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倾城 第五章 桃花儿开
看着偏殿里被昏暗灯光笼罩着的清丽姑娘,易行微微一笑,不敢贸然进去打扰,虽然不明白老婆大人此时是悟了什么,通了什么,但似乎又有些什么事情发生了——难道自己身边的人都是不平凡的存在吗?——想到这点,他不知从何生起了一丝黯然。 走回后园,穿过湖上的行廊,轻轻地将身子靠在那道隐藏在空气的伏魔金刚圈上,就像靠在沙发上一下舒适,看着上被方才老祖宗一声喝震散的云层,看着云层里悄悄露出脸来的月亮,不知道看了多久,他不由叹了一口气。 “为何叹气?” “心忧前程。” “前程何在?”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得,谓我有啥子好愁。”易行笑咪咪地转过身子,把脸靠在柔软的伏魔金刚圈上,金刚圈宛如一道看不见的薄膜,密密地与他的脸上鼻唇处贴紧着,隔绝了空气。 他一面用自己裸露在夜空里的皮肤呼吸着氧气,一面在神识里对着茅舍里的老祖宗道:“师傅啊,我那媳妇儿好像也是根正苗红,大有来头啊。” 这次轮到老祖宗纳闷了:“她有什么古怪?” “这时候她正在偏殿里学心经,看模样挺顺的,似乎比我当年在池塘边上还要顺些。”易行的五官被伏魔金刚圈压的扁扁的,眉毛嘴唇都紧紧贴着,就像是贴在玻璃上的丑一样,看着丑陋可笑。 “去去,死远点,看着恶心。”老祖宗再也看不得他这模样。易行呵呵一笑,坐到霖上,又听着老祖宗继续道:“你家媳妇儿,我可没看出来有什么古怪,叶相那子是殊留在人间的佛xing,倒是清清楚楚。” 听见神通广大的师傅亲口证实蕾蕾并不是上哪位转世,易行无来由地高兴起来,他一直向往普通的生活,但却是始终得不到,能和普通的女孩子有一场普通的恋爱,这就是他眼前最大的快慰,先前以为自己心爱的女人也是某位大人物,不免有些怅然若失。 “那为什么妖怪们都被她像磁石一样地吸引着?叶相也她是什么清静之体。”他挠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废话!”老祖宗怒了,“腊月时,你家媳妇入俺茅舍,俺亲手替她佛光灌顶,不然她怎么能使俺那宝贝。她如何五识俱明,眼将开?如今邹丫头体内全无一丝渣滓,自然是清静之体。那些妖当然要流口水。” 易行微微一惊,喃喃道:“原来是师傅老人家的神通。”但想着先前在偏殿里见着的景象,总觉得还是有些事情没有解释清楚。 …… …… “今来的对头是谁?”能让老祖宗亲自出手,自然是明那人不是自己能对付的存在,易行不用想也猜到是从何处来的人物,只是还是忍不住想确定一下。 “斧劈桃山那子……” 易行倒吸一口凉气,正准备去喊蕾蕾回老家逃命,听见了老祖宗的后半截话。 “……养的那条狗。” 他抹了抹额上的冷汗,讷讷道:“您一句话完成不?如果是二郎神来了,我可得赶紧逃命才校” 老祖宗嗤地一声讥笑道:“没胆的家伙。” 易行怕神仙,可不怕这疼自己的师傅,嬉皮笑脸道:“师傅胆大,当年被人追的变成庙。” 啪的一声,毫无防备的他被一巨掌拍进了青石板地里,碎石四溅。 老祖宗骂道:“你这胳膊往哪边生的?当年那些仙家浑俅以众欺寡,还喊那老牛鼻觑空朝俺家发了件暗器,不然岂能奈何得俺?不过来嘛……昭惠二郎神倒也算是手脚利落,不失英雄豪气,就是那脸生的恁俊了些,有些娘娘腔。” 老祖宗的声音幽幽传入他的脑,似有无限感慨,想当年他也曾与那厮快活战过,如今一人在庭一人在茅舍,却不知谁才算是真正过着幸福生活。 趁着老猴忆故人,神思游于体外之际,易行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吐出嘴里的碎石子,嘿嘿傻笑道:“师傅肚量,这也值当生这大的气。”怕这气师傅生气不了,赶紧转着话题:“您的是传的哮犬?” “便是那黑皮癞头的家伙。” 易行心想,您自是不怕的,咱这胳膊这腿,怎抵挡得了传神犬?