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献祭
“82%……90%……90%，完成度停住不动了，怎么回事？” 鲁斌的眼睛亮地可怕，死死地盯着白金质地的泰坦神卡，随即很快恢复冷静，开始回想刚才取血的经过，诸位沉睡的远古泰坦的收获。 “明眸的忒亚，泰坦的智慧之光，我记得进度上升到35%，也就是涨了不到5%。沉思的谟涅摩叙涅，由于灵魂被宙斯撕裂，塑造出九位缪斯女神，上涨进度也不过5%。公正的忒弥斯，进益甚至不到4%。这几个女性泰坦，都被伟大之鹰占了便宜，真是可恶。” 鲁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排解内心的烦闷情绪，心情渐渐地恢复平静，眼睛盯着未完成的泰坦神卡，上面有繁复的描述，仅仅是泰坦王后瑞亚的权柄，控制时间流速，就能令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呼！想要完成目标，获得完整的泰坦神卡，我必须杀死缪斯女神，执掌春夏秋三季的时序女神，命运三女神。这些女神都有远古泰坦的本源，必须尽快推倒她们。” “差点忘记了，我还得夺回月相循环……塞勒涅很好解决，失势的二代泰坦，敢不给就推她。阿尔忒弥斯和赫卡忒就有点头疼了，毕竟前者有面目璀璨的恋妹狂罩着，后者归属冥王哈迪斯麾下，至今还待在极乐之境伊利西亚。” 火焰与工匠之神看到轻易反杀自己，引起冥界革新潮流的殿下，按照特定顺序汲取远古泰坦的鲜血，就忍不住陷入恐慌的情绪。稍后，赫菲斯托斯发觉事情转机出现，并没有遂趁敌人的心意，才松了口气。 鲁斌的心思都在白金卡泰坦巨神上，不过他的召唤生物风暴熊人，算得上是诸神工匠的看守，立即知道赫菲斯托斯的神情变化。 “放心吧！尊敬的瘸腿者，你是圣山主神之一，与世界的本源息息相关，杀死你会让我前进的势头遭受遏阻。换句话说，你的生命是有保障的，暂时不会死去。” 说完这番话，鲁斌就看到火焰与工匠之神的脸上，流露出庆幸的表情：“可惜，你知道太多了，我不会让你安然返回圣山。既然塔耳塔洛斯是你动工建造，这座关押反抗圣山统治的诸神，以及远古泰坦、蛇足巨人的神狱，现在用来囚禁你，我相信这种安排合情合理。你觉得怎么样？” 赫菲斯托斯敢怒不敢言，要不是体内炽热的神力，被古怪的锁链捆缚无法动用，祂肯定会在听到这番话后，唤来奥林匹斯圣火，将面前的敌人烧成灰烬。 “不说话？我敢说，你肯定同意了。别这样看着我，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不久的将来，沉雷远播的宙斯亲自拨弄命运之弦，主导特洛伊之战，不仅埋葬诸多神子和半神英雄，就连圣山诸神也不免流血受伤。圣山、陆地、冥界、海洋，没有一处地方不被战火波及，不过在塔耳塔洛斯的神狱，你就能绝对安全。” 火焰与工匠之神赫菲斯托斯听到鲁斌的话，关于不算短暂的未来，与大地万国万邦甚至和诸神有关的“预言”，祂早已震惊地目瞪口呆。 鲁斌有些沉迷于戏弄诸神工匠的小把戏，不过考虑到未来一路推到女神的作战计划，他还是克制自己的恶趣味，用天之锁将赫菲斯托斯固定在塔耳塔洛斯的底部，被鲁斌命名为蛇盘峡谷的大迷宫里。 “安心地待在这里，很快我就会把诸神送进塔耳塔洛斯，让失去一切的祂们陪你做伴。” 鲁斌招呼风暴熊人一声，随即带着自己的召唤生物，转头向大门走去。贝利沃嘉与独眼巨人一战，汲取足够多的雷霆闪电，露出晋阶为风暴领主的迹象。 诸神的工匠赫菲斯托斯，眼看一人一兽走远后，不惜屈尊的膝盖落地，不退反进地朝迷宫深处踽行。 身为神狱塔耳塔洛斯的建造者，赫菲斯托斯为自己预留一条出入的秘密通道，入口处的位置不在外围，而是在最深处。 鲁斌离开后就送走风暴熊人，待在隐蔽的角落，看着被天之锁捆缚无法动用神力，几乎与凡人相当的赫菲斯托斯，经过长途跋涉抵达蛇盘峡谷的核心区域，看见高高在上的圣山神灵，屈辱地用嘴巴衔住铁环，硬生生拉开一扇门。 “我不得不承认，能够登上大位，无论是不朽的神灵，还是普通的凡人，都有他们的过人之处。” “离开神狱塔耳塔洛斯的秘密通道，我感觉到传来淡薄的神圣气息，出口只能是奥林匹斯圣山，也就是说这是一条直抵敌方老巢的捷径。” 鲁斌亲眼目睹诸神工匠暴露出自己最大的秘密，在火焰与工匠之神即将滚落时，终于下定决心出手了。 天之锁的圆环一端，受到鲁斌的召唤吸引，飞快地朝他所在的位置凌空射去，黄金锁链瞬间绷直，并将赫菲斯托斯往后拖曳。 