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明争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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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毕,独孤玥拍着手说道:“夏贵嫔有着这底子还真是让本宫羡慕,左右夏贵嫔也不用伺候皇上,可得好好练习着,不然这舞艺生疏了可怎么是好。” 独孤玥说的直白,夏娇似乎却没放在心上,我笑着说道:“想必夏贵嫔跳舞也是累了,就不寻思再去更衣,直接入席罢了。” 夏贵嫔微微福礼,眼神却是一如既往的迷离,我不敢相信这会是陛下所喜欢林安的模样? “不知夏贵嫔所舞何是,本宫孤陋寡闻,还望夏贵嫔介绍一二!”俞婕妤笑着说道,夏娇先是愣了愣,她应该没有想到今日会有这么多矛头指向自己,她微微颔首:“回俞婕妤的话,刚才娘娘们谈及楚舞,嫔妾舞之,其名乃‘长袖折腰舞’。” 宇文昭仪说道:“可有什么出处?”她装的像是根本不知道一般,但又或许真的不知道。 “此舞由汉高祖戚夫人所著,为楚舞之经典。”夏娇不紧不慢的说着,着实让我意外的是她竟能说出所舞的出处。但好歹出身青楼,虽然被先帝赐给一人家入了家谱,见的人杂了,见识倒还是广一些,只是这后宫嫔妃不像是那么贪恋女色的老爷少爷,她们可不会吃青楼女子楚楚可怜那一套。 “只是可怜了戚夫人,虽受丈夫宠爱,却是被吕后做成了人彘,所生之子也被残害,真当是让人忍不住同情。”沈昭仪说着,万分惋惜的神情,但又笑着看向我,“同为正妻,咱们皇后娘娘可真当是菩萨心肠。” 我也是笑着:“为**子尽其本分,心善之人必有善报。” 可真有的善报吗?可我怎么觉得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呢? 宇文昭仪眉间一振:“娘娘说的极是呢!好人有好报,上天自会保佑娘娘。” 独孤玥却是突然岔开话题:“原是臣妾见识浅薄,可原在家中也曾读过些书,记得汉成帝的赵飞燕身轻如燕,掌上之舞更是一绝。” 一直没说话的贤妃笑着说道:“赵后腰骨尤纤细,善踽步行,若人手执花枝颤颤然,他人莫可学也。” “不知夏贵嫔可会否?”沈昭仪的嘴角轻咧,似乎是准备看一场好戏。 谁知夏贵嫔摇了摇头,她说道:“沈昭仪真是抬举嫔妾了。” “夏贵嫔精通舞艺,必然是会这舞的,借着皇后娘娘的面子,夏贵嫔再怎么着,也得舞两下啊!”独孤贵嫔笑着,夏贵嫔却望向了我。 她的眼神充满着渴求,那是一种令人可怜的神情,许是我也没打算看她笑话,便开口说道:“赵飞燕是何时的人了,这舞技恐怕也是失传了怎好叫夏贵嫔来模仿一二呢?” 夏贵嫔起身福礼:“想来臣妾无事,日后若是寻得了赵飞燕的真迹,一定模仿了请众娘娘观看。” 我微微笑着:“想着时间不早了,本宫就先回去小憩片刻,你们随意!” 贤妃也跟着起身:“那臣妾们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 说完,她便领着合宫嫔妃向外走去,只是瞧见莫华脸上的神情,像是在暗示我一般,暗示我什么呢?我却毫不知情。 跳舞的宫女和乐师都悉数退了出去,雪思扶着我回了房间,我望着早晨打开还未来得及关上的窗子,我启口说道:“今日都是陛下所安排的?” 她支应了一声,我叹着气,虽然听到是他安排着我这次生辰,却是无奈他根本不懂我内心真实的想法。 “娘娘可是要上床坐着?”雪思说道,我摇了摇头:“陪我在院中走走吧!” 许是春日来了我还没发觉,院里的梅花尽数凋谢,零落成泥碾作尘,却是没闻着有一丝香气。 天色近黑,还未及戌时便已是掌上了灯,流春传了膳,雪思帮我夹着菜:“午间儿娘娘未曾吃好,现下可得好生补补。” 我好奇的看向她,她微微一笑:“娘娘午间儿可没怎么动筷子呢。” 我“噗嗤”一笑,竟没想到雪思观察的如此细致入微,她疑惑的看向我:“娘娘何以发笑?” “没事。”我抚了抚袖子,这时有宫女在门外喊着“皇上驾到”,没想到他晚上真的来了。我微笑着:“皇上可曾用了晚膳?” 他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我转过头看向流春,点头示意她去添一副碗筷。陛下依然是未穿朝服,平常的衣裳倒是使人觉得亲近了些许。