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长生终现
第十章长生终现 有时候细想一下双龙的遭遇，会难免陷入沉思。这两人无疑是天之骄子，拥有过人的天赋和智慧，但是这智慧却因失去了人生的浩大走向而变成了一种私人玩物。寇仲争天下原本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而子陵的人生理想却是远离尘世。在他们身上，能够找到生命激潮的涌动，能够找到大气和超逸，却偏偏找不到一种对于崇高和伟大的领受。也许这就是他们在慈航静斋面前总是缩手缩脚的原因吧。 “这位大哥，我们难道认识？”寇仲有些紧张地问道。他看的出来，眼前这个男子全身透出一股高贵之气，绝对不是平常人。 萧子思一边走过来一边微笑道：“可以说认识，也可以说不认识。这都不重要。”他看着怀里紧揣着长生诀的寇仲，说道：“重要的是，这本《长生诀》，我要了。”他说的话未免显得有些霸道，但语气却让人听起来非常舒服。 徐子陵恍然自语道：“原来这鬼画符的天书叫做《长生诀》。”寇仲接口道：“天下哪有这样的事？你要，我们就给你吗？”徐子陵也点头道：“不错。何况我们本以为这本书只是一本谁也看不懂的破烂，不过……”他看着萧子思身上的衣衫，说道：“看你的穿着，定然是非常有钱的人。连你都想要这本书，那它的价值，绝不仅仅限于一本破书而已。” 寇仲亦笑着说道：“不错。看来我们兄弟今趟倒真的交了好运了。” 萧子思长笑一声，对徐子陵道：“你说的不错，我是很有钱。”他看着两人破烂的衣服，继续道：“而你们却缺钱。”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几锭银子在手上把玩着。 寇徐两人平时只干些小偷小摸的勾当，何曾见过这么大一锭的银子，皆两眼放光，死死盯着萧子思手中银钱不放。寇仲甚至恍然间看到自己拿了这笔钱之后大作买卖，成为一方富豪，手上搂着怡红院最红的清倌人，脚上踩着他娘的言老大……想着想着竟然痴了。 “仲少。”猛然听得徐子陵一声轻呼，寇仲才回过神来，骇然望向萧子思。 萧子思暗叹一声，心道不愧是徐子陵，尚未学习长生诀便已然能够抵挡他的魅惑。只是他本也没打算靠着这样的手段从两人手里夺回《长生诀》，方才发动媚功，只是心血来潮的试探罢了。 见两人神色紧张地盯着自己，萧子思笑道：“我们各取所需，我出钱买两位手中的书，不知两位朋友意下如何？”仿佛刚才领他们陷入幻境的事情根本与之无关。 寇徐两人对视一言，脸上表情捉摸不定。 萧子思继续劝道：“何况这本书在你们手上的确是几张废纸。而到了我这里却能够发挥它本来的价值。用对你而言最没有的东西，换取你们现在最迫切需要的金钱，这笔买卖，岂不是非常划得来？”这本书放在双龙手上当然不是没有价值，但萧子思却绝不会告诉他们，也不必告诉他们。 似乎真的觉得这鬼画符的东西远远没有萧子思手上的银子诱惑大，遂由寇仲出言道：“我们换了。不过价钱嘛——” “你要多少？” “四十两。” 萧子思爽快地将钱交到寇仲手里，顺便接过他手中的《长生诀》。 “不过，我先要验明一下真伪。”见寇徐两人准备离去，他出言阻止道。 随即他轻轻摩挲着这本旷世奇书，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早在东都时他就趁空闲时间恶补了一下甲骨文，此时靠着他那恐怖的记忆力，竟硬生生将整本长生诀背了下来。 将书塞入怀中，萧子思有些内疚地看着眼前犹自为了四十两银子兴奋不已的两人。拿走了本属于他俩的长生诀，不知道寇徐两人还能成为今后翻云覆雨的双龙吗？ “好了。书看来是没有问题的。你们两个可以走了。” 寇徐两人欢叫一声，一左一右越过萧子思，往北而去。 轻轻拭去衣角上被兴奋的两人撞到而沾染上了的灰尘，萧子思自言自语道：“也许这样也不错。有了这笔钱，说不定他们能过得更好。”不过这话连他自己也不相信就是了。没有了双龙的大唐，还是大唐吗？ 摇了摇头，萧子思向着自己在城中临时的住所走去。 “最缤纷的花园游乐过……” 哼着前世最喜欢的《游乐场》，萧子思回到了自己的府邸，看起来他心情不错。毕竟《长生诀》对他这个所谓的“经脉定形者”意义不可估量。 只是刚跨进府门他却突然苦笑一声，说道：“真是天下无贼啊。” 原来他一摸前襟，《长生诀》已不翼而飞。想是寇徐两人借着撞他那一下的机会又将《长生诀》顺走了。 苦笑过后，萧子思郁闷的同时居然心中一松。反正自己已经完全背下了整本长生诀，原版的《长生诀》其价值也不过是能讨好杨广而已。现在，一切又回到原来的轨迹了。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历史惯性？他心中默默念道。 跨过大门，只见张康已经迎了上来。 “大人。”张康恭敬的问候道。 萧子思随意地问道：“那女子怎样了？” 张康答道：“已经安排她住下了。大人若是忍不住，现在就可以去……”他脸上露出男子独有的****笑容。 萧子思没好气的说道：“我是这种人吗？那女子厨艺应该不错，等回洛阳的时候我自会安排。正好我府上少个厨子。” 对于卫贞贞，萧子思实在不知如何面对。大唐女子中，这并不是一个特别出彩的人，除了善良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即便是她最后以死来表现对于爱情的忠贞，在萧子思看来也颇为好笑。不过平心而论，她最后的结局比之其他大唐女子，至少还是幸福的多的：找到了一个爱自己的人同时也是自己爱的人，这在此乱世中本就非常难得了。萧子思本也没有打算要改变她的命运轨迹，只是……就当是一个巧合吧，谁让他心血来潮要去看看这个原著中出现过的女子呢。 他又想到被双龙顺去的《长生诀》，暗道：既然历史的惯性让长生诀重新回到双龙手中，那它又有怎样的伟力可以让这个女子的命运轨迹再次合于历史？ 他脸上又浮现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耸了耸肩，萧子思发现自己越来越像石之轩了。 罢了，暂且配合一下历史大神吧。 “张康，你速带人去包围城东的废园，长生诀就在里面住着的两个混混手中。” “是，大人。” 其实他倒是多此一举了，因为寇徐自知萧子思不会善罢甘休，早在回到废园后就钻着那条暗渠出了扬州城了，此时正在溪边戏水为乐。自然的，他们也遇到了那个宿命中要与之纠缠不清的“娘”。 小溪边，一白衣如雪的女子俏立岸旁，俏目透过面纱，冷冷打量着两具****的身体。而反是这两个男子被盯得既尴尬又狼狈。 一阵微风拂过，扬起了女子的面纱，露出面纱下面绝美的面庞。若是萧子思看到这女子的相貌，定然会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