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密室
韩轲恍悟,他以前上网查过,历史上记载赵飞燕确实有一个meimei,名叫赵合德,历史记载的是她们貌似都嫁给了汉成帝。韩轲本还想再询问一些问题,但碍于文蓉文雅两姊妹在场,韩也只好识趣地闭嘴。 看赵飞燕还有些虚弱,韩轲就帮忙把她的meimei抱到了床上,知道这两姊妹认出对方后一定会有不少话要聊,所以,他交代了两句,便拉着文蓉文雅离开了。 “她是什么人,你们说的话怎么古古怪怪的?”路上,文蓉忍不住询问,她心中感到奇怪,那个叫赵飞燕的女人怎么看怎么不正常,虽然长得还不错,穿着风格跟文雅很像,但说出来的一些话却像古代人一样,还有下午见到的那个叫周瑜的,说话也是文绉绉的。文蓉内心有些不安,她看着韩轲,猜想着,这两人和韩轲不会是什么神秘组织的吧。 韩轲自然是含糊回应了一下,他也知道这并不能解除文蓉的疑惑,但自己和赵飞燕的身份可是不能随便告知他人的。 看赵飞燕的情况,估计要陪她meimei几天了,韩轲出来后就提出和文蓉文雅两姊妹分手,她要赶去安京,渭阳那边的的客户介绍的那位收藏大家就住在那里。 “安京,你去那做什么,开车要四五个小时呢。”文蓉听到韩轲的话,表情略显惊讶,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现在出发,到安京那边要凌晨两三点了。 “有点儿事情,我得尽快赶过去。”韩轲依旧是含糊回应着。 “好哇,我也去,我也去。”一旁的文雅听到韩轲要出去,顿时来了兴趣,吵吵着要跟着他一起去安京。 韩轲自然是不想文雅跟着的,自己过去指不定要遇见什么危险的事情呢,所以也是面露为难之色。好在文蓉拉住了文雅,要她回去和自己一起等外公苏醒,文雅听后也只好不甘的撇了撇最,没再多说什么,她虽然贪玩,但还是更关心外公的安危,自然也想在其苏醒后第一时间陪在身边。 文蓉把那辆吉普车钥匙塞给了韩轲,分别的时候还叮嘱他要是遇到什么问题可以打自己的电话。 ··· 顺着导航,韩轲花费了将近五个半小时,才到达安京。这安京是国家九十年代划出来的一块儿行政新区,经历了二十多年的发展,城市规模也是相当可以了。虽然比不上京都,但比起其他一些一二线城市,也是不遑多让。由于城市定位是文化产业为主,所以安京这块儿的文化相关地行业很多,什么文玩古董收藏也是非常活跃。 韩轲先是给那位收藏家打了一通电话,听声音应该是一个年岁不小的老头。 又是开了将近半个小时,天色已是微亮,在远离郊区的一处地块儿,一大片样式各异的别墅院子一点点映入眼帘,韩轲打开车窗,感受着清新的空气,虽不懂风水学,但平时跟着毛小鸿耳濡目染,他看着这附近山形地势,心里猜想着,这一块儿大概率是个风水宝地吧。 开着那辆军用吉普车,缓缓地驶入别墅小镇,最终停靠在了一处中式宅院前,院门两侧放置着两座巨大的石狮,看上去颇有威严。古朴地院门上方挂着一张大大的王府牌匾,韩轲凑近看了看大门的材质以及门角的报鼓石,看上去都颇有年代了,怕是也不是什么便宜的货色。 拉起门环叩了三下门,不一会儿,厚重的大门吱呀一声便被打开了,迎门的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看到韩轲后也是露出一抹生涩的微笑:“是韩轲先生吧,请进,家父年岁已高,双腿患有旧疾,不便出门迎接,还望不要怪罪。” 韩轲自然不会在意,也是冲着中年男子笑了笑,跟着他走进了屋内。 与韩轲预料的不差,这位王老先生,一头银白头发,身形消瘦佝偻,坐在一把特质的古朴木制轮椅之上,一副垂暮之像。 但韩轲悄悄地探查了这个老头地灵魂气息,可绝非没有一点儿衰弱之像,甚至要比普通人以及站在他身后地中年男人都要活跃不少。 “老夫实在没想到,鼎鼎大名地韩轲先生,竟然是看上去跟玥儿差不多大。”王老头抬眼看了看韩轲,挤出一阵干涩地笑声。随后又是向韩轲解释道他口中的玥儿是自己一个好友的孙女,因老友家出了一些变故,所以就将这个唯一的孙女留在了自己身边。 “鼎鼎大名算不上,小子只是运气好一点儿而已。”韩轲谦虚的回应着。 “马坤那个老东西可是眼高的很,小友若是没有真本事,他也不会向我推荐你。”王老头口中的马坤就是上次在渭阳和韩轲有过一面之缘的拍卖会幕后老板。 “王老先生这次叫小子来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韩轲也没有再过多废话,直接开口询问道。 韩轲这句句自谦的自称,让王老先生颇为受用,他脸上挂着淡淡笑意,停顿了片刻开口说道:“若小友不嫌,可否猜上一猜。” 韩轲听后,稍顿片刻,继续说道:“难不成是您身后这位需要我帮忙?