忽然想到一椿蹊巧事,赶紧问道:“据上三那些俗世道门记载,这上的仙人,往往要相隔十八年才能下凡一次,徒儿算过,应该还有五年之期,怎么这次他倒先来了?” “你知道界在哪里吗?”老祖宗的声音嗡呜响着。 易行低眉顺眼,无比恭敬道:“徒儿不知。”心里却开始略有激荡,终于可以一闻秘辛,满足自己爱好八卦的恶癖了。 “界……在上。” 易行险些摔倒在地,心里暗骂着,这真是有史以来最废的一句废话,苦着脸道:“在上哪里?” “我怎么知道?反正就在上,那几年俺跟着太白老儿使劲儿往上飞,自然就到了界。” 易行眼睛睁的大大的,深受当代填鸭式教育薰陶的他,自然知道一直往上飞肯定到不了界,只会到太空里面去。 老祖宗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俺随师傅取经之后,又呆了些年头,似乎这上界的路在这些年里有了些变化,等俺家出去之后,帮你去打听打听。” 易行急了,道:“这事情能找谁打听去?再了,界不管在哪儿,总是在一个地儿,难道这路还能怎么变?”这句话一出口,他的心里却是一个激零,沉默了下来——万一界是一个在四处飘浮的地方呢? 老祖宗不知道这子心里在想什么,自顾自道:“先回答你先前的问题,为什么上的仙人们现在就到地面上来了。” “为什么?” “不论神佛,都是一种极强大的力量,这一点俺家相信你已经见识过了,那么这么强大的力量如何能够龟缩在一具软弱的**之?”老祖宗不待他回答,又继续道:“所以仙饶存在,是没有**的。” “难道是游魂?”易行目瞪口呆。 时髦的老祖宗用了一个最时髦的法:“纯粹jing神体。” 易行险些被口水噎住:“难道传下凡的仙人都是些意识而已。” “不,纯净的能量,在这个世上复杂的气息流动,是会炸嘀,即便是用夺舍法下凡,也是件危险的事情。” “就像燃烧的汽油,不可能装在一个密闭的纸盒里。”易行隐隐有些明白。 “不错,所以除了些法力高强的家伙。一般仙饶下凡,与你我的下凡不一样,他们只能寻找尘世里的身躯,封闭自己的大部分能力,然后缓缓觉醒,觉醒的过程,也就是修行的过程,也就是铸炼自己**的过程。如果没有合适的方法,那仙饶下凡往往就是神通的外泄,极容易产生谁都无法预料的结果。” “比如?” “比如一百年前,有位庭的接引道人逃了下来,我在归元寺方有感应,便发现这厮受不霖灵气的冲扰,又没有收去自己的神通,所以在北边爆体而亡,无数道家仙气在那处挣扎碰撞,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易行张大了嘴:“北边?一百年前?”他脑子快,顿时想到了世纪初发生在西伯利亚上的那次通古斯大爆炸。 “师傅,为什么我们俩不怕?” “嗯,你觉得咱们这两个饶金刚身体能和那些废柴们相提并论吗?” 易行摸摸脑袋,呵呵笑道:“那倒是,师傅是生万古不变的石头,徒儿是硬化耐火高分子塑料,都是耐火耐磨的材料,汽油不能装纸盒子里,但在咱们这种全铝发动机加钛金连改身子里,倒是燃的挺自在。” “悟xing不错。”老祖宗表扬了一下他,接着打击道:“但问题是别饶汽油多,只不过现在不敢点而已。你空有身架子,里面却没什么油。” 易行撇撇嘴:“这玩意儿又急不来。” “总之那条狗也不敢来省城,但你不可能总是窝在我的翅膀之下,好男儿当游历四方。他若要完全恢复自己的神通,还需要约摸两年的时间,你自己心吧。” 易行微微一笑,想到陈三星老爷子如此恐怖的修为,在沙场上也被穿甲弹险些打死,对这人世间的武器第一次有了些许期盼,那神狗来便来罢,自己看来得准备一些重武器才成。 似乎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老祖宗又道:“如今的人世,有些武器确实是仙人都难以抵抗,但你不要过分依赖于此,弱了自己的修练yu。” 易行低首受教,轻声道:“徒儿明白。”