即将逃出生天的喜悦戛然而止，诸神的工匠才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敌人的眼睛里，而且根本没有走远。 “卑鄙的叛逆！为什么用阴谋诡计欺骗永生的神灵，你不该这样做……” 鲁斌哈哈大笑地从天而降，将赫菲斯托斯的抱怨，还有祂焦色的烟灰脸，狠狠地踩进冰冷的地面。 “没有什么卑鄙不卑鄙，至于叛逆的指控，在沉睡的远古泰坦面前，你的脸皮有多厚，才能昧着良心说出来。不觉得羞愧吗？” 火焰与工匠之神赫菲斯托斯，不是能言善辩的诸神信使，算得上是圣山诸神里的“老实人”，被鲁斌的反诘问地哑口无言，只能默默地低下头。 鲁斌看到自己轻易折服神灵，心里反而升起不好的想法，在开启的通道前，不敢亲身进入，立即耗费源泉，召唤出一头火蜥蜴，命令它跳进去。 只是一瞬间，无形的风暴，将挑战难度12级的超凡生物，当场吹成飞灰，连灵质都没有剩下。 火焰与工匠之神忍不住摇头，鲁斌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不是真正的通道，而是故意布置的陷阱。不得不承认，我有点轻视你了，尊敬的赫菲斯托斯殿下。” 鲁斌伸出右手，天之锁立即缠绕在他小臂上，顺势将诸神的工匠送到面前，被犹如钢钳的大手扼住喉咙。 “即使被捆缚地无法发挥神力，却能洞悉我的诡计，反过来利用自己预设的陷阱，准备引诱我上当，主动掉进陷阱里。我不得不说，干的漂亮！” 赫菲斯托斯知道自己的阴谋被拆穿，脸色反而变得坦然，不愧是圣山的主神之一，即使沦落到如此悲惨的局面，依旧伺机反击。 鲁斌上前抓住铁环，将镶嵌在山壁上的大门重新封上，随即转头望着诸神的工匠：“尊敬的赫菲斯托斯，我发现你还没有认清现实，在我的面前耍弄上不了台面的小花招，对于自身的处境根本没有任何改变。” “既然你不服从我的安排，就别怪我下狠手……原本在我的计划中，你将会是第四代神庭里重要成员，至于现在，你已经失去最后的机会。” 天之锁的三角尖端，骤然暴起蹿飞，射向附近被永冻冰川封印的远古泰坦，涡流深深的俄刻阿诺斯，接着是淡水之母忒堤斯，横越高空的许珀里翁，明眸的忒亚，将十二位泰坦全部连接上。 鲁斌的右手猛然发力，将被缚的赫菲斯托斯甩向天空：“我注意到，沉睡的远古泰坦呈环状分布，就像一个无比巨大的祭坛。我也知道，当关键的时刻来临，世界暗面的原力将会灌注进入，粉碎诸神施与的枷锁和桎梏，唤醒所有神战的失败者，并赋予祂们复仇的源泉。” “不过，我看到你极力反抗，不满足我的安排，我又有新的计划，就落在你的身上。” “看哪！在这座世界的祭坛，你炽热如岩浆的神血，将会顺着黄金锁链，注入十二位远古泰坦体内，赋予曾经的造物主额外的活力。当关键时刻来临，最终的神战开启，我方阵营的势力就会小幅度上涨。” 火焰与工匠之神赫菲斯托斯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卑鄙的叛逆，你敢？” 鲁斌缓缓地上升，来到被天之锁固定悬空的祭品面前，俯视的眼神落在诸神工匠身上：“既然被你称作叛逆，我会有什么事情不敢干？” 说完，没等赫菲斯托斯回应，鲁斌取出特里同之剑，狠狠地捅进祭品的心脏，岩浆般的神血立即溅射出来，却被犹如动脉似的黄金锁链，送进十二位沉睡的远古泰坦体内。 鲁斌看到永冻的冰川，冒出蒸汽似的白烟，忍不住轻轻点头微笑：“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既然圣山诸神想要开战，我就让你们如愿以偿。” “尊敬的赫菲斯托斯殿下，你是诸神的工匠，圣山武器库的后勤主管，把你捆缚在神狱塔耳塔洛斯，死伤惨重的神战就不会持续太久。胜负的天枰上，我方先取得一点优势。” “卑鄙的……叛逆！”失去大量的神血，赫菲斯托斯连说话都很费力，从高高在上的圣山神灵，到任人宰割的牛羊祭品，无比巨大的落差，彻底摧毁祂的信心。 鲁斌抓住时机地补刀：“对了！在海神波塞冬恩眷的希拉岛上，我把爱与美之神阿芙洛狄忒推倒了，你怎么看？” 赫菲斯托斯没有听清楚，不过祂很快明白过来，胸膛高高耸起，就像风箱似的喘着粗气。 “当然是原谅她！” 鲁斌忍不住哈哈大笑，眼角余光看到诸神工匠脸色煞白，岩浆般的神血，不要钱似的喷涌出来。 于是，他笑地更加开心，更加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