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送善结恶刃豪不客气的刺入了血煞的胸膛,他没有任何的反抗。一个道影子飘出了他的体外,场面一换,我进入了他前世的因果之中。 这一次我又看见了前世的那个人,只是跟以往不同的是,他的眼睛是红的。不是那种充满血丝的红,而是一双眼睛整个都是红的。 红的就像一滴血一样,红的看不见任何的眼仁。但是没有任何眼仁的眼睛,却像一个无底洞一般,能让人深深的陷进去。 我在他身上第一次感觉的了魔魂的气息,对!就是魔魂的气息。 这种气息我怎么会不熟悉,这是一种伴随了我差不多一生的气息。 此时的他正带着一支队伍,冲入了一间王府中。然后开始了一场疯狂的杀戮,无论老弱妇孺,只要稍稍的反抗就会被无情的杀戮。 一个长相英俊的男子站了出来,只是他似乎还未成年,稚嫩的脸上还带着青涩。他举起了手中的剑,对着这群正在屠杀的士兵冲了上去。 因为他们正在屠杀着自己的亲人,**着他们的姐妹。 我在这个男子的身上,感觉到了血煞的气息。他应该就是前世的血煞,只是从他此时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他就是几百年后,让江湖中闻风丧胆的百年巨鬼血煞。 冲上去的血煞,偷袭成功了一个士兵。但是迎接他的,却是更多的士兵。 他只劈出了几剑,就被人抓住了。 士兵在那人的带领下,杀光了府中所有的男人,抓住了所有的女人。 然后又抢光了所有能拿的东西,才一把大火烧毁了这里。 然后他们带着唯一剩下的血煞,将他带到了外面。装入了囚车中,大声的对着外面宣传,他是明朝的王子,他们一直靠喝老百姓的血而生活。 面对这些老百姓的时候,血煞的心里有愧,他默默地低下了头。 老百姓都疯狂了,向着他扔来了烂菜、臭鸡蛋、甚至粪水。他只有默默地受着,但是他的心里也有委屈。 这是十多代人得仇恨,为什么就该他一个人来承受。他才继任王位不到一月,他又犯下了多少过错。 经过一条条街道游街之后,他们把他带到了一块空地上。挖好了坑,将他埋了下去。 不是活埋,而是只留下天灵盖。他们在他的天灵盖上,划出了一道十字口子。 血煞很痛,但是他却连喊出来都不能。因为一旦张嘴,泥沙就会灌进他的嘴里。 这还只是开始,那个人走了过来。将一罐子水银慢慢的向着血煞的天灵盖上灌了下去。 他灌得很慢,好像十分享受着种过程一样。 水银很重,随着水银的重量,血煞的伤口越来越大。 水银就慢慢的顺着他的伤口,侵蚀下去。 血煞痛的很厉害。他想要逃离这里,所以他拼命的挣扎。 他终于逃了出去,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但是他却没有带着他的人皮,一张完整的人皮被他们取了出来,在空地上示众。 而没有人皮的血煞,却痛的疯狂在空地上奔跑。直到鲜血流尽,才倒了下去。 血煞带着深深的怨气走了,老百姓中有些心软的,为血煞的悲惨流过眼泪。 但是更多的是,像看热闹一样的高声叫好。一个个都一副深仇大恨得报的样子,热情高涨。 那个人利用这些老百姓的热情,开始了招兵。老百姓都踊跃报名,参加义军。 那个人的突然发出了一声怒吼,好像是清醒了过来似的。眼里的红色,慢慢的退去,恢复了正常人的样子。 看到那张人皮,还有死在地上的血煞。 可是一切都晚了,他心中后悔。虽然那不是他做的,但是却跟他脱不了关系。 他毫无办法的摇摇头,离开了空地中。 晚上,他带着军队悄悄的离开这里,后面还跟着数不清的新兵。 而血煞,因为怨气太重,没有去到地府投胎。就此留在了阳世,而且开始了疯狂的报复。 他害怕那些士兵身上的煞气,却报复到了这些普通人身上。 这一报复,就是几百年。他成了百年巨鬼,血煞。他成了让江湖中闻风丧胆得血煞。 我醒了过来,血煞的魂魄已经消失在了空中。他魂飞魄散了,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害死了很多人,所以他没有机会了。 但是他却用他最后的时光,告诉我。心魔是多么可怕,我又想起了那双红色的眼睛,我发现我每次召唤出魔魂的时候,我的眼睛都会比上次更红。 也许到了我的眼睛也成为这样的时候,魔魂就不会再受我控制了。 一个从眼睛开始的故事,一个到眼睛结束的故事。 也许是这一切都是血煞安排的,也许都是半面人安排人的。 但是我能猜出,血煞最后的忠告。 他不还手,就是害怕我再次召唤出魔魂,我会越陷越深。 我在一间石室里,找到了被困的丹增生父。然后带着他走出了洞xue,外面的天空中雾气已经散了,一轮冬日暖阳照在大地上。 传说中,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但是这轮阳光却驱散了我所有的心中的雾霾。 我举起手,对着空中大喊。 才发现,这次我真的很少使用魔魂的力量。 虽然我没有赢,或者说不出输赢。但是我第一次,没有使用魔魂的力量,解决了问题。 很快的,王红兵带着部队也走了洞xue。他们抓住了大部分的七煞袍哥会会员,但是半面人和幽姬却逃走了。 我们回到了酆都县城,在这里住了一晚。 晚上,我和丹增还有陆雨姐妹走到了月光下。跟着我们的还有老酒,他的背上背着一坛子好酒,足有十多斤。 这可是正宗的泸州老窖,是殇家人送的。我救下了他们所有的族人,他们本来还要送我些东西的,我没有要。 只要了这坛好酒,几人一马对着月光痛饮了起来。 一切都轻松了下来,这些天的惊吓是我们都像重新活过了一次一样。 所以我们都喝的很多,很快我们就有些醉了。 丹增突然带着醉腔,对着我问道:“小祸胎,我问你!假如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现在最想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