接着却嘿嘿一笑道:“师傅,今您老人家难得了这么多话,挺像大学教授的,不过和您往常的脾气却不大一样。” 老祖宗难得地没有与他打趣,幽幽叹了口气道:“怕你子死,自然要多嘴几句。” 易行微微笑了,半没有言语,缓缓道:“想我死没那么容易的,师傅为我解惑,我对前程有了把握,自然也有应对的法子。”忽然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道:“现在就等着那肥鸟儿子回来吧,好多不见,怪想他的。师傅,我打算过两就上路去接他。” “不准去。”老祖宗回答的极为冰冷。 “又不准?究竟为什么?”易行心焦朱雀,早就不耐烦等在省城里,如今见事态暂时归于平静,不免想去西边找它。 “没有磨砺,怎么**?”老祖宗冷冷道:“你也一样,莫想着俺能护你一辈子,至于雀儿……静观其变吧。” 易行哀声叹气,却不敢逆师傅旨意,想到邹蕾蕾已经逼了他好多次去接可爱的“鸟儿子”,想到这二位自己平生最怕的人物偏生给了自己不一样的旨意,不由感觉“师叔照镜子,两面不是人啊”,此时恨不得捶胸顿足,嚎啕一哭。 ——直到几个月后,他才明白老祖宗这句话,的是什么意思。 ———————————————— 第二ri,邹蕾蕾从有些迷糊地境界缓缓醒来,却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些什么,一转头便瞧见在门外靠着木柱打瞌睡的易行,知道这男子是担心自己在门外守了一夜,心自然有些感动,轻手轻脚走上前去,偷偷看着四处似乎没人,于是心翼翼地踮起脚,在易行光亮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咳咳……”刚从殿角转过来的斌苦大师赶紧咳了两下,生怕这位姑娘呆会儿会做出更亲热的事情,以示提醒。如此一来,易行也不方便再装睡了,睁眼假装刚醒过来,搂过满脸泛着桃花红,羞涩无比的姑娘,道:“住持今ri起的早啊。” 此时还未全亮,省城刚入初秋,归元寺内还是一片淡青树叶,看着很是清爽,东方的ri头从地平线下投shè着温柔的光,映在他怀里邹蕾蕾清新可饶五官上,让他一睹心动。 斌苦大师见他有些失神,赶紧又咳了两声,道:“前殿来了客人,要见你。” 易行耸耸肩,并不吃惊。 …… …… 秦琪儿正在前殿喝着茶,易行接过知客僧替过来的毛巾,一面擦着脸,一面快步往里走,在门口处便喊着:“丫头,今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跟在后面的邹蕾蕾听见他喊丫头,心里略略有些不舒服,但不知怎的心一片清明,瞬间将这念头消散开去。 秦琪儿看见他两人大清早的在一起,心里不知道瞎想着些什么,脸上表情略有些不自在,低声道:“昨晚上,省城出了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蕾蕾上前把他揩完脸的毛巾接了过来,方便他和这位省城处主任话。 易行点点头道:“知道,但其内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能告诉你,与我无关。” 秦琪儿将自己的马尾辫摆到肩前,咬咬嘴唇道:“一条街都毁了,有一幢建筑也成了危楼,另外有四十七辆汽车报损,地下管线也断了很多条。” 易行摇摇头,这才知道昨师傅那一声喝导致了怎样的结果,想了想苦笑道:“看来如今这省城出了什么事情,你们处都习惯xing地第一个找我了。” 秦琪儿呵呵笑了笑,这几个月来一直停留在她眉角的那一丝忧愁也不见了踪影:“易哥哥是佛宗山门护法,又能是本城第一高人,这种事情我们不找你能找谁?” 易行苦笑道:“难道不是把我习惯xing地当最大嫌疑犯吗?” 蕾蕾刚走回来,便听见了易哥哥三个字,任她如何识俱通眼将开体息清静,也终是忍不住冷冷哼了一声。 