“说着,也是将目光转向了王老头身后的中年男子身上。 从王老头和中年男子惊异的目光中,韩轲知道自己说对了,从刚才第一眼见到中年男子,韩轲就觉得他的灵魂气息有些虚弱,起初也没太在意,但对比了王老先生和他的灵魂气息后就感觉到了有问题,一个正值壮年男人的灵魂气息居然要比一个垂暮的老人弱上那么多,甚至还不如一个小孩子,这是不正常的。刚才韩轲又细细地将中年男人地灵魂气息探查了一遍,发现这中年男人地灵魂气息不仅虚弱还异常混乱,难不成他被其他魂灵给侵扰了? 看到韩轲一眼便能瞧出真正地病人,王老先生断定韩轲一定是身怀异能,心里感叹着这次儿子的命可算是能保住了。 王老先生本想让韩轲先去休息一会儿,毕竟开了这么长时间车,一来就让人工作不合礼仪。但韩轲确是潇洒的摆了摆手推辞了,他现在只想尽快将此事处理了,看能不能参观一下王老先生的收藏品,能不能遇到自己前世的旧物。 韩轲的态度使得王老先生一喜,他也不矫情,将身后的中年男子也是就他的儿子的情况详细叙述了一遍。 据王老先生所说,他和他儿子都是干古董生意的,避免不了的和一些老物件打交道,可能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几年,不仅他们家地生意越做越差,就连他们的身体突然都变得极其古怪,去医院检查又都检查不出什么大问题,时不时的会感觉身体发冷,甚至还不自觉地萌生轻生地念头。 听完王老先生地叙述,韩轲思索了一番,黑色的眸子看向了王老先生。
片刻后,冷静地开口:“讳疾忌医,可是没办法对症下药的。“ 看王老先生犹豫不语,韩轲接着说道:“老先生说自己以前是商人,我看不像,我认识几个朋友,他们就喜欢偷偷干那些倒斗掘墓的事情。他们的双手就如同老先生一般,布满伤痕和老茧。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由于长期的接触阴邪之物,皆是布满一片血红之色。” 韩轲观察了王老先生的眼睛,虽说血红之色没有太过明显,但较常人相比,浑浊的眼白中还是隐隐约约的透出一层血色。所以,韩轲猜想,这个王老先生大概年轻的时候也是干那些摸金盗墓的勾当的。 王老先生眼中闪过一抹明显的错愕之色,停顿了片刻,尴尬的笑了两声,这才开口道:“想不到小友果真是慧眼如炬,还望小友切莫怪罪,不是老夫不想如实禀告,实在是那些日子太过久远了,很多事情我都记不太清了。” 王老先生浑浊的双眼微眯着透过窗户望向远处微亮的夜色,一边努力回想,一边将自己年轻时的经历娓娓道来。 这王老先生出生在军阀混战民国初期,在其十几岁的时候在躲避战乱的逃亡中与家里人走散了,所幸后来遇到了另外三个跟自己有着相同遭遇的孩子,四个人结为异姓兄弟就这样结伴流浪。 后来,自打他们偶然在一处墓xue中捡到了一块儿金子后,几人便是找到了发财的门路,此后的三十多年,四人一直也是以盗墓为生,直到建国后,整个国家慢慢走上正轨,几人才相继收手。 “老先生,小子能参观一下您的收藏室吗?”韩轲直接开口询问,通过刚才王老先生的讲述,韩轲猜想,这王老先生父子两个所出现的问题应该与他们所收藏的某个物件有关。 王老先生也没迟疑,他活了快一百岁,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他也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个小伙子并不像是那些贪图宝物的俗人。活了如此之久,见过的宝物数不胜数,但临了才明白,再多的金钱、宝贝不过都是过往云烟,死后什么也带不走。相较自己那一仓库的收藏品,自己反倒是想让自己和自己儿子及早地摆脱邪病的困扰,多陪陪家人,感受下人世间为数不多地儿孙围膝地真情和温存。 王老先生的儿子推着轮椅在前面带路,七拐八拐的来到了地下一处封闭的密室内,据王老先生介绍,整个密室用的是半米厚的钢块铸造,门口也用了国外最先进的密码系统,密室里面放着他们兄弟几个这大半辈子收藏的奇异物件,珍贵古玩。 密室不算太大,大概有四十多平,里面的东西没有韩轲之前想象的那样,数不胜数,珠光宝色,寥寥二三十件,大都是自己以前没见过的东西。 “我们兄弟四人,穷尽一生,挖了不知道大大小小多少墓xue,收集了数不清的金银珠宝,也都过上了想要的生活,但除了我,他们三个都没一个善终的,到了垂暮之年,我才发觉,年轻时追逐的名利虚荣是多么的可悲可笑。这十年间,我已经让我儿子陆陆续续的以不同的名义将收藏的那些古董珠宝捐给了各个博物馆,相比较这里,它们更应该呆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