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扑朔迷离
贡山大寨的聚义厅上，情况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先是探子来报，对方一行8人已经越过石阵到达开阔地前。厅内一阵惊慌，大当家王岩很快恢复镇静，只说一句继续观察就没有了下文。既未调兵遣将准备开打，也未站起身来准备迎接。因为在他看来，邀请这帮人入山说穿了只是为了挽回些脸面，对方武功高强，而且显然来头不小，你想想，连威震江湖的古墓派掌门都在其中，主角的背景更应非同小可。这些人能不招惹最好不招惹，不然自己肯定会吃不来兜着走。要说他王岩靠自己的功夫和头脑，与李家兄弟闯荡了这片天地也不容易，虽然没有自己的先祖风光，但也是逍遥自在，大块吃rou、大碗喝酒，何等潇洒。特别是占据川东北这一交通要道后，各方面的势力不断前来拉拢示好，更让他感到有些飘飘然。尽管如此，他王岩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虽说自己堪称文武双全，而且颇有韬略，但是真要想像先祖那样举事却嫌底气不足。一是自己懒散惯了，不愿也不想为了什么啥子国家民族把自己的脑袋豁出去；二是自从先祖王小波兵败后，历代祖先一再训诫不要重蹈覆辙，彻底绝了自家香火。如果不是官府和恶霸欺压太甚，如果不是先是金人、后是蒙古兵烧杀抢掠，他王岩也许根本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成了山大王。尽管举事以来他一直秉承绿林行侠仗义之风，尽量不祸害百姓，但是常在河边站，哪能不湿鞋。手下的人良莠不齐，难免有些偷鸡摸狗的事发生，而且，当山大王本来就是做无本的买卖，杀人放火是常事，这种事做多了，肯定难免有时过火，也肯定会出错。好歹现在势力不大，没有引起官府的密切注意，未导致大规模的围剿，这才得以相安无事。所以，对有些事情他王岩总是抱着留有余地的心态，不去强求。这不，有人倡议建立川东北绿林联盟，他们也参加了，但是他力拒盟主的位子，最后被推举为副盟主。不是资格不够，而是他根本就不想。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出头的椽子先烂，枪打出头鸟这些简单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后来三一教的人来了，想要结盟抗击蒙古、反对官府。他也与之好生结交，但是至今没有下定决心。说实在的，他不是不赞成三一教的主张，也真心佩服这帮伙计们，他们不计自己的名利，真心为劳苦大众做事，与自己的先祖义举颇为相似，这使他有些心动，但一则不想拿自己的这帮兄弟生命冒险，二则也不相信凭三一教真能对抗住蒙古人的势力，对抗住官府的势力。因此，他还是像以往的那样采取等等看的政策，万事不着急，让时间作出决定。 这些问题虽然都很重要但毕竟是些大问题，何去何从也不急于现在一时。没想到今天就给他出了这样一个大难题。本来，借着反对夔州汪家勾结官府的名义搞他们一次，让他们有苦说不出来，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件屁大的事，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遇到什么古墓派的掌门等一行人，救了人还不说，竟然将自己的李兄弟擒住让他丢尽了脸面。自己邀请他们上山，本来也就是说说，吓吓他们，找回点面子也就罢了，没想到二猛又火上浇油，话赶话的逼到口上了，对方竟然答应了。当然，事到如此，也不是不能解决，让他们自己知难而退就是了，他王岩既不阻碍也不主动出手，他们自己进不来怪不得自己，万一真进来了自己一方好言相迎，算交个朋友，大不了再给他们一个面子，放掉姓汪的兄弟二人，只要不成为敌人就行。因此他只是命令部下密切监视对方，根本没有动手开战的意思。偏偏自己的李兄弟因为失手被擒，憋了一肚子气，说什也不同意放人，非要真刀实枪的与对方较量一番不可。无独有偶的是，新来的军师也一反常态，明确赞同二当家的观点，要与来人对抗到底。这种情况让王岩委实为难。