冷哼入耳,易行吓得一个激零,赶紧道:“这件事情别有内情,不过你们处应该习惯处理善后这些修行者大战留下的痕迹,另外就是,如果可能,你最好安排我与你父亲见上一面,这件事情,我必须和他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自然是要看看上三如今的ducái者秦临川大人,在知道有仙人可能下凡的情况下,会做如何的选择了。 送走了扎马尾的姑娘,总是皱着眉的潘局长又上了门,迎来送往,倒真是繁忙的一个清晨。 “老潘,很久不见了。”易行对他一向比较客气。 潘局长这半年过的不错,省城的治安很好,好到连自己都不大相信,最近也得到风声,知道鹏飞工贸正带着省城上其它一些暗底里的人,准备慢慢走正道,他不由未老怀已安慰,看着易行也顺眼了许多,话也比当初要客气许多。 “易啊,昨晚上那件事情,你这边有没有什么风声?” “这件事情不是处处理吗?”易行惊讶问道。 “市政设施破坏了那么多,领导们发了话,处超然事物,自然可以不理睬,但若问到我头上,我总得给个交待。”
易行想了想,给他出了个主意:“这事情还得处配合,刚才秦琪儿才走,你呆会儿去处大楼找她去,看看她们准备用什么名目来遮掩此事,如果又用球形闪电这种老套路,您就简单了,如果要栽脏到什么敌对势力头上,您恐怕还得把宣传机器开起来才成。” 他一通胡,潘局自然也不会全然当真,想了想又道:“关于得胜街以南的那块地,你们公司做的怎么样了?” 易行微微皱眉,半晌后道:“不会连做正当生意也不准吧?” 潘局长摇摇头,神sè慎重道:“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涉及到拆迁,有些方面担心你们会用些非常手段。” 易行道:“领导们应该很清楚,我那五千万是从哪儿来的,也应该明白,我为什么愿意用这么贵的价钱买那块地,所以请放心吧。”顿了顿又道:“我这样做的目的,您应该很清楚,那您在大楼里给我的话,我现在正在做,所以我需要您给我配合。” 潘局长略沉忖了会儿,点点头,起身将要离去的时候,忽然道:“昨夜里,圆环建筑被毁了大半,那家江西公司的郭姓老总也死了。你们刚好和他们有生意上的纠纷,当心被人闲话。” 易行知道这些人始终还是在怀疑昨夜里是自己出手,唇角微微绽着冷笑,道:“请给予我足够的信任,我要是杀一个凡人,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 …… 啊,时光如水,生命如歌,一晃,又是多少过去了。 省城已入秋末,渐渐变成枯黄sè的树叶在街道两旁的树丫上衰弱无力地随风摇摆着,空气满是烧树叶的味道,有些街角的羊杂店已经开始营业了,ru白的汤sè吸引了不少进补的人们。 秋高气爽好读书。 墨水湖畔的书店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错,尤其是有叶相僧这样一个另类营业员帮扶着,女生来参观的热情始终没有减弱过。 莫杀又来了省城,给易行又带来了一大笔钱,还从林氏里调了一批人,开始成为鹏飞工贸得胜街南城区改造工程的主力,如此一来,却让鹏飞工贸换了身份,成了合资企业,政策上的好处得了不少,自然,盯着他们的目光又多了不少。 易行不在意这些盯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坚信自己是在做对的事情,那便行了。这几十里,他没有停下锻炼,两年之期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很有压力,所以他不停歇地冥想试炼,提高着自己的境界,如今他体内的道心已如青莲将绽,而那火命轮也渐渐敛了嚣张的光芒,浑美如玉,圆润无比,真正有零儿反朴归真的意思。 蕾蕾在学校里上着学,结识了一些新的朋友,又忙着读书上果,来书店的时间自然比往常少了些。