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虎狼之师现雏形
“不通，不通。”朱由检在御书房里嘀嘀咕咕，一会又摇头晃脑。 “什么不通不通？”曹清推开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今天朝堂里出了怪事。”朱由检说道。 “什么怪事？”曹清问道。 “今日御史杨维垣弹劾崔呈秀。这杨维垣是九千岁的人，崔呈秀也是九千岁的人。杨维垣弹劾崔呈秀却是什么意思？”朱由检问道。 “依我看，一般出现这种狗咬狗的事情，不外乎这么一些情况。最可能的是分赃不均。两只狗分一个骨头，不咬在一起才怪。其次，就是因为这里面有更大的阴谋。他们是为了掩盖某个重大问题。必须有一个人出来承担责任，这叫弃车保帅。”曹清说道。 “他们会不会是来试探皇上呢？”朱由检问道。 “试探？应该不会。他们都已经占据了如此优势了，何必如此费尽心机呢？我看是外面必然出了什么大事。他们捂不住了，必须推出一个替死鬼来承担责任。”曹清说道。 “可恶！既然是出了大事，为何不尽快告知朝廷及早找出应对之策？”朱由检问道。 “定然是，他们觉得可以捂得住，不愿意承担责任罢了。但是现在事情显然不但没有得到解决，反而越来越糟糕。他们实在捂不住了，只能找人出来承担责任。这事情必然是崔尚书的问题。他是兵部尚书，只怕是地方上出了问题。”曹清说道。 “会是什么问题？”朱由检不由得心里一惊。 “既然能够牵连到崔尚书，只怕是发生了名乱。我在宫外便听说，陕西关中连年大旱，官府不仅不赈灾，反而增派新饷、均输。关中的百姓很多逃了出来兴乞。现在只怕是有流民聚集成祸了。”曹清说道。 “你可以确定确有其事？”朱由检大惊！ “我哪能确定啊，我这一段时间不也是在京都么？但是京都这一段时间确实多了一些行乞之人。似是关中口音。”曹清说道。 “砰！”朱由检一掌狠狠地拍在书桌上。 “你说你，皇帝不急太监急。你一个太监关心这么多国家大事干嘛？”曹清说道。 朱由检哭笑不得，他心中很急，却不能再曹清面前表露出来。 “我是皇帝身边的人，皇上的事情，出来这么大的事情，皇上却还不知道，我自然要急。曹清，你那边编练的人马都训练得怎么样了？”朱由检问道。 “首战用我，用我必胜！这一段时间，我将那群家伙训练得嗷嗷直叫。士气可用。只是都还没见过血。上了战场会是什么结果，这可难说。不过比起京营那些花架子，肯定强了不少。就算是跟锦衣卫对上，凭借火器的威力，必然也能够占据上风。如果是一千对一千，必然是我新厂护卫营胜利。就算是一千对上三千，也未必没有胜算。”曹清说道。 “你不用急。他们见血的时候不会太久了！”朱由检厉声说道。 曹清自然看得出来，朱由检彻底对魏忠贤一党动怒了。 第二天，曹清去了兵仗局。杨士良与周步贵两人正在等待曹清。 “你们两个这么早便等在这里，有什么事情么？”曹清问道。 “曹公公，你给安排我们做的东西，都已经做了出来。想请你过去查验。”杨士良说道。 “都完工了？你们两个仔细查验过一次没有？”曹清问道。 “所有工件都经过我们两人反复查验，绝对与规格相符。如有不符，甘愿受罚。”周步贵说道。 曹清笑道：“你们两个不要这么紧张。只要事情办好了。质量也没有问题，你们不但不会受罚，反而会有重赏。” “曹公公吩咐，不敢有半点懈怠。”杨士良说道。 “很好很好，走，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去。”曹清笑着说道。 一路上，曹清能够听到从校场传过来的真正喊杀声，从这声音里，曹清便能够听得出来，这一支队伍已经具有虎狼之师的雏形了。只要让他们见了血，必然会成为一支真正的虎狼之师。 “我家小郎在护卫队中，蒙公公抬爱，现在已经是小旗了。”杨士良说道。 “你是说杨大年吧？”曹清问道。 “正是，正是。”杨士良心中大喜，曹清能够记住杨大年的名字，而且知道是他杨士良的名字，说明曹清对他杨士良以及小郎杨大年是很重视的。 “你家小郎是个将军的坯子。”曹清说道。 “公公谬赞，公公谬赞。”杨士良心花怒放。 曹清又向周步贵说道：“你家小郎也非常不错。在军中也是相当出色的。与杨小郎有得一比。” “承蒙公公关照。”周步贵说道。 “这可不用谢我。他们能够混出名堂，那是他们自己的本事。没有办事，我如何关照也都无用。你们好好替我做事，不会亏待了你们。而且，你们做得越好，你们的儿郎们将来也会更安全。因为我们新厂制造的就是将来给你们的儿郎们用的兵器。”曹清透露了一些玄机给杨士良与周步贵。 “我等必然尽心尽力！”杨士良与周步贵齐声说道。 杨士良与周步贵这样的手工工匠，手里还真是有一手的。曹清让他们打制的工件，竟然被他们在如此简易的条件下打造得如此精致。不管是规则还是质量，基本上以及达到了曹清的要求。 “不错不错。这些工件我也不一一去查验了。今后你们二位皆是新厂的大匠师，质量上特别要严把关。毕竟这可关系到将来兵仗局各位工匠的儿郎们。”曹清说道。 由于朝廷形势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曹清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去弄制造厂的事情了。将这边的事情交给了杨士良与周步贵二人之后，曹清去了校场。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虽然这些兵编练的时间才两个月多一点，是却已经到了不得不用的时候了。这些士兵虽然编练的时间不长，但是练得却很辛苦。每天的基本功从不间断。十公里长跑、虎撑100、蛙跳500，引体向上50个……另外还有实弹射击，刺刀练习。晚上还有军中内功的练习。 看到曹清走过去，田世贤忙喊了一声。 “集合！” 只看见所有的人全部动了起来。不到一分钟功夫，所有人全部整整齐齐地站在曹清的面前，排列成整整齐齐地队伍。 “大人好！”田世贤手一挥，所有人齐声喊道，已经有了一点那个时代的味道了。 “兄弟们辛苦！”曹清一挥手。 “我大明！”曹清大喊一声。 “威武！”众兵士齐声喝道！ 树林中，一群斑鸠被喝声惊起，扑腾扑腾从空中飞过。 “目标，斑鸠，自由射击！”曹清猛然喊道。 “哗啦！” 只见士兵们飞快地装弹药。 “砰砰砰！”最快的人竟然在几秒钟内，便完成了射击。 不过命中率有些低，天空中至少飞过几十只斑鸠，却只落了两三只下来。其余地一点屁事都没有，飞向了远方。 “刚才是谁开了第一枪？”曹清问道。 “是我！”只见一个壮实的小伙子从队列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