现在好了，自己赖以依靠的石阵没有挡住他们，看来不能善了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到如此，只有硬着头皮去接了。 正当王岩为此事烦恼不已的时候，大厅里兴冲冲地进来二当家李二猛。一边走一边大声地嚷道：“大哥大哥，太好了！敌人的首脑掉进陷阱里去了，剩下一帮娘们看她们还能有什么蹦跶头，惹火了，格老子全部把她们收了！” “什么？那简直太糟糕了！军师在哪里？赶快想法救人要紧！”王岩这时才真有点慌了，他隐隐感到，搞不好要出大乱子。 “救什么人？不要说他们与咱们作对本就罪该应得，再说掉进咱们的陷阱里什么人还能够活着出来。三当家正忙着调动人手捉拿剩下的女人呢！”李二猛仍然在兴奋地喋喋不休。 “快住手！千万不要再起冲突。”王岩一边喊着一边冲出大厅。 真不明白军师是怎样搞得？明明一直都是老成持重，多谋善断，为何遇到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一改以往的处事风格，不顾一切，迫不及待，非要搞得不可收拾才行。说起军师这两天的表现，王岩还真有点火。半年前他与二当家在与一个藏僧的搏斗中因武功不敌双双受伤，危及之中这位自称姓容名生的人出现并与他们一起击败了藏僧，救了他们两位，三人结为至交。接着被他和二当家硬拉上山来做了贡山大寨的三当家，虽然论年纪容生必王、李二位要大，但一是因为是后来的，二是一开始容生根本不同意入伙，声称他更愿意闯荡江湖，后来只是在王岩同意他不用总待在山上，随时可以出去云游为条件才勉强上山。由于深谋远虑、遇事沉着老练且多有良策，所以被两人尊为军师和言听计从。问题是原来军师一直以贡山大寨事业安危第一，很多事情上与王岩的想法不谋而合。但是最近以来，不知为何却多有不可思议之举，例如这次他力主打劫夔州汪家商队的理由就比较勉强，不是说汪家就那么不该抢，但是以他们与官府合作为由并与之作对则有点勉强，更何况还有斩尽杀绝。按照王岩的想法，即使打劫也应该不动声色抢了财物了事，犯不着结死怨。但是，偏偏军师义正词严并鼓动着二当家起哄，结果才导致了前两天的行动。更有甚者，在得知古墓派掌门救人事件之后，一项作风稳健的他竟然像打了鸡血似的非常激动和兴奋，力主趁机把这几个找麻烦的人彻底消灭。偏偏老二也跟着起哄，闹着要报仇，搞得王岩头大如斗。这下好了，终于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待到王岩冲出大厅来到寨门前的广场上时，情况已经非常危急了，双方剑拔弩张，紧张的对峙着。一边是容生带领的近百名绿林好手，个个张弓搭箭，另一边是小龙女她们六人手持利剑，怒目相向。原来，就在穆青冲出去救人的那一瞬间，龙女也挥出了自己的白菱，企图助穆青一臂之力，但是因为她走在最后，离得太远所以没有能够缠住穆青，其他各位更只能大声疾呼，根本帮不上忙。看到穆青坠入陷阱，大家想疯了一样想上前营救，还是龙女和程英冷静，先是劝住了诸位，告诉大家首先应该仔细推敲前面的机关所在，进入土匪大寨，抓住他们的头领，才能谈到救人。程英和熟悉江湖的洪凌波商量了一番，得出结论是要找到草甸上的路非常难，需要相当的时间，水路因为没有船也不现实。最后，程英提出靠近水边的草地应该最为保险，因为既然有陷阱，肯定不会让水灌了，中间肯定有一个隔离带。相反，如果真是陷阱里有水，那相公的生命就更不会有事了。大家一想觉得可行，于是就赶快捡了些石块，由程英和龙女用重手法抛出，沿着水边用石块标出一条路来。 看着这些探路石组成的道路，程英豁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看来还是低估了姜维的本事。原来这山后的水池和用峡谷组成的陷阱正是整个石阵的组成部分，其中生门即在水草之间。姜维不是没有完成此阵，二是将峡谷和水池变成阵法的一部分。后人不知其中奥妙，乍一看还意为石阵不知何故没有完成，甚至更有好事者加了个石门以及在后面放了些石头，实际上全不是哪回事，要知道既然设了阵法当然是要让人钻的，用石门封住还要阵法何用。至于后面补上的的那些石块更是画蛇添足，不仅破坏了该阵法最精妙的收尾之作，隔离了原先浑然天成阵法，也使得陷阱和水池的作用几乎无效。要不是汪宜鲁莽，根本对穆请他们构不成威胁。现在好了，有了这些探路石，接下来的一切就轻而易举了。