他吃着饭,我却一直看着他,他看向我:“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看着他吃饭的模样,没了帝王家应有的气质,此时此刻我倒觉得很是温馨。 让了宫女撤了饭食,我斜靠在卧榻上看着书,陛下坐到我的身边:“你怎的时刻都爱看书?” “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学无止境,自当是有空便可学的了!”我说着,他却一把将我的书拿了过去翻看了两页,他说着:“你怎有兴趣读这《三国志》?” 我笑着,将那书拿了回来:“闲来无事,读这打发时间罢了。皇上怎的来了?” “我不是说过晚上会过来看你吗?” “那既然看过了,饭也是吃了,臣妾要歇息了,皇上请便吧!”我规矩的起身行礼,他拉住我的袖子:“你是在赶我走?” 我很是疑惑,不走的话难不成还在我这儿过夜?我如今可是孕妇,按照规矩是无法侍寝的。我微微福礼:“瞧皇上说的,臣妾怎会赶皇上走呢?只是臣妾怀着四个月的身孕,实在不能伺候皇上,想是皇上多日也未召见独孤贵嫔,贤妃也是许久没见着皇上,皇上去陪着她们吧。” 我刚转身,他便一下子从背后抱住了我,我很惊讶,却是不反感,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上,他的呼吸声萦绕在我的耳边,股股暖气钻进了我未裹紧的衣领中。他轻轻的说着,格外温柔:“我留下来,又不是为了让你侍寝。” “皇上明日还要上朝,早些休息吧。” 他松开了我,直接朝我的房间走去,当我回头时大殿之中已没了人,流春和雪思估计早就将人带了出去吧!我轻笑着,陛下的声音传来,他问着:“你可是要沐浴?” 我摇着头:“我身子不便,如今正值冬季也是不常洗。”
他支应了一声,然后又消失在我的视野中,这时的他浑然没有君王的凛冽盛气,多了几分寻常家中的温暖。可是这又能维持多久呢? 他躺在我的身侧,均匀的呼吸传来,很是惬意,仿佛是许久都没有睡的如此安稳般,我抚着他额头的碎发,却是没想到他突然睁开双眼,他侧过头看向我:“你是在挑逗我吗?” 我完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样的情景似乎还是在我初进府邸时才发生的,想来也是有好几年了,我微笑着:“就算是挑逗,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说着这样的话,他坏笑着,那表情我已是许久未见过了,我好奇的看向他,难不成他变了性子?还是吃错了东西?记忆回到了两年前? 可这世上怎会有这奇怪的事情发生呢?除非是我疯了,不然我可不会相信。 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雪思进来伺候我穿上了衣裳,一改往日的装扮,我又换上了慕容夫人给我设计的服饰,雪思笑着:“娘娘这肚子越发大了,可是要尚衣局做几件宽大的衣裳送来?” 我抚着肚子,确实呢,四个月了,只是一想到生孩子的痛苦我变有了些许退意。 “现下倒是有些后悔了!” “后悔何事?”雪思问着,我叹了口气:“妇人分娩时很疼吧,再过几个月我便是要收那份罪了。” 雪思笑出了声,我指着她的脑袋说着:“来日你还不是要经历此事?想着你是年十五,可是得找个好人家嫁了呢!” “我可不是流春,娘娘可别想着在我这儿打趣着,若要玩笑,传了流春进来便是。”雪思正说着,流春便进了屋子,雪思笑着,“说曹cao曹cao就到,这背后可说不了人呢!” 流春不明就里:“可是在谈论奴婢?” “可有何事?”我边说边插上了那支鸾鸟步摇,流春说道:“靖佳公主求见。” “陛下三姐?” 雪思点了点头,想着自从去年菊花宴会之后就没有见过她,我与她并无交集,且今儿也不是命妇入宫请安的日子,她来作何? 我笑着说道:“公主在哪儿呢?快去请!” 刚进了正殿,妇人端庄的坐着饮茶,她身着一袭烟花紫罗暗柳衫,云暮后髻簪着华贵的发饰却并不会让人觉得繁杂,许是她见着我,起身微微福礼,我笑着坐到凤椅上轻捋了捋袖子:“三姐前来可是有何事?” 她微笑着,万般和谐的表情让人觉得和气,她微微启口,对着身边的侍女说道:“我与皇后娘娘说会儿子话,你先出去候着。” 宫女行了礼,规矩出了殿门,我知道她的意思,我说道:“都出去吧!” “娘娘!” 我使了个眼色,流春也就没有说话,雪思微微行礼:“想必小厨房已是备好了饭食,娘娘先与公主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