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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西村很寂静,华少言躺在客厅沙发上吸烟,茶几上摆放着一杯红酒和一包香烟,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望着电视屏幕上的晚间新闻报道。 这时院外一辆黑色捷豹缓缓停在大门口,从车上走下来一位少年,双手紧紧抱着一个木盒子,他身型略显纤细,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白净的肤色,俊俏的脸庞,给人一种很清晰的气息。 院里的木然听见声音走到大门前,有点意外的眼神看着他,说道:“慕容逸,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再说现在都几点了” 慕容逸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道:“木经理,我这么晚来找华社长并非鲁莽行事,可否让我进去见一见华社长” 木然看了看他手里的木盒子,顺手拉开大门让他进入院中,慕容逸站在原地等待华少言的召见,过了几分钟后木然走出客厅站在门外让他进去。 华少言坐在沙发上吸烟,望着站在对面的慕容逸,冷酷道:“慕容逸,你这么晚过来找我何事” 慕容逸被他的气势震住了,停顿片刻上前把木盒子放在茶几上,说道:“华社长,深夜前来打扰您多有冒昧了,想必您已经看到晚间新闻报道了,我想和您做一笔交易!” 华少言端起茶几上的红酒轻轻摇了摇,眼角扫了一眼茶几上的木盒子,冷酷道:“慕容逸,你何来的自信和勇气?深夜前来跟我说什么交易” 慕容逸坚定的眼神看着他,说道:“一年前白羽的游艇在慕海与北焦海域交界处沉入海底,而这幕后主使者就是左煜,他一直想得到游艇上的黑匣子,因为这个黑匣子犹如一颗炸弹足以摧毁整个崖区,所以左煜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得到它,可惜他派人多次潜入海底打捞都无所收获…” 华少言听了他一席话后,微微皱了皱眉,冷酷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哥哥他却自作聪明把黑匣子藏了起来,一手摧毁了你们慕容督府的百年基业,愚蠢!” 慕容逸眼中似有泪水在闪动,压着声音说道:“华社长,我今夜来这里的目地,就是想用它来交换重建慕容大厦的资金!” 华少言望着他那伴有泪水的眼睛里透着愤恨之色,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说道:“那你为什么不去找白羽?这东西本来就是他的?而你却跑过来找我?恐怕你不只是想用它来跟我交换资金这么简单吧” 慕容逸倔强的愣是不让眼泪掉下来,咬着嘴唇说道:“我父母在我年幼时就相继去世了,我和哥哥是由祖母带大的,可是祖母她三年前因病逝世,从此就我和哥哥两人强撑起慕容督府这块百年老号,可是万万没想到会因为这个东西要了哥哥的性命,所以,我不只是用它来和您交换资金这一个条件,我还要左煜为我哥哥偿命,我之所以不去找白羽,是因为担心他不是左煜的对手!” 华少言的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冷酷道:“木然,你进来!” 站在门外的木然走进来站在一旁,说道:“社长,有何吩咐” 华少言看了看慕容逸,说道:“慕容逸,这个木盒我留下了,明天我让木然把资金打到你的账户里,还有,慕海的管理权你要让出来,至于如何去对付左煜你就不用cao心了,你只需要把全部心思和精力放在重建慕容大厦就行了,好了,天色也快亮了,你先回去吧!” 慕容逸给他鞠躬致谢后转身向院子里而走,木然跟在后面叫住他。 “等等…” 慕容逸回过头来看着他,问道:“木经理,有什么事” 木然带有质疑的目光看着他,说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是左煜杀了你哥哥” 慕容逸回道:“因为今天下午哥哥他给我发了条信息,至于信息内容你就不用知道了!” 木然皱了皱眉道:“慕容逸,你知不知道一旦踏入这个圈子里?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慕容逸一边往车前走一边说道:“我既然选择踏入这个圈子里,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回头,晚安了,木经理!”说完之后直接上车离开了。 木然望着越来越远的车子,摇了摇头关上大门转身往客厅而去。
华少言站在桌子前倒了一杯红酒,目光锁在茶几上的木盒子,说道:“既然白羽曾经遭遇过爆炸事件,那他不会完好无损的,这件事我怎么把它遗漏了!” 木然站在一旁说道:“社长,你的意思说他整过容?还是怀疑他的身份有问题” 华少言喝了一口酒坐在沙发上,说道:“这让我想起了二十年的传言,还有一件事我们都忽略了,我们以前谁也没有见过白羽,只是听说白景山有个儿子在国外留学!” 木然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听闻白羽是白景山是和他的情人所生,在白羽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往国外了,至于白羽的母亲是谁就不得而知了,难道…” 华少言揉了揉太阳xue,说道:“没有什么难道可言,白景山他一生未娶,还以君子自居多年,业界对他评价高呼常人,他绝不会在自己身上留下任何污点的,除非是发生了什么,这里面一定有隐情,看来需要去一趟崖区了!” 木然一脸严肃的表情,说道:“社长,你觉得白羽会说出一切吗” 华少言喝了一口红酒,说道:“只要你想挖掘更多的信息,就没有什么办不到的!” 木然望着茶几上的木盒子,说道:“那这个东西如何处理” 华少言勾起唇角道:“放在这里比任何地方都安全,你去找把铁锹来!” 木然走后,华少言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对着木盒子拍了照片,看了看外面已经天亮了,放下手机抱起木盒子走出客厅来到花圃边上,把木盒子放在地上拔去花圃里培育的郁金香。 木然拿了一把铁锹走过来对着花圃挖了下去,华少言交代一下直接进入客厅上二楼的卧室,脱去身上的睡袍换上白色的中山装,看了看桌上摆放着的临夏的照片,拿起床上的车钥匙往楼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