以六人的轻工和内力，瞬间就来到了土匪大寨的门前。 诸女之中方圆最是伶牙俐齿，面对一个中年武士及其身后的兵卒厉声申斥着：“好一帮卑鄙小人，我们按照江湖规矩应邀前来，你们不仅不尽地主之宜迎接，反而百般刁难暗算，现在我们夫君落入陷阱，如果没事便罢，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让你整个山寨陪葬。” “黄毛丫头少来胡吹大气，难道怕你不成，既然来到此地，想走也难。我们到底看看谁给谁陪葬。”中年男子声音不高，但是恨意深深地回答道。 “放箭！”、“住手！”、“找死！”三个声音从不同方向同时传来。但见中年武士身后几十名武士乱箭如雨射向龙女等六人。电光闪石之间，只见尤莉、方圆、程英和公孙站成半圆阵势，剑舞成园将乱箭挡在圈外，与此同时，小龙女和洪凌波则将冰魄银针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撒向中年武士身后的弓箭手。只听到哎呀之声连连，几十名弓箭手倒下了一大半。也就在此时，大当家王岩已经冲到阵前，抱拳施礼道：“各位女侠先住手，王岩这里赔礼！我们先救人，其他争议以后再说如何？” “这位大当家到知道轻重缓急，比这位什么狗头军师强多了。好吧！我们就看看你如何将我们的相公还给我们。”龙女也明白时间的重要性，所以同意暂时罢战。当然由于过分担心和生气，免不得大失本性，竟然骂起人来。 接下来王岩先是吩咐亲兵赶快打开洞门到峡谷底部寻找掉下来的人，接着再三赔礼并邀请龙女几位到客厅稍座以待。为了防止他们作什么手脚，六人决定不亲自前去寻找，待在王岩身边等待消息。由于王岩严令，再加上一交手就让几十人身受重伤，虽然对方帮助点了xue道止住了毒气上升，但是声称不见到自己人不会给他们解药，生命还没有保证，所以众士卒原先的斗志也xiele大半。除了剩下的10多名三当家的亲信之外，其他人巴不得赶快离开了事，哪敢再找这些索命无常的麻烦。 “报告大当家，谷底没有发现任何活人和尸首，除了这件血衣外、地上和石块上也发现一些血迹之外,还有刚刚生过火的痕迹。”半个时辰不到，匆匆跑进来一个小头目样子的报告说。 “什么，没有发现任何人？奇怪，难道能上天入地！”王岩有些不解的问道。 “什么也没发现！” “这件衣服是相公的.” “你们没有骗人吧！” “相公不会有事吧！” “太好了！相公肯定还活着！” 众女七嘴八舌，抢着发表意见，不知道这些话到底是谁说的，也不知道她们是否听见了各自的对话。只是语气中都充满着焦躁和不安。 “各位姐妹稍安勿躁！既然他们说没有找到，如果没有撒谎的话就应该还有机会，反正也不怕他们赖账，生要见人，活也要见人，找人的事反正落在他们身上。” 龙女看来也有点气急败坏，说起话来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 “龙掌门、叶少尊主，各位女侠先不要急，容我多安排人手，全面寻找。什么都未发现，说明还有希望，也说不定他们已经脱险了呢！”王岩赶快解释并转身喝道： “传我号令，击鼓升帐，命令山寨兄弟全部出动，找人！”王岩突然感到了无奈，只有兴师动众了。奇了！怪了！怎么会什么也找不到呢？难道有人做了手脚？还是被什么野兽给吃了？想到这里，他不仅打了一个寒颤，要知道就这一会的功夫，掉下陷阱的两个人竟然不翼而飞，尸骨全无，简直匪夷所思。对于陷阱他还是有数的，一是绝无第二个出口，二是在如此短的时间里，他又是派自己的亲信去检查的，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发现呢？是手下发现人已经死了故意瞒报以拖延时间，还是其他？ 锣鼓响过后不一会，大厅里聚集起不下百人的头领和士卒。王岩大声命令各位头领带着所部寻找一男一女两个人。陷阱里、水池上、山里、草里等等，凡是可能的地方都要找到。龙女她们也感到莫名其妙，看这阵势，这个大当家王岩不像是在撒谎，但是那又为什么呢？ 也就在此时，龙女的耳朵里响起了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那当然是自己的枕边人的声音了：“龙儿亲亲并转告你各位姐妹，为夫已经脱险，身体也没有大碍，放心就好，你们自己千万保重，注意安全！”接着一切又转为平静。