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魔法公式
“沙沙沙沙沙。” 蔚蓝天空之下，那漫无边际的林海如同一道道的碧浪轻轻地荡漾着，无数的幼嫩叶片翻滚摩擦发出一阵类似无数春蚕啃食桑叶的轻微声响。 密林中，只见有一株株约摸大腿粗的白桦树毫无规律地排列着，怪石突起的地面铺满了一层层黄金般的枯黄落叶，一片空地上有块饭桌大的褐色方形巨石横躺着，头顶一圈蓝晃晃元素光环的万向道和钦天小猪各自趴在上面的大笔记本上写着什么，旁边斜放着一把顶端似镰刀状蓝晶晶法杖。 “咔咔咔咔！” 这时，万向道下意识地扭头顺着某人踩踏地面落叶的方向望去，那边有一个白色连衣裙飘飘的佳人踏着地面枯叶不紧不慢走来，银色瀑布般的银色随意垂落脑际，羞涩微红的双颊，尤其是那少女躲闪羞涩的可爱举止，要是没有那方熟悉的宽额头，恐怕连他都会变得瞬间失神。 “凯瑟琳？你怎么来？” 万向道嘴巴发干仰望着这位飘荡近来的圣女，想都不想就脱口问出这么一句多余的问题。 果然，凯瑟琳一听，一张俊俏的绯红笑脸迅速收敛起来。只见她翻着白眼，玉手挠挠脑袋瓜子。唉！这个园丁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呆子呢。 “喂，你们在干嘛？”凯瑟琳双手扶着膝盖朝万向道一脸好奇地发问，她最近整天都看着他和钦天小猪俩个抱着本子写写画画的，到底在忙什么？ 万向道嘴巴微张，对上右肩上凯瑟琳凑近来的那对碧波眸子，竟有一种莫名的慌乱在心底涌起：“呃，是这样的，凯瑟琳，咳咳，我还在摸索魔导士的魔力运用呢。” “魔力？难道你们‘源魔导士’和我们的不一样？”凯瑟琳若有所思指着他头顶的那顶蓝晃晃的元素光环，接着眯眼打量着斜靠在后者脚旁的那根晶莹剔透的蓝晶晶法杖。 其实，源魔导士对其他人而言固然是无比神秘，甚至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的，但凯瑟琳身为光明神殿的现任圣女，加上曾经那位最强光明女神就直接推动了光明神殿成为爱尔兰大陆的最强大的顶尖势力。 一句话，凯瑟琳只要稍微留心神殿收藏的资料典籍，类似关于源魔导士的这类密藏资料是逃不过她的好奇和注意的。 这时，凯瑟琳看到万向道一脸很是为难的表情顿时失去追问的兴趣，便甩甩脑袋表示自己只是随口说说罢了。毕竟，要这位糊里糊涂突破的源魔导士亲自讲清关于普通魔导士与源魔导士两者的魔力区别真是够呛的。 “班贝茨，对不起！” 同时，正皱眉思索的万向道，一听他就连忙抬头疑惑的仰望着身旁的站立好一会儿的凯瑟琳，眼前这位银发垂肩的少女脸上满是愧疚。她怎么了？ 凯瑟琳的视线盯着地面，她不敢对上万向道的目光，有些话必须要亲自说出口才心安！ “班贝茨，怪我，都是因为我没能看护好安琪儿，否则她也不会离开班氏庄园的！”凯瑟琳猛的抬起头来，大力地咬着自己红润的嘴唇坚定说道。 万向道很是好笑望着凯瑟琳，都说安琪儿的回归精灵大森林和她无关咯，她怎么还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原来，就在万向道突破魔导士回归班氏庄园那天早晨，他竟在自己的笑脸南瓜小屋内的书桌上意外发现一张安琪儿出走的留字条，一本巴掌大的机器猫漫画书压住的作业纸上却扭扭曲曲地如此写着：爸爸，安琪儿好想成为传说中的精灵王！ 安琪儿去精灵大森林了，令万向道意想不到的是不知之前出行途中拦截自己的那几位精灵怎么和安琪儿碰上头的，又是利用哪种方法说服她一起回归到精灵大森林。 该死的精灵，都怪它们，要不是它们安琪儿会被蛊惑去那种没大白兔奶糖的原始森林？可恶，伊芙那时怎么不将它们都弄死？ 是的，这段时间里，每逢安静想念起自己的精灵王女儿时，万向道无不郁郁寡欢，同时在心底多次怨恨诅咒它们。原来，有些人，就算他们之间认识的时间再短，两者的感情同样能厚深厚得难分难舍。 “班贝茨，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很不好受，之前安琪儿在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都怪我。。。。。”凯瑟琳越说越自责，甚至眼眶有着泪光闪动。 “哼！你还有脸说？” “你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怪你！！要不是你的疏忽安琪儿就不会傻傻跑去精灵大森林，害我这阵子心情郁闷纠结，要不是你，我早就突破魔导师，甚至能摸到大魔导师的门槛，所以要是我无法打赢这次位面战争，这一切罪过都要怪在你的头上！”万向道双手叉腰，嘴里的零星唾沫乱飞，竟是一副理直气壮训斥凯瑟琳的模样，似乎真的是凯瑟琳招惹了他。 凯瑟琳愣愣盯着他，那副蹙眉很不待见自己的嫌弃神情，原来自己在他心里是这么不受欢迎的。难怪他总是对自己若离若即的，看来自己那些心思纯属是想多了呢。。。。。 “精灵越早回归大森林越好，因为那里才是她真正的家！” “事实上，只要我和安琪儿一分开，我的心情就好不起来，只是她走得越早我恢复就越快。” “凯瑟琳，你别忘了，你并不是安琪儿这个孩子的什么人，所以你根本不需要担负这么大的罪责！！” 万向道的语气很是诚恳地说道，凯瑟琳的心情也随之一起一落，那些莫名纠结一下子被冲淡不少。谁让他的一些话语那么尖锐戳人心窝呢？对啊，自己又不是安琪儿的什么人。 看着凯瑟琳抱臂冷哼，别过脸很不愿搭理自己的模样，万向道眨巴眼睛很是不解，只是能明显感觉她又恢复原来遇见自己的状态了，一种莫名的距离感正不声不响地弥漫开来。 一刻钟后，站在万向道背后看着他一直描描画画古怪符合（三角函数）的凯瑟琳捅捅前者的肋间，歪着脑袋如同好奇宝宝发问道：“班贝茨，你就告诉我这是在干嘛呗？” 对此，万向道无奈搁下铅笔，深深叹口气才尝试向凯瑟琳阐述自己的那个魔法幻想：找出魔法元素间蕴含的一些数学关系！ “啥？你想用公式算出水系所有魔法的施放结果？”凯瑟琳小嘴微张，满脸都是天方夜谭的荒谬神色，这是属于魔导士该干的事情吗？ 原来，按照万向道的异想天开，他想用一种简洁的数学公式来描述魔法元素之间的活动状态，可以说是将魔法正式纳入数学范畴，结束之前魔法因为个人因素造成的不一致历程。 换句话说，万向道同学想让水系魔法统一起来，真正能够实现它的科学化，标准化，条理化！！那样魔法师就能对魔法使用有唯一一个标准尺度，他们的沟通自然就少些障碍。 “班贝茨，你知道自己在干嘛吗？连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灵都一齐公认，魔法是私人的，你想给它画上框框？”凯瑟琳苦笑着，啼笑皆非地盯着万向道说道，她终于明白那些源魔导士的疯狂了。 世上不存在两个一模一样的魔法，就算高高在上的神都不例外！！这是爱尔兰魔法修行的公知，它是根本不需要去验证。 现在，万向道想打破它！！ 凯瑟琳笑了，万向道却仍是一副坚定不移的神色，他坚信魔法是能够用数学公式“算”出来的，因为他之前就成功推导过，只是那个地方就是自己的“本源空间”内部！而本源空间却是属于世界树的一个花朵，一个不属于这个爱尔兰位面的新世界！！ 其实，历史上爱尔兰位面修行魔法的魔法师何其多，怀有万向道同样想法的同样不缺，只是他们的苦心探索都宣告失败了，最关键的是失败原因竟都不尽雷同，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至此，魔法的规范化之路就像被笼罩上一层迷雾，所有人都只能跪倒在它的脚下，靠自己一步一步探索着前进方向。 单位魔法元素伤害×元素总数目=总魔法元素伤害。 以上这个魔法基本公式就是万向道同学在“本源空间”推导出的，经过无数次调用里面的世界之力施展各种魔法，它们的结果都诡异指向一致：魔法是可以用乘法计算！！ 那为何？这个魔法公式在爱尔兰位面就失去准确性？ 万向道很不理解，自己在外界和处在本源空间内部调用的魔法元素的单位都是一致的，偏偏两者造成的结果却差距巨大，前者结果上下浮动，后者结果却始终遵循乘法法则。 “它，就是你一直坚信那个魔法公式能够成立的原因？”凯瑟琳好奇摆弄着那把镰刀状的蓝晶晶法杖，据万向道透露它能将水系魔法元素实现一个单位的抽取。 何为一个单位的魔法元素抽取？相当你常态下能顺利捕获到一个数量的水系魔法元素，注意，是数目仅仅一个，不是一群！！ 众所周知，魔法元素始终是呈汇聚状态的，可以说仅仅一个魔法元素是无法单独存在的。曾经就有一位绝世强者尝试对其逐一分离，最后却只能无奈宣告放弃了，因为魔法元素越少分离起来越困难，想分开最后两个魔法元素更是比登天还难！！ 魔法元素是无法单独存在的！！ 这时，凯瑟琳不顾万向道的反对，径自摩挲着手里那把一人高的冰凉法杖，这件传说中的“源兵器”竟有如此妙用，恐怕它暗藏的神奇用途连班贝茨都没能摸清呢！ 源魔导士，他们的共同点就和那件传说中的“源兵器”离不开，据说“源兵器”蕴含着那些法则大圆满能掌控本源的惊天秘密！！ 传说，法则大圆满的神灵不是简单的掌控天地法则，而是更高层次地掌控某系本源，而在掌控本源过渡后就是掌控规则！！要知道，在星海，那怕你掌控的规则不是基本规则都是无敌的！毕竟，是规则衍生法则！！ “喂，班贝茨，你让我摸下那个元素光环好不好？” 良久，凯瑟琳眼光躲闪，在万向道和钦天小猪的诡异目光下羞答答地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喂，班贝茨，你能不能让我摸摸你头顶的植株？” “嘻嘻，好可爱哦！！” 。。。。。。 令凯瑟琳意外的是，万向道不说应许或是拒绝，因为他脸上有两行眼泪悄然滴落！之前同样有个女孩笑眯眯向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只是她回家啦！ 鬼使神差的，万向道竟对凯瑟琳脱口而出应承下来：“好啊！” 可怜的万向道不知，一旁的钦天小猪顿时咬牙切齿。重色轻友的混蛋，自己求他那么多遍都不愿意，偏偏凯瑟琳就可以！哼哼！ “咦？摸不到！！” 凯瑟琳的手轻轻拂过万向道头顶那圈明晃晃的元素光环，不料它却像是提前诡异“隐去”一般，是的，它“消失”了！！ 待到凯瑟琳收回手掌探去摸索的那个举动，那圈明亮的蓝色元素光环再度在万向道头顶显现出来。 咦，好神奇啊！它又不见了！ 凯瑟琳乐呵呵反复伸缩出手掌去试探着万向道头顶的那个元素光环，竟乐此不疲地看着它无数次消失显现着。虽然摸不到，可是好有意思哦！！ 这样，凯瑟琳玩得不亦乐乎，钦天小猪则兴趣盎然旁观着，全然不顾下面满脑黑线的某人。喂，有意思吗？？ 。。。。。。 。。。。。。 树荫下，万向道很是享受地眯眼躺在那块平坦的石头上面，旁边的钦天小猪已然独自趴在石头下面打呼噜熟睡，凯瑟琳则趴在一边帮他的黑色长发编着一个个小辫子。 “班贝茨，要是你真心想摸索出那个神奇的魔法公式，我建议你还是等到突破魔导师再说，毕竟，那时魔法元素光环就能纳入你的体内，这样你感觉它就更清晰了！”凯瑟琳的两只小手一边摆弄着他脑袋上的黑色长发，一边歪着脑袋煞有其事建议道。 “大姐，你以为我不想？我可是做梦都想突破魔导师啊？只是你以为它很轻松吗？”万向道一听，很是麻溜地爬了起来，甩甩她调皮的编发举动，脸上带着一丝莫名苦笑。 “那个，苏菲不是说即将有一种能辅助魔法师突破瓶颈的宝物出世吗？要不我们出去找找看？”此时的凯瑟琳竟一副少见的嘟嘴怂恿模样，似乎真想蛊惑万向道去试试看。 “喂，你不会真的相信吧？这世上真有苏菲说的那种魔法镜子？会据有帮助人看清自己身上缺陷的功能？”万向道眯眼，轻轻地摸着下巴思量着。这宝物需要多可怕的炼金能力！！ “诺，我们一起去外面看看有什么要紧的？说不定你真能一夜之间又突破魔导师呢！”凯瑟琳很是大力地拍着万向道同学的小肩膀，大有那宝物舍我其谁的气势。 那个，一夜间，我万向道真的能靠它顺利突破魔导师？？某人表示这个很值得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