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少年密谋图大事
第二天，曹化淳又将曹清送进了皇宫，并且给曹清办了一个能够进出皇宫的腰牌，以后，曹清可以自己进出皇宫了。不过，曹化淳淳淳告诫曹清，想活得长一点，千万别招惹皇宫里面的雌性生物。 曹清有偷偷溜进了御书房，御书房里的点心比昨天多了不好，种类也更多，味道也很不错。 曹清也不客气，抓起糕点就吃了起来。才吃了一个，御书房的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没一会，有人将门打开。 曹清躲在房间里的帷幕后面，依然不忘记抓着点心往口里塞。 朱由检走进御书房，然后将门关上，不过他进来得有些光明正大，跟曹清进来的情形可不太一样。 曹清心中暗道：这人真是的，一点都不按照剧本来。 曹清从帷幕后面走了出来，朱由检看到曹清之后，立即欢喜地说道：“你来了。太好了。” 朱由检这个时候才十六岁，虽然这个时代的人比较早熟，朱由检这个时候也早已做了父亲，但是他毕竟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而已。突然多了一个能够毫无拘束说话的人，自然很是愉快。 “这里的点心不错。”曹清笑道。 “嗯，是很不错。我特意叫人多要了一点。”朱由检一不小心又露陷了。 曹清自然装作没听出来，“还是你们这些跟在皇上身边的人好，想要吃的都可以。” “那是。我就说是皇上想吃。他们自然不敢去问皇上。你喜欢吃什么？明天我问他们要。”朱由检说道。 “明天能不能来还不知道呢。有没有水，噎死我了。”曹清真是噎住了，痛苦地摸着脖子四处找杯子。 朱由检倒也不做作，竟然以九五之尊，去给曹清倒了一杯水。 “快喝吧。”朱由检笑道。 曹清接过水喝了一大口，肚子里饱饱的感觉很是舒坦。 “曹清，我问你，如果你家里养了一只恶犬，敢咬主人，你说主人该怎么办？”朱由检问道。 朱由检这话自然是有深意的，曹清自然一听就明白了。 “这要分什么情况。”曹清说道。 “这还要分情况？”朱由检显然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他以为曹清会说直接一棍子打死。但是曹清不按剧本来，朱由检接下来的剧情自然无法推进了。 “恶犬再恶，依然是家犬。狗仗人势，没有了人势，狗也没有了倚仗。打它几棍子也就能够让它老老实实的。如果一棍子打死，家中无狗，贼来不知，又该如何？”曹清说道。 朱由检是个聪明人，曹清如此一说，他自然能够听得出来，立即眉头紧蹙。其实这个时候，朱由检早就在开始谋划如何收拾魏忠贤了，魏忠贤的爪牙甚多，一着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但是，实际上，历史证明魏忠贤并不难以收拾。即便魏忠贤知道了朱由检的意图，他竟然没有任何反抗，直接上吊死了。而且朱由检上位之时，魏忠贤还竭力与朱由检打好关系。比如最近，在客氏搬出皇宫的问题上，魏忠贤也是支持朱由检的。另外，崔呈秀的问题上，魏忠贤竟然也是准备直接放弃掉。充分表明自己是一只驯服的好狗。“恪谨忠贞，可计大事”。这是朱由检的哥哥朱由校临死之前说的话。 “谁忠谁jian？”朱由检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什么忠什么jian？”曹清故意问道。 “没有没有。我随便说说。”朱由检说道。 “谁忠谁jian那是皇上才能够辨别的事情，我们做下人的，唯忠心必无错。”曹清说道。 “对，你说得很好。你刚才说，那二狗只需要棍棒加之，即可让其驯服。如若它暴戾难驯，则如何？”朱由检问道。 “如此家犬，要之何用？换一只便可。”曹清说道。 朱由检眼前一亮，过了一会，朱由检眼神落在了曹清身上。 “你若是皇上……”朱由检说道。 曹清飞快地用手捂住朱由检的嘴巴，“此等大逆不道之言切莫再说。” “知晓，知晓。我在皇上身边，见皇上终日愁闷，只想为皇上出谋献策。只是我想不到办法，你能不能替我想想办法？”朱由检说道。 “看起来忠的人未必是真忠，看起来jian的人未必全jian。只需对他们进行约束。”曹清说道。 “曹清，你想不想到皇宫里来侍奉皇上左右？”朱由检问道。 “别别，那我不是抢了你的饭碗了么？再说我这个人太粗糙，怕办错了事情，掉了脑袋。”曹清说道。 “那你难道一直在尚膳监当一个小太监？”朱由检问道。 “我倒是想去兵仗局，我喜欢捣弄那些火器，火器如果倒弄好了，必然能够建造出一支所向披靡的神兵天将来。”曹清说道。 “哈哈，那不过是奇技yin巧，如何会有天下无敌的神兵天将？”朱由检的哥哥朱由校便是只会弄一些没有用的奇技yin巧，以至于荒废了朝政，最后留给他一个烂摊子。所以，朱由检对这些奇技yin巧非常排斥。 “那可不是奇技yin巧。火器只需要妥善制造，配合新战法必然威力大增。”曹清说道。 “你又如何知道？”朱由检问道。 “我看过一些书。”曹清说道。 “那我跟皇上说说，让你任兵仗局掌印太监如何？编练火器兵一事也由你来负责。”朱由检问道。 “如此甚好，只是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答应。”曹清说道。 “你明日来此静候佳音吧。”朱由检说道。 兵仗局掌印太监到手，还可以编练火器兵，曹清终于开始在这明末触摸到了掌控自己命运的机会。 魏忠贤最近的日子也不太好过，朱由检的脾性他感觉有些把握不住。无法判断朱由检对他的态度究竟如何。魏忠贤已经做出了几次试探，依然还是有些看不透。 “朝中现在对崔呈秀的弹劾非常激烈，但是我觉得，他们还是冲着九千岁来的。”王休乾说道。 “这个崔呈秀，现在连我的话都有些听不进去了。否则何至于此？”魏忠贤重重地在桌上拍了一掌，竟然在桌上留下了有个非常清晰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