小龙女本来满是焦急的脸上一下子露出笑容，她将目光朝厅下望去，想找到声音是从哪里来的，自然是一无所获。当然这已经不重要了。既然丈夫没事，对她来讲一切都又变得无所谓了。 “王大当家，找人要紧，你就不用管我们我们姐妹了，我们到其他房间等你的消息，希望你们说话算话！”龙女站起身来向王岩抱拳施礼道。 “各位女侠请去客房休息，亲兵赶快准备茶水点心，客房伺候！”王岩也巴不得有此机会了解一下详情，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办。 贡山大寨、聚义厅内，虎皮座帐上。王岩神情严肃的坐在上面，两边是李二猛和容生。下面站着的是第一次下陷阱里检查的亲兵首领。 “再说一遍你看到的情况！真的什么人都没有发现吗”王岩威严地问道。 “报告大当家，千真万确，没有发现任何人，死的活的都没有！”亲兵回答道。 “好了你下去吧！二当家、军师，这件事你们怎么看？”王岩若有所思的问道。 “奇怪了，竟然没有摔死！是有点可惜。管他呢他们自己掉了下去，干我们何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们能拿我们有啥子办法？”看出来李二猛说话不用脑子。 “此时甚是蹊跷，二当家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过于简单了。要知道这些女人绝不会善干罢休，他们背后的实力更肯定非同小可。要想脱掉干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斩草除根。”三当家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做了一个斩杀的手势。 “对，我同意！包括谷外的那两个向导。”又是李二猛。 “军师是否认识这些人？或者对他们相当了解？”王岩毕竟是大当家，看来不是瞎混的。 “不不不！我不认识也没有见过他们。只是我对前几天他们阻挡我们的买卖、侮辱二当家的感到愤怒，所以想出口气而已！”容生赶快否认，头摇的像波浪鼓一样。王岩似乎没有看到这些，继续自己的话。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位必须想一想，一个连名震天下的古墓派掌门都俯首听命的人会是什么来头；一个会拼命救一个与自己没有多大关系的女人的人会是什么路数？一个一群武功超群、名门大派之后的绝色美女都尊为相公，甘心为他拼命的人会是什么角色？能够轻易通过石阵并在失去首领和主心骨之后仍然能够轻易通过我们最后的障碍并一举击杀我们几十名兄弟的人将是多么可怕？军师是明白人，二弟也不傻，前两天在峡谷内，如果对方要动手，你认为我们还能回来吗？即使现在，没有石阵的帮助，我们能拦住她们吗？一句话，那个男人活着回来虽然可怕，但总还有挽回余地，如果真是幸死了，那就全完了，后果根本不堪设想。”王岩索性把所有的担心一下子说出来，然后双紧盯着容生，等待着他的反应。 “这－－－－－这确实棘手，但是总不能让他们吓死吧！大不了跟她们拼了，我们几千号子人还怕她们几个女人不行？”李二猛底气显然有点不足。 “大当家说的有理。但是活人又怎能让尿憋死，反正人也得罪了，怨已结了。现在不当机立断，必受其乱。还是那句话，无毒不丈夫，该出手时就出手。只要下定决心，处置得当，在我们的地盘搞掉这几个丫头决不是难事。应该按照二当家的说的办。”容生下决心了干到底了，而且显然像是和二当家结成了同盟似的。 “你们的想法我知道了，不过我可警告你们，没有我的同意千万不可轻举妄动，一切等我考虑好了再说！如果谁胆敢擅自捅马蜂窝，别怪咱们兄弟翻脸.”王岩特意把话说得重些，以免再生变故。 走出聚义大厅，王岩心情仍然很沉重，看着满山遍野寻人的灯火，他感到有点无助和沮丧。各方面传来的消息都不理想，如何向那些女人交代，如何处理内部的不同意见，这些都让他烦得不行。真想喝上一坛子酒，大醉一场。 离聚义厅不远的一间部署的最为雅致的客房里，小龙女正在把几位姐妹找到跟前，用几乎是听不见的声音告诉她们，夫君已经脱险了，身体还好，大家不要担心，更不要声张，一切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众女不仅抱头痛哭，但是又不敢大声，生怕别人看出端倪。