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国师蒋干
五十六国师蒋干 蒋干以奥妙莫测的声调说道：“大王方才言道：菱角与三木次郎不知何事翻脸。我现荐一人与大王。此人对其中奥妙知之最详，不知大王愿见否？” 冯斧点头说道：“蒋先生所荐之人，必有异能。快快请来，快请。” 蒋干喊道：“野田君何不现身，参见大王。” 野田大郎率山本兄弟从洞中洞走出，向冯斧鞠躬道：“参见大王。” 冯斧说道：“免礼免礼，快快一起坐下。请蒋先生介绍各位英雄。” 蒋干指野田大郎道：“这位是野田大郎，是燕王公孙渊的随身护卫。” 冯斧笑道：“既是公孙渊的随身护卫，当年夷州海战想必也在现场。” 野田大郎笑道：“那是当然。当时冯将军所率舰船神勇无比，令野田大开眼界，公孙渊唯恐逃之不及。对冯将军用兵，野田敬佩之极。” 冯斧大咧咧地说道：“海战当时，公主坐镇指挥台，现场调动指挥，全凭我冯某。” 山本兄弟齐道：“敬佩，敬佩。久仰，久仰。” 蒋干介绍道：“这两位是山本兄弟，三郎和四郎，是野田君的同乡。” 冯斧说道：“久仰，久仰。听蒋先生道：野田君对菱角与三木的纠葛颇为了解，请讲来解闷。” 野田大郎笑道：“哈哈，当初三木次郎来我店中帮工，我是三木的东家。后来因我时运不佳，破产出卖小店抵债，只身来到燕王府中任护卫。公孙渊取代其叔公孙恭后，我即回长崎。正好巧遇三木次郎携金回乡置业。三木次郎被我略施小计，将四锭大金取到手中。你想，三木失金，菱角能不和他翻脸吗？” 冯斧用舌头舔舔嘴唇，问道：“野田君，这样说来，三木次郎的四锭黄金现在你手中囖。” 野田大郎点头说道：“正是。我在燕王府辛劳多年，所得仅几锭白银而已。三木次郎才跟公主数年，竟受惠黄金四锭。可见夷州乃多金之地，所以我就邀山本兄弟一起来夷州。正巧碰上燕王帐下军师蒋先生，现在更又结识大王，真乃机缘也。” 冯斧大声说道：“野田君，山本君，你们只要与本王同心协力，事成之后，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野田，山本兄弟齐声说道：“愿为大王效忠。” 冯斧兴致甚好，道：“哈哈，现在大事议定，请各位尽兴饮酒。现在各位在山洞中小酌，不日就将在大皇宫中请各位开怀畅饮。” 冯斧与野田，山本兄弟，蒋干，白忠，辛福，成思，杜明等干杯。 冯斧干一杯后感慨说道：“公主真是女人不会办事。她有那么多黄金，不兴建皇宫，反搭建什么大草寮叫议事厅，真是寒碜之极。” 冯斧对众人郑重说道：“我老冯在夷州主政之后，首先就要在夷州盖一座大皇宫，让诸位开国元勋在大皇宫中不醉不休！” 蒋干附和笑道：“对，对，公主明明是一手主政夷州，不称王呀，帝的，偏要叫什么管制长，真是笑死人。” 白忠师从蒋干，又年轻脑子灵活，马上说道：“伯父主政夷州，叫大王是必须的！管制长去死吧！大王万岁！” 辛福大声说道：“大哥坐镇夷州后，就应该叫夷州国，大哥就是夷州国王。” 成思笑道：“哈哈，我们几个都是夷州国开国元勋，不都是侯爷了吗？” 冯斧笑道：“你们兄弟几个跟着我老冯，我老冯做夷州大王，你们哥儿几个做夷州侯爷是当然的” 蒋干脑袋一转弯，便说道：“夷州国？不好，夷州国名称不好。” 冯斧急问道：“哦，为何不好？” 蒋干说道：“中原有徐州，益州，荆州等，我国若仍称夷州，岂不被他国国君矮视？” 冯斧点头说道：“有理，有理。国须正名。” 野田说道：“我国称扶桑，贵国就称扶夷，恰如兄弟之邦，不是极好？” 冯斧故作深沉说道：“可以考虑，可以考虑。” 