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你有病吗？
肖邦并不清楚。在98年之后，乔丹退役，他和皮蓬远走。罗德曼留在公牛被确定成了消极怠工。 在那之后，肖邦曾有机会跟罗德曼喝酒，问起了为什么98年后，会忽然的消极怠工。 罗德曼苦笑着给他解释：“所谓的消极怠工，又怎么单是我啊。98年的公牛，不如97年的强大。可比97年的可怕太多。” “那一年，公牛的球员必须习惯三种节奏。你的，乔丹的，皮蓬的。传球的办法不同。节奏不同要点不同。进攻的节奏也不同。对于你们来说，这种事情是种本能。你们看的比我们更多，会的比我们多，做的也比我们多。三角进攻到了九八年的时候已经完全不再一样。”罗德曼苦笑连连：“对于你们来说，我们其他人做的事情就是最基本的，出现在我们该出现的地方，接到我们该接的球，然后得分分球，可是这样的要求就已经有些高了。比起你们，我们的其他的角色成员都不曾休息过。用心做着，到98年的后来。我们终于开始适应你们的节奏。” “可这跟98年以后有什么关系吗？”肖邦问的时候还是不太懂。 “关系很大。98年公牛队的球员，除了你肖邦之外，其他人都在走下坡路。”罗德曼耸肩膀回答：“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再无法习惯其他人的节奏，进攻节奏，得分节奏。传球的节奏和传球传到的地方。无法习惯再打下去，就会越打越烂。” …………………………………… 这是之后的事情。肖邦当然不会知道，肖邦知道的只是震惊。 罗德曼自然不会说假话，他说他不曾休息过，那自然就是不曾休息过。这代表着什么他没有多想。因为他马上得去看看阿伦。 可是等他洗澡换好衣服，还没准备点什么东西，就想到了一件事情，费城的飞机已经起飞…… 肖邦穿好衣服站在球馆外站了几分，也没打电话。还是转身走了回去。 去找主教练菲尔杰克逊。 “请假？”菲尔杰克逊看着肖邦有些不知所谓：“请什么假啊。” “我这几天有点事情要忙。所以想请一下假。”肖邦看着他开口：“下一场比赛是三天后的，我会在比赛以前回来的。” “不是，这个不是问题，我的问题是你请假去干什么？去看阿伦吗？”菲尔杰克逊眯起眼，眼中真正的升起寒意。对一个敌人有认同那没问题，可是要因为在战场上伤害了敌人而感到抱歉和需要直接去道歉的话。那这样的人在战场上还有什么用吗？ “一部分原因，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需要我去费城处理下。”肖邦看着主教练菲尔杰克逊眼中真正的寒意，只好继续说下去：“我的经纪人要出国处理点事情，我得处理一些事情。” 他相信只要他敢说是专门去看阿伦，那菲尔杰克逊百分之百的不会给他假期。显然菲尔杰克逊绝对不允许他的球员对他的敌人有什么在战场上伤害的愧疚感。 “如果一个战士因为在战场上伤害敌人感到愧疚的话，那还上战场干什么！在这个世界上，你若不想被伤害，就只有伤害别人！”菲尔杰克逊看着肖邦认真的说着：“你请假，我允许。你要去看下阿伦，我也允许，你干什么都可以，可是，肖邦，我要你告诉我你去看他不是因为愧疚。我不需要一个对战场上伤害敌人有愧疚感的球员。” “当然不是，教练。去看他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好。对于他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去看看是朋友之间的道义，而在比赛场上的话，谁都无法拒绝意外的不是吗？而且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我为什么要抱歉要愧疚？下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一样会这样做。而且更坚决。”肖邦笑笑，眼神里满是认真。 菲尔杰克逊点头。跟别的主教练不同，他跟乔丹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乔丹是一个不需要他在技术上关心太多的球员，战术更是明了。在比赛场上丝毫不用他担心，他就好象是一个大元帅，而乔丹就象是他手下的大将军，他布置战术，乔丹来打战。他做的事情，只是球场外的事情尽量少的干扰到乔丹自己的决断。 跟别人不同，乔丹是一张天王牌。 所以菲尔杰克逊的习惯，是解决球员球场外的事情，让球员可以在球场上安心的打球。完美的执行出他的战术。对于球员的心理他反而会比技术更在意一些，而对于肖邦这样潜力明显很强的球员，更是不想让球场外的事情毁去球场上的表现。 在肖邦做出保证之后，菲尔杰克逊也不再说什么。 回到家跟珍妮说声，肖邦连夜坐上了去费城的飞机。不至于良心不安，不至于愧疚，只是觉得应该第一时间去看一看。 到费城的时候是凌晨三点。一路赶到医院。正好是五点多。 阿伦躺在床上眯着眼看着站在床边的肖邦，看了好一会才发现是真实的。 “你有病吗？”阿伦眼睁大直接开口，满是震惊。 肖邦一头黑线。 站在两人附近的护士已经在笑。 “我有药吗？”肖邦没好气的回答。 “这是医院哪能没药，有病就赶紧去治。跑这来干什么？闲的发慌？”阿伦看着肖邦一脸夸张的表情：“还是觉得我摔倒下就不行了？你这不是看不起我，是看不起人类啊。” 肖邦耸肩。 “太大惊小怪了吧？”阿伦一脸鄙视的看着肖邦。 “狗屁，我来费城有事要做，顺便看看你，既然你没事，我就走了。”肖邦扭头。 “看病人不是该带点东西的吗？你带什么了？”阿伦看着肖邦空着的双手。 肖邦一怔，而后挥拳，在阿伦肩膀上砸两下笑笑：“带拳头了，哈哈。” 阿伦也是一笑。 “我先走了，是真有事。”肖邦也不再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 来也急，去也急，根本就没说几句话。 肖邦来的理所当然，走的理所当然。 阿伦看着肖邦离开的背影，忽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