接着自然是分两批用茶和吃了点点心，防人之心不可无，身处龙潭虎xue，万事小心一点好。 聚义厅内，二当家李二猛、三当家容生也在悄声交谈。 “军师告诉我该怎么办？”李二猛话如其人，直截了当。 “什么也不办，听大当家的呗！其实，二当家的也不要太在意，人生就是这样，该忍的时候要忍，好汉不吃眼前亏，鸡蛋不能给石头硬碰。咱既然打不过人家，只能给人家磕头求饶！反正服一下软，磕两个头又少不了几两rou，只要保住山寨和姓名就好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嘛！”听口气，这个容生竟然来了80度的大转弯。 “什么？认输服软？奶奶个球！老子凭什么要认输服软？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不行！老子拼命也得出这口气。”李二猛火气越来越大。 “二当家不要这样，大当家也是万般无奈，他是怕咱们兄弟有闪失，咱们山寨有闪失。大当家可不是龟儿子和软蛋。认了吧，咱技不如人，胆量也不如人，气概更不如人，别逞强好胜，退一步海阔天空。咱给她们磕两个头又有几个人知道，她们走后咱们还不仍然可以吃rou喝酒，象神仙一样。在他人面前还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还是英雄，只要有吃饭的家伙在就好。人不是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吗！还是那句话，消消气，坐下来，准备认输和磕头就是了。”容生仍然在劝解着。 “不行，绝对不行，大当家不同意也得干，我就不认这个邪。反了天了，竟敢骑在老子的头上拉稀，气死我了！”李二猛已经燃烧了。 “大当家可说过，如果擅自行动就会和我们兄弟翻脸。所以不能动，你不看连今天我要帮你出气大当家都认为我别有用心嘛！但愿她们别欺人太甚，让我们太难看。”容生的语气在软化。 “放心！大当家也就是说说，我和他几代兄弟，生死之交，他会为外人和我翻脸，鬼才相信！”李二猛显然不傻。 “如果二当家下定决心要报仇，我自然全力帮你。为了替兄弟出这一口气，老哥我也豁上了！”容生信誓旦旦。 “我要的就是军师这句话。快告诉我有啥子好办法取胜。干掉她们，然后再给大当家说。”李二猛在摩拳擦掌。 “午夜子时，迷药火攻加上弓箭手团团围住，让她们插翅难逃！夜长梦多、斩草除根”说着两人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大厅外的一棵大树上，一条人影一闪不见了。轻功之高，让人匪夷所思。 夜深了，找人的人也都陆续回来了，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王岩非常无奈，只能再次向诸位女士说尽好话，才得到答复明天再说.为防不测，他专门派了两名亲信为六位女人放哨打更并严令不得让任何人接近。之后才向自己的卧房走去，手里拿着一大坛好酒，今晚估计睡不着了，一醉方休吧！ 午夜子时，喧闹了一天的山寨终于进入了梦乡。半个时辰前，龙女她们屋子的灯也熄灭了，只过了一小会，便传出了轻轻的鼾声，毕竟累了几天了，而且今天又得到丈夫脱险的消息，可该好好休息一夜了，虽然龙女说好了自己将打坐执勤，但是实在太累了，坐下后不久便昏昏欲睡。毕竟门外有两名由大当家亲自委派的亲兵睁大眼睛在为她们站岗放哨，可谓万无一失。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只见一条人影一闪闪到了两名哨兵身后。看出来这绝对是内家高手，功力一流。两名亲兵还没有反应就被点了死xue。接着是向窗里吹迷药，如此一流高手干这种下三滥的勾当真是有点大材小用了。在确认屋里人已经睡熟之后，接着就是数十名士卒将大量干柴围在房屋四周，接着又是几十名弓箭手把房子团团围住，接着自然是火起，接着自然是一片呼喊救火声，只是只听人声响，不见救火来。 天亮了，龙女她们住的房间已是一片灰烬，从里面找出六具完全烧焦了的尸体，已经不到正常人的一半，现状惨不忍睹。两名站岗的亲兵也在当时畏罪自杀。望着这一惨状，王岩不知所措。该不该追究？追究谁？他自己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