蒋干郑重其事地站起来道：“启禀大王，对建国方略，山人早已有统盘深研。要使世人视我为方外大邦，不但国名须正，而且文化语言必须别树一帜。” 蒋干一鸣惊人，此方略是众人完全没有想到的。 众人讶道：“文化语言？别树一帜？” 蒋干拿出权威的大家的身份说道：“对，我扶夷国文化语言必须别树一帜。不然，我国使臣出使中原，语言文字竟与中原相同，中原人如何能知我乃大扶夷国使臣呢？” 冯斧眨眨眼说道：“这就难了。我除了会讲这种话，要另改其他话，我听不懂，也说不了。” 蒋干頗有成就感地笑道：“这正是最大的学术难题。现在我郑重向大王禀告，这一难题在我潜心攻研之下，已经迎刃而解了。我已经发明了一种新的语言，既能使外人听不懂，又能使自己人一学就会。” 冯斧道：“新的语言？那么你说说看。譬如，譬如查某（女人）怎么说？” 蒋干略一思索后说道：“垃圾罗米。” 众人重复问道：“垃圾罗米？” 蒋干肯定地说道：“对，垃圾罗米。” 众人纷纷说道：“这么复杂，我们听不懂，也说不了。” 蒋干点头说道：“这就对了！我们的新语言就是要让外人听不懂也说不了。可是我们自己人就可以听懂，也很好说。” 冯斧颇有兴趣地点头说道：“要是我们有自己一种话，办事可就方便了。一是可以识别自己人，二是不怕隔墙有耳。蒋先生，说看看，要怎样才能让我们自己人听得懂，怎样才能让我们自己人会说。” 蒋干得意地说道：“这一一其实很简单：垃圾，倒过来就是圾垃。读快一些，圾垃——查，罗米，倒过来就是米罗，米罗——某。” 冯斧学念道：“垃圾罗米，垃圾——圾垃——查，罗米——米罗——某。嗯，有意思，有意思。甲本（吃饭）要怎么说？” 蒋干搔搔头，口中念念有词，最后得出拼音，说道：“俩鸡愣巴。” 冯斧学念道：“俩鸡愣巴，俩鸡——鸡俩——甲，愣巴——巴愣——本，甲本。好！好！这样难的学术问题，蒋先生粘手就搞定了。好！蒋先生不愧为周瑜同窗，奇才呀奇才。高！高！实在是高！查某，垃圾罗米，甲本，俩鸡愣巴。好！这个国师位置定了，国师非蒋先生莫属。” 蒋干听到冯斧的赞扬，得意非凡，更加精神说道：“报告大王，山人除了对语言改革有了方案，对文字改革亦有腹稿。” 冯斧见蒋干又出了新花样，这些显然是冯斧自己所不熟悉的。 冯斧眉头一皱，问道：“文字改革？” 蒋干神采飞扬地说道：“对，大王，文字方面，我国当然不能与中原文字相同。其实中原文字中有许多谬误，我国文字改革之后，文字的科学性，严密性，将超越中原文化许多。日久之后，中原的文人学者，必然会自动来学习我国文字的精髓。” 这种语言文字类的学术问题，是山洞中其他人不曾涉猎的问题，蒋干頗有欲在山洞密会中变成自己一言堂之势。 冯斧耐着性子，微笑着说道：“国师可以简单谈谈，不必讲得太深太繁。” 蒋干说道：“大王，其实中原文字有许多谬误之处。我举两例说明。比如射箭之射字，乃身寸也，身寸者矮小也。与射箭之意大相径庭。而矮小之矮字，乃委矢也，委矢者射箭也。所以今后我国的射字与矮字将相互置代，以正其意。” 蒋干意犹未尽，欲继续发表创见。 冯斧鼓掌打断蒋干的话，说道：“好！好！国师果然大才，今后国家尚需倚重这样的人才。日后建国需用各方面人才，如何考试选举，将由蒋国师负责。蒋国师将是我国选用人才第一主考官。” 冯斧举杯对众人说道：“诸位今日开怀畅饮，这次山洞群英会将载入大扶夷国史册。” 众人一阵附和，兴高采烈地举杯喊道：“扶夷国大王万岁！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