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有心无心之际，有意无意之间
桃花岛以桃花命名却也名副其实，但见满山便野，处处桃花，在碧海蓝天的衬托下，粉红簇簇，花香阵阵，好一个神仙胜地。船刚靠岸，就见黄药师、郭靖迎出来，身后跟着扬过、郭芙和另外两位少年，应该使武氏兄弟吧。不知何故程英不在，穆清原以为黄药师会把程英带到桃花岛的，看来错了，这老家伙根本就没有在桃花岛久待的打算，恐怕是为了和穆清见面才专门回来的。至于黄蓉没有出迎早在意料之中，恐怕是不好意思或者小心眼作怪吧。小孩子们除了扬过，当然都是为了看热闹而已。 “如约打扰，麻烦前辈和郭大侠大驾远迎，实在诚惶诚恐。”穆清双手抱拳作谢状。 “小友光临桃花岛做客，幸何如之，勿需多礼。”黄药师文绉绉起来也不失大家风度。至于郭靖在黄药师面前当然只能是嘿嘿傻笑，不置一言。现在，穆清才明白黄药师何故老是在江湖上漂泊，很少回桃花岛原因了。整天与郭靖这样一个毫无生气的人面对面，相互极感不便，闷也闷死了，再加上一个对不上眼的柯镇恶，只有傻子才愿意待在岛上。 大家进入一间充做客厅的竹室落座之后，哑仆上茶，这时黄蓉才姗姗来迟，虽然笑颜如花，但看的出有些做作。穆清想到她吃鳖的样子，心理简直乐反了天。 “欢迎穆少侠光临桃花岛，真没想到穆少侠看起来一介书生竟然身负绝世武功。不是爹爹告诉我们，连我这个堂堂的丐帮帮主都让你给骗过去了”。黄蓉就是黄蓉，无理也要搅三分。好象我没有说过我不会武功吧，又何谈骗你呢？是你自己先入为主，然后自以为是，现在又倒打一杷，把责任推倒别人身上。真是最毒女人心啊！穆清暗叹道。看来女人确实不能太聪明了，真不知道郭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竟然能够忍受得了。 “黄帮主堂堂一大帮帮主，何苦与后生小辈算这些撤不清的陈年旧帐。早闻黄帮主厨艺无双，不知此次登岛有没有福气一饱口福。”小女人，我不信搞不定你。穆清心道。 “如此敢不从命”。一说道自己擅长的厨艺，黄蓉立即一扫脸上的不自然神态，高兴的到厨房里去了。几个小家伙早已待不住了，一起跑到屋外嘻嘻哈哈地玩闹去了。看来时间尚短，扬过与郭芙及其武氏兄弟之间尚未发生什么不愉快。时间不长，宴席备好，众人入座用饭，期间穆清一再盛赞黄蓉的手艺，与黄蓉的关系表面上好象有了改善。只是柯镇恶借口内伤未愈未与大家共同进餐，大家新照不宣，也不多问。饭后，黄药师亲自带领穆清游览了桃花岛，试剑亭、弹指峰、平萧洞、金沙滩、桃花大阵一一看罢，方才安歇就寝。这一游览，穆清确实对桃花岛印象更好了几分，对黄药师的博学多才更是从心佩服。 第二天用过早饭后，黄药师直截了当的开口了，“穆清小友，上次匆匆一别未能尽兴，这次光临桃花岛，你我一定尽兴”。 “前辈但有所命，穆清惟命是从”。 “好！痛快。”我们不妨再试几招，看看各自的武学进境。黄药师发出挑战。 “我们也想见识一下少侠高招”，郭靖夫妇异口同声的说道。 听说有打架看，桃花岛马上就热闹了起来，几个小家伙自不必说，就连柯镇的伤也马上不碍事了。 要说穆清今日的武功，除了对敌经验欠缺之外，水平当然已经在众人之上，特别是这一个月来不仅总结了与黄药师一战的经验，又吸取了欧阳锋的近50年的内力，内力修为大进。另外，这一段时间穆清把在天山上记住而未修的天山六阳掌也炼成了。反正象他这样武功已至大成的人，学习一些招式和用气法门本非难事。修练后方才知道，这天山六阳掌只是对内力的要求更加高而已，威力与其内家降龙十八掌简直不相上下，各有千秋。且阴阳转化随心所欲。一次在练掌时，突然有一滴露珠落在手掌上，穆清六阳掌内力逆用，竟然结出一块冰片。他突然明白了叶思达何故建议他不练天山六阳掌的原因了。原来这天山六阳掌与生死符本来就是一门武功，只是正反使用罢了。李思达限于祖训，不得再练和使用生死符，但又不好明确拒绝穆清，所以才推荐穆清练与之有同样威力的内功版降龙十八掌。明白了这一点，穆清一开始的那点不快也就消失了。反正又没有损失什么，更何况他又是尤莉娅的父亲呢。今后再不用动不动就用降龙十八掌了。