命抑制住狂呼的冲动。

    “明辉者！……”她还是大声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