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追求真相
“我要去这里最大图书馆。”康秀对梁枭说。 于是到了这个城市最大的图书以及历史文献馆。 有些阴冷的,极其安静的环境,深色的地毯和实木的用了很多年的结实古典的长椅和书架。只要坐在其中,就被书页墨香的氛围所浸染,心灵变的悠然起来。 但梁枭只想睡觉,他已经忍不住连连打起了哈欠。因为他对这里实在不敢兴趣,比起分析干巴巴的文献,他更愿意看看小说或者玩玩手机游戏。但他现在却不能看了,因为他已经把今天的份额使用完了,虽然自己是混血种,但定的规矩是每天玩手机不能超过两小时,中间还要休息半小时。因为对于他这种技巧型的混血种来说,视力是十分重要的。 “梁枭,你是不是觉得很无聊?”在桌子上摊开一本书的康秀问他。 “还好。”梁枭又打了个哈欠,明明高加图嘱咐过要他仔细保护叶惜惜的。 梁枭还记得那个电话,本来高加图听说叶惜惜从天上掉下来还有点紧张,但知道叶惜惜没生命危险后就一副还好还好的样子了。然后看了救援直升机拍摄到的录像,推测出和叶惜惜一起掉下来的人就是“晓夜大人”潘晓夜,高加图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但还算平静。 直到他接到了那个电话。 梁枭知道高加图有一些很神奇的奇遇,他有一些谁都不知道的秘密,如果连梁枭都不知道的神秘电话,会给高加图提供机密情报,有时候高加图会让他精心收集一些东西,似乎是给那些神秘人的回礼。 那个神秘电话时间挺长的,高加图从克里格本部的办事处办公室一直走到天台上,让梁枭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梁枭听见高加图不断的,“嗯,嗯,请继续”,忽然情绪激动道,“怎么可能?百分百可信吗?”对方可能给他说了一些证据,最后高加图无奈的说,“我知道了,我自己有分寸。” 高加图在空旷的天台上来回踱步,一边踱步一边用力的深呼吸。他很焦躁,不知道怎么办,正在思考办法。上回梁枭见他这个样子还是在华夏,那是他们被华夏四名门堵在一个小楼里,叫高加图把他和叶惜惜杀了赔罪。高加图知道如果硬闯的话不占优势,他也是这样在断水断电的楼顶徘徊踱步,最后想出了游说除东方家其他并没有直接关系的其他三家的方法,让四大名门彼此顾虑,他们才勉强脱身。 “康秀还和叶惜惜那个女人在一起,要马上去找她。” 没想到这回高加图还没走几步,就立刻想通了,心急火燎的往医院跑。路上嘱咐梁枭保护好康秀,远离叶惜惜,还有长的帅的男人。 “你是不是很累,稍微休息一会儿吧?” “可是……”梁枭感觉真的有点累,平时高加图不工作了他还要处理其他家务。 “我知道,我会一直坐着这里的,有什么事我会立刻叫你的。”康秀轻柔的说。 梁枭打了哈欠,他心想自己只是趴着眯一会,不会睡太死的。没想到一闭上眼,梁枭立刻睡着了,进入深度睡眠。 康秀单手拖着粉嫩的腮帮,静静的看着呼呼大睡的梁枭,停了一会她站起来,把梁枭放在椅背上的外衣搭道他身上。 “真奇怪啊,言灵音之强袭,居然是精神暗示类的。”康秀离开了梁枭身边,往图书馆更深的地方走。 这里的天花板上本来是白色的玻璃灯罩,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华丽而纯粹的水晶吊灯。 一股奇异的力量在这里展开,侵蚀了这个上了年头的有些老旧图书馆的天花板、地板,四周的墙壁以及书架,包括纸张的气味,都被另一个空间取代了。 “你来了。”康秀看着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 “我来了。” “你不该来。” “可我还是来了。” “我不是在等你的。” “但你想见我。” “看见你我会心情很糟糕。” “你现在的心情本来就很糟糕,糟糕在加一点糟糕还是糟糕。” “所以无所谓吗?”康秀会意的笑了起来。 望天公爵,这个依旧穿着优雅西装的男子也一起笑了起来,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 “我感觉你最近对高加图好像有点冷淡。”望天公爵指了指对面的皮沙发,请康秀坐下。
“可现在还怎么热情,再热情就上床了。”康秀挑挑眉,露出一脸玩味的笑容。“高加图不喜欢轻浮的女孩,他骨子里很传统,我不让他碰我,他反而认为我很纯洁,会更加珍惜我的。” 望天公爵端起茶杯,在杯口啵的一声,充满感情的声音清楚的传进康秀耳朵里。 “这是咖啡啊,宅十八娘给你推荐的。”康秀看起来没什么反应。 “康秀。”望天公爵暧昧的叫道。 “很多年前我在《知音意林和读者》上看到一段话:说是对付男人,如他涉世未深就对他宽衣解带,若他内心沧桑就为他炉边灶台。同样对付女人,若她清纯如许就带她看尽人间繁荣,若她已拥有繁华就带她旋转木马。”康秀轻轻的说。 “在我亲吻他的时候我脸红了,他会认为我忍不住想亲近他,却不饥渴的想进入下一步。我告诉他我爱他的是他的整体,他的精神,而不是某一部分。” “高加图听见你这么说,他会不会崩溃掉。”望天公爵笑道,“他一直认为你很清纯,就算你是清理者,他也觉得你是一个内心单纯,被人利用的女孩子。没想到你会说这种话,听起来一点都不单纯啊。” “他现在只是被我蒙蔽了,高加图他很聪明,他会用他自己的方式确认的。”康秀的声音有些悲哀。 “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并没有真正的单纯。能毫无顾虑的杀人放火,要么是这里已经没救了,”康秀指指自己的心脏,“要么从生下来开始世界观就是扭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