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摊牌
纬度与纬度之间的夹缝，被称为超空间，它既属于A维度，又属于B维度，但同时，它又不完全属于任何一个维度，这种矛盾使得超空间具有了不同于正常空间的许多特性。而现在，在没有任何颜色，甚至没有任何秩序存在的超空间中，一艘通体黑色，只在舰艏处蚀刻有银色盘龙凤凰徽章的舰艇正在其中“航行”。“跨世界航行系统已经上线，本舰正在调节自身频率。”听到舰桥传来一切正常的声音，沈霍伊在舰桥上伸了一个懒腰，转过头对着老伙计陈·洛克希德问道，“我们还有多久到达那个未知频率畸变点？” “鬼知道，托科学院的神奇系统的福，我们现在的信息修正速度时快时慢，根本没法估计到达时间。你说老沈啊，这系统要是出什么问题我们可就交代在这里了。”坐在舰长席下方首位的战术情报官陈·洛克希德偏过头来，无奈的说。 “别这么苦大仇深的看着我，我不是跟你在一艘船上吗？对了，念能士那边怎么说的。”安抚了一下陈·洛克希德，沈霍伊继续发问,"虽然很不科学，但是他们的直觉还是可以相信的。" “我竟然忘了这茬。。。。”战术情报官差点跳了起来，赶紧接通了通讯线路，“我问一下。” “好吧，你赢了。”舰长耸了耸肩。 “这能怪我？平时就算是原来的仁慈号也不可能随舰常驻念能士啊。”陈撇了撇嘴，开始询问。 。。。。。。。。。 “好了，我问了一下随舰的念能师，他们只能估计出3个小时以内。” “那就行了，要是更精确的话就不是念能士，而是先知了。”沈霍伊满意的点点头，继续无聊的看着舰长席的仪表盘。 “你说我们要是有个先知就好了，那样仁慈号也不会沉没了。唉。。。多好的船啊，比这个大多了。”战术情报官无不惋惜的感叹道。 “废话，那是战列舰。”沈霍伊不爽地打断了战术情报官的发言，“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对了，告诉战术指挥部，跨世界航行结束的瞬间，把舰上带的所有念能士装进突进式登陆舱里扔出去。” “是。。。诶！老沈，你搞毛啊。” “你管我，执行命令。” “不是，你这样做不符合战术条例。”战术情报官想要说服舰长，但是—— “你妹的，出了地球我就是船上最大的官，执行命令！” “是。” —————————————————————————————————— 虚幻与现实的大结界内部，异相位空间，幻想乡。 幻想乡的早晨是安静而优美的，站在高高的山上远眺远方，看着未经开发和破坏的原生态风景，实在是一种享受，但是现在，站在山崖上的两人都没有欣赏的心情，两人之间有的，只是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时间倒流———— “我觉得幻想乡的风景确实是不错啊，空气质量高于绝大部分联邦行政星。”一大早，霍华就身穿着动力装甲走到了博丽神社后方的另一座山上，一边走，一边看着风景。而同时，诺卡也在他的脑海里对幻想乡的风景状况做出了评论。 “霍华啊，我觉得如果大规模换相技术成熟的话，幻想乡的旅游资源似乎可以开发一下啊。” “嗯。” “那么，这样写广告语行不行，“不用离开星球，就可以欣赏原生态美景”。” “嗯。” “你说作为最先发现这一资源的我们，联邦会不会给点股份什么的？” “嗯。” “霍华！！！！”在被敷衍了若干次后，诺卡终于揭竿而起，“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啊——，有有有，当然有。”察觉到诺卡的怨气，霍华连忙安抚。 “你侮辱我智商是不是！！！霍华，你这个大笨蛋，笨蛋笨蛋笨蛋！！”似乎霍华的安抚起了反作用。 “没有没有，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感受到诺卡那滔天的怨气，霍华赶紧坦白。 “想事情？” “是的，我在想，八云紫什么时候来找我？” 听到八云紫，诺卡也不闹脾气了，“你确定八云紫会来找你？” “会的，因为她需要找我确定一些事情，然后来决定怎样处理我。” “这样啊，那么你有没有把握面对最坏的可能？” “没有，事实上，我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允许我呆在幻想乡里直到现在。我的身份她肯定有所怀疑，即使当时用虚拟人格骗过了她，但是根据收集到的信息来看，八云紫属于老谋深算一类的人物，不会那么容易消除戒心，她一定是有什么图谋的。” “或许吧，警戒级别提升。” “嗯，谢谢你了————”霍华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面前的空间出现了诡异的变化。刚才还十分正常的空间突兀地出现了一道裂口，黝黑的裂口两端系着两个蝴蝶结，但是这不但没有增添可爱度，反而让人心底感到一股凉气。 然后黑色的裂口慢慢扩大，可以看见裂隙中无数双诡异的眸子，充满了邪气。接下来，妖怪贤者，幻想乡的创立者与管理者，八云紫就从裂隙中跳了出来。 “空间平滑度没有异常？！这不可能！” 没有理会诺卡吃惊的声音，霍华看向离自己只有几米距离的妖怪贤者，倾了倾身，“八云紫小姐，早上好。” “早上好啊，小哥。我有一些事情想问你，你方不方便啊？”八云紫笑眯眯地说，但是霍华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好事。 “请问吧。” “那么我就开门见山了，”八云紫看向霍华，一字一句地说到，“昨天晚上，是不是你向幻想乡外界发送了信息？” “是我。”出人意料的是，霍华直接承认了。 “喔，小哥，没想到你直接承认了啊，我还以为你会抵赖几句的。”八云紫脸上诧异的表情一闪而过，但是依旧被霍华看见了。 “没什么，反正不论是不是我，你都会清理掉不安定的因素。”霍华平静地回答道，听不出任何感情因素。 “啦，也对。”八云紫点了点头，“那么，小哥，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到达幻想乡的。是自己进来的还是意外进入的？” “不可说。” “是吗，那么我明白了。”八云紫看向霍华的眼神不带有任何情感，“你可以去死了。” “也许吧，但是没有那么容易。”蔚蓝色的离子流在霍华手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