说实话，每当使用降龙十八掌时，穆清总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好象这应该是人家洪七公和郭靖的专利。想起了尤莉娅，穆清突然心中一痛，快一年了，真想念她的温柔、她的一频一笑。 桃花岛房屋与桃花阵间的巨大空地上，黄药师的玉萧剑法对上了穆清的太极神功，因为是第二次交手，双方一上来就运足全部功力激斗，一急一缓，一快一慢。玉萧剑法飘零诡异，运到及至，漫天萧影化做雨点一般向穆清袭来，太极拳稳重如山，以不变应万变，防的犹如铜墙铁壁。场中除了郭靖和黄蓉能够看出双方武功之高妙和强大之外，其他的人只能看出两只陀螺一样的人影在旋转，根本分不清什么招式和动作。甚至黄蓉虽然知道父亲的武功早入化境，且深知玉萧剑法之精妙，但也不知到竟然还可以用到此等地步。百招过后，只见黄药师突然身型一缓，弃萧改掌，脚踏八卦方步，一掌一掌从不同方位向穆清推来。掌掌带有雷霆万钧之力，把个本来是以轻灵飘逸、讲究数虚一实的落剑神英掌变成了一种掌掌为实的霸道掌法，只是力道方位刁钻，让人防不胜防。穆清也不含糊，天山六阳掌瞬间祭出，天山幕雪、横断天山、万仞独立一招紧似一招迎向黄药师的掌影。特别是当第六掌阳关三叠使出，只见一股掌风呼啸而出，内劲一浪高过一浪，黄药师不敢怠慢，左掌拍出，右手弹指神通两招并用堪堪化解，接着瓢身而退。哈哈大笑。 “小友武功又有精进，奇门八转就不用比了，反正胜不了你。痛快！痛快！”黄药师尽兴的大笑。 “黄岛主不世之奇才，不仅武学通神，天文地理，琴棋书画，奇门八卦各种造诣，无出其右。小子这点本事让你见笑了。”穆清继续给他戴上高帽。 “这就是小友的不对了，难道怀疑我黄药师看人的本领？”老黄好象脸有不喜。 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穆清赶快澄清，“黄前辈不要误会，小子诚心拜服，这次上岛就是请前辈不吝赐教小子奇门八卦之学，岂敢有他心。”我来找你教我的，总可以了吧！ 果然有效！老黄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靖儿、蓉儿你们也可与穆清对上几招，高手难遇，机会难得。”老黄还没有忘记提携他的女儿和女婿。 “好！请穆少侠指教。”老实人郭靖竟然用上了指教二字。 一旁的黄蓉野手持竹棒，跃跃欲试 “郭大侠请！”穆清也不遑多让。 再看这两位的搏斗则完全是另外一种情况。只见郭靖神情肃穆，一招一式降龙十八掌使出，如大海潮涌，威力巨大，声势吓人。反观穆清，凌波微步运开，如一叶扁舟，随波摇动，瞻之在前，或之在后，围者郭靖在飘荡，无论是郭靖掌风如何强劲，都被他堪堪避过，同时，天山折梅手灵活异常，寻着掌缝攻向郭靖要害。而郭靖根本不管穆清的招式如何刁钻和诡异，只是一掌接着一掌拍出，自然化解。一开始由于郭靖掌风太盛，守多攻少，二百招过后，由于降龙十八掌太过消耗内力，明显露出内力不足的迹象双方已成平局。这是只见郭靖招式一变，左右互拨使了出来，左手空明拳，右手降龙十八掌。这时的穆清也开始全取守势，再次祭起太极神功，在身外构成一个个由圆圈组成的细网，滴水不漏。渐渐的，郭靖的速度慢了下来，开始处于下风。毕竟双手互搏、降龙十八掌都是一等一的费力的玩意，三五百招过后，体力明显不支，要知道，也就是郭靖，从小根基扎实，毅力惊人，几十年练功不止，又加上九阴真经的威力才能连续使用几百招这样高强力武功招数，换做另外一个人恐怕造就累爬下了。而穆清虽然有1百多年的功力，但毕竟已经与老黄战了一场，也有点力不从心。但是，情况要比郭靖好的多，取胜只是时间问题。 “靖哥哥我来帮你！”黄蓉一声轻啸加入战团。只见她竹棒点动，招招指向穆清腿部xue道。这边的郭靖也精神大振，大喝一声，运起全部功力使出威力最强大的一招，亢龙犹悔。穆清不敢怠慢，也是同样一招亢龙犹悔迎去。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两掌相交，地动山摇。只见郭靖退了两步，不可思议的楞住了，而穆清也连退三步转身挥手迎向黄蓉的打狗棒，左手击向竹棒，右手一记二龙戏珠攻向她的面门，接着手腕一抖，打狗棒中的绝招虎口夺棒一气哈成，竹棒已经在穆清手中。