易行一直暗观察着她的体质,发现自从那夜在归元寺偏殿之后,蕾蕾的体质有了些不清道不明的变化,但这种变化却是没有表现在修行上,直至今ri,姑娘家对于修行法门还是一窍不通,学了几ri,发现没有进展,她便放弃了钻血—拿得起,放得下,正是蕾蕾本sè。 但易行知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老婆大人虽然体内全无一丝真元流动,但那清静之体的气息,却是愈发纯正,便有如尘世里一静玉,令人视线投shè上去便不忍远离。 而且蕾蕾现在似乎与朱雀一样有了种神妙的本领,每当易行修炼的时候,如果蕾蕾在身边,那修炼的速度便会快上一倍有余…… 这一ri,叶相僧去医院的癌症病房为那些临终的人们**解脱,书店又只剩下了邹蕾蕾与他两个人。 秋ri的阳光透过窗洒在书店的屋内,无比清柔。蕾蕾看着正呆呆望着自己的易行,心情愫渐生,目光自然流转,便让少年郎心头一荡。少年郎轻轻走上前去,双手搂着她,便在她那柔软可饶唇上轻轻啜了一下。 一触即分,蕾蕾脸上又开始绽起诱人无比的桃花儿,轻声羞道:“你最近怎么老这样……” 易行手指在她的洁白如莹玉的耳垂上轻轻抚弄着,神不守舍道:“总是咋样?” 邹蕾蕾见他花痴,有些害怕,转话题道:“朱雀怎么还没回家?” …… …… 唯一能将易行从花痴状态打醒的,便只有鸟儿子的事情。 他微微一叹,松开怀抱,转而拉着邹蕾蕾的手,轻轻用指尖挠着她的掌心,道:“师傅要静观其变,不经磨砺不能**,所以不准我去接它。”转而脸上露出极快慰的神情道:“不过我最近用神识查探,发现这贼鸟已经找到路了,正沿着直线往家走呢,而且速度越来越快,估计用不了两便会到家了。” “是吗?”邹蕾蕾也自惊喜,她虽然与朱雀只见过两面,但那晚抱着雀儿睡了一夜,两者间不知为何格外亲近,最近这些不见鸟儿子,最为神赡反倒是她这“蕾蕾妈”。她抓着易行的手摇着道:“还有多远还有多远?我们去城外接它可以吧?” 易行反手轻轻拍拍她的脸蛋,笑着道:“别急,我估计它这次是不是要领个老婆回家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慢,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它。”想到这肥红鸟让自己两上龋心伤心了这么多,不由愤然喝道:“等它这次回家了,看我怎么收拾它!” 蕾蕾心想,难道你还准备拿戒尺打它毛绒绒的屁股?一想到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情,便仰起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咳咳,笑而已,不过子不教不成材嘛……”易行打着马虎眼。 完这句话,他牵着蕾蕾的手走到书店的门口。 书店仍然没有装防盗门,当然,这书店里住着省城黑道最牛的那个少年,还住了位没有睡醒的活菩萨,只有傻子才会破门而入。 站在木门旁,俩口用手撑着木框,看着眼前街道上安逸行走的人群,看着远处墨水湖秀丽的风景,想到红鸟马上就要回家了,心无比幸福。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儿开……”易行轻轻哼着曲,扭头看着邹蕾蕾淡淡粉粉有若界桃花般的容颜。 邹蕾蕾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嫣然一笑:“都不知道你是喜欢它还是喜欢桃花呢?” 她的手正轻轻扶在木门之上,缓缓从手掌的指间散着柔柔的光,黄sè的木头渐渐变得湿润起来,一个突起慢慢从里面钻了出来,成了一个青sè的点,点以rou眼可以看清的速度涨大着,成了一道青枝,青枝被秋风一吹,缓缓抖着,一抖便伸展出一个枝丫。 数息之后。 枝丫上缓缓绽放开一朵初桃,白芯粉瓣,清新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