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恶魔 恶魔
“我很喜欢”月伢拿着早乙女给他的木刀露出了兴奋的笑脸说道:“这里。”,这是四周由纹章围起来的一个巨大山头,而月伢就在森林里四处游走,偶尔会看见一道黑影从不远处正在追赶月伢。 月伢躲藏在四周的环境中观察着这个和他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黑色人影,这是早乙女禅十郎早上趁他不注意制造出来的东西,有人格,有思想,而且和月伢的实力一模一样,甚至说更强。 在自己刚起床时偷袭了自己,月伢靠着对危机的超强预感躲过了黑色的偷袭,甚至迅速反击,使得黑色暂时逃进了树林。他记得早乙女对他这样说的“这是根据你的声音由魔界特制的机械所复制的你自己,理论上他可以比你更好地控制你的天赋,但由于技术上的问题,这家伙会想方设法杀死声音的主人,所以在魔界早就停产了,我这台还是大战时期的战利品。所以你如果不想死,就努力干掉那个影子吧!”早乙女说这话时的轻松口气使得月伢很火大,但是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月伢这个时候正缺少试刀的人呢。 于是从早上两个人就开始了漫山遍野的游击战,两个人的拥有相同的头脑,实力相当,所以选择的战术也是相同的游击战术,早乙女看到两个人从开始就一直在玩捉迷藏,索性用纹章术将他们两个圈了进去,同时为了逼迫两个人战斗,他们所在的范围会渐渐的缩小,直到缩小到两个人不得不直面对方。 现在的情况就是月伢的正在运用复杂的地形对黑色进行不时地偷袭,从而测定黑色的死角和破绽,而黑色也在月伢的偷袭中计算着月伢对自己的攻击强度,从而估算月伢的最强攻击,当两人中任何一个人有了心里想要的结果,那么那时就是两个人面对面决战的时刻,果真是生死勿论。 这是一个漫长的僵持阶段,月伢也不会像以前那么轻率地冲向敌人,毕竟对方和自己拥有相同的实力和头脑,在赌上性命的战斗里势均力敌的双方都会尽量在了解对方之后再动手,而月伢这次的情况则是要找出自己以前战斗时的破绽,也相当是要战胜自己了。何况黑色可是比他还要强的家伙。 月伢在这场战斗中终于还是取得了获胜的关键,月伢发现了自己一个往日的破绽,这个破绽就是月伢获胜的战机。“下一次,在下一次偷袭时就会干掉他。”月伢对自己说道。 隐去气息然后飞快的朝黑色的方位奔跑,中途连擦碰树叶的声音都没有了,黑色这时正在警戒的站在一片空地里,手里握着木刀。然后在一瞬间,黑色没有注意到的感知死角,一道块到极致的刀光划过黑色的脖子,血线爆发,原本的脖子下被月伢划出一道狰狞的伤口,这是一击致命的伤口。 “心月流藏刀术·贰式·空谷雨” 木刀上还残留着一点血迹,那是胜利者才有的权力。 但这不代表着结束,早乙女禅十郎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因为他在将黑色制造出来时运用纹章封印了另一股力量,这才是月伢没有发掘出的潜力,是另一个世界的力量。现在这个力量爆发了,要吞噬这个力量的主人。 “嗷~~~~~~~” 就在月伢准备回到营地时,背后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尖啸声,月伢听着这绝对不是人类的声音,身体忽然暴退,身前立马就多了五条深深地沟,这些沟还冒着呛人的硫磺味的烟,月伢退后刚要落地,身后就有强烈的恶意袭来,灵刀术发动,身体一思想快速统一,轻盈的身体在脚下制造了一个气团,在气团爆开的瞬间,月伢躲过了这一击,当月伢看清身后全身都像烧开的岩浆一样的黑色,瞬间就有些觉得不妙,木刀挡在身前,木刀整个裹着有如雾气般的气。 轰鸣声在这个越来越小的空间回响,加强,令人震耳欲聋。已经变成怪物的黑色,将月伢按在地上,烧红的铁一般的拳头如雨点般砸下,巨大的震动连两人所在的地面都一次次深陷。而月伢不明白为什么局势会突然转变成这样,现在的他正在用半截木刀作为缓冲,减轻这黑色每一拳的力量,月伢被按在地上,他感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正在撕咬他的灵魂。 老子可不会死在这里,月伢希望全力爆发挣脱这个由黑色建造的囚笼,他绝不会让自己的失败。但同时他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竟然看到了幻觉。
他看到一个发着光的人,背后背着六对发光的翅膀,他身前站着的是一个巨大的光源和一个黑发的中年人,他们似乎在争吵,中年男人脸上露出了鄙视和不屑的神色,而巨大的光源则是好像在训斥这个光人。 他露出愤怒的表情,挥着手向这光源大声的解释或者是倾诉什么,他被光源愤怒的拴在柱子上,六对翅膀已经消失,他的背上来流着金色的鲜血,就像他的眼睛一样,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他被推进了深渊,最后看到的也是中年人嘲讽的神色和看垃圾般的眼神。冥冥中一个声音似乎在唱着: “因为傲慢,则神诞生” “因为傲慢,则神毁灭” “因为傲慢,则无法低头” “因为傲慢,则不能抛弃” “因为傲慢,则没有畏惧” “因为傲慢,则舍弃一切” “因为傲慢,则成为主宰” “因为傲慢,则亵渎神” “因为傲慢,则有原罪” “因为傲慢,则称路西法” “即使是神,也无法审判” “即使成魔,也无法改变” “即使万年,我,依旧傲慢” 营地里的零毁,在颤抖,这是兴奋的颤抖,看守营地的七海静听到零毁在鸣叫,刚刚走过去,零毁带着猩红的光芒冲出了营地,向着月伢和黑色战斗的山野飞去。 月伢忽然有种轻松的感觉,就像原本鼻塞但后来忽然能够自由呼吸,全身都在欢呼雀跃,都在呼吸。睁开眼睛他看到自己浮在半空,周围的是一片被破坏殆尽的死地,焦黑的土地和燃烧殆尽的树木让这场景更具视觉的冲击力。然后月伢才感到手上的零毁,它在欢呼,兴奋地感情让刀身嗡嗡作响。 这时月伢才发现,他不知怎么的削平了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