要说穆清的打狗棒法练得最熟的也就是这一招了，其它需要与口诀配合部分由于很少使用和思考，还不成熟，偏偏这一招不用什么口诀的，靠的是速度和突然性，对于穆清来说这当然根本就不成问题，所以一击得手。说实话，穆清武功再高，击败身为一流好手的黄蓉也需要几十招，决不可能在与郭靖对了一掌之后一招就把人家的武器夺了过来。实在是攻其不备，在双掌相碰巨响后黄蓉愣神的哪一刻，用了黄蓉做梦也不会想到的自己的绝招突然发难，才侥幸成功。要知道，打狗棒可是丐帮的密技，只有帮主才会。 “郭大侠好掌力，黄帮主承让”，穆清双手将竹仗递向黄蓉。 “你用的是降龙十八掌？” “你怎么会打狗棒法？” 郭黄二人几乎同时以同样不可思议的声音问道。 “郭大侠掌力何等雄厚，单论掌力堪称天下第一，非降龙十八掌何以能敌；黄帮主打狗棒法招式精妙非常，堪称一绝，非打狗棒法本身何以能破。黄岛主以为穆清看法对否？”。一敌一破，一褒一贬，再摆黄蓉一道。以穆清的性子本来已经打算放弃和黄蓉作对了，但是一则脑她背后夹攻，尽管先吆喝了一声，仍有偷袭之嫌，二是想起原著中她处处与扬过作对就来气。所以竟忍不住又和她干上了。 “你是师父什么人？”，两个人几乎同时说出了同样一句话。 哈！哈！哈！哈！黄药师爽朗地笑道：“你们别瞎猜了，他和老叫花子没有任何关系。” “真的，那么少侠的降龙十八掌（打狗棒法）从何而来？”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夫妻俩竟然如此默契。看来刚才对他们的打击太大了，至今还没有反过神来。 “此事说来话长，打了半天，我们是否先休息一下再说呀！而且，我诚心与三位相交，论年纪当属晚辈，各位这样少侠、少侠的叫不让人感到生分吗？不如直接叫我穆清好了。”攻心术、套近乎谁不会呀，反正也不会吃亏。哈哈！ 这几句话已说，气氛立即就缓和下来了。 “先进屋休息一下再叙”，黄药师发话了。 虽然穆清已经具有近200年功力，身负几大绝功，要想取胜并非难事，但是却以战平黄药师、郭靖，战败黄蓉结束，应该是皆大欢喜。黄药师、郭靖的面子得到保全，而且做得几乎天衣以无缝，他们自己心里当然明白，只是不说出来罢了。只是黄蓉却一点也不感到轻松，并不失因为她的失败和武器被夺，而是朦胧中感到了一种危机。如此年轻的一介书生，不仅武功绝强，言谈举止滴水不漏，很多事情好象预先知道似的，而且竟然懂得丐帮绝学。到底哪里不对劲呢？以前，黄蓉从来都对自己自信满满，现在却感到力不从心，受到限制，搞不清楚，反正很乱。特别是这人又是扬过的大哥。如果他知道扬康的事会怎样想？。相对于这些，比武失败根本不值得一提。更何况，黄蓉从来对武功一道不是很在意的。 对于观战的众人来说，却是另外一番景象。柯镇恶也许怎样也弄不明白，穆清一个少年竟然没有败给郭靖，甚至和五绝之一的黄药师战平。五绝那可是他仰起头都看不见的人物啊。扬过可能没有看明白，但他肯定心里很高兴，他可真是担心大哥被这些个大人物打败，没想到是如此结局，他的幼小心灵里自卑心理减弱了一分，毕竟自己大哥有如此实力。二武则认为这属于侥幸，或者根本就是三人有意相让。至于郭芙虽然小姑娘天性认为外公、父亲和母亲是世界上武功最厉害得人，但毕竟出身武术世家，人又不十分笨，所以她还是明白了这个大哥哥武功是相当厉害的，即使只是支持了这么多招也够吓人的了，何况他只比扬过大了几岁。害人啊！自古以来追星这东西都是害人不浅的。 众人报着各自不同的心思随着黄药师进入客厅。在黄药师的情绪感染下，加上穆清最后的那句话让大家轻松起来。稍是休息后，桃花岛便摆开宴席准备热闹一通，毕竟有些话在三杯两盏淡酒之后再说就轻松多了不是，何况打了半天，总该吃饭吧。只是在落座时，出现了一个小插曲，本来将扬过等几个小孩安排座在侧面靠近黄蓉的坐位，但是偏偏郭芙使小姐性子，偏要不象通常的那样挨着黄蓉坐，而要靠在穆清旁边，一幅典型的追星族的嘴脸，搞的穆清真有点不好意思。好歹只是一个10的小女孩，大家都不在意，哈哈一笑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