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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洞房花烛未必春(中)

    “两天前我就派人打探你的信息。我不仅知道你每天的生活习性,我还知道你的内在想法。当然,我也探得你的个性。懦弱多疑。”冯怜香道,“为了让你上当,我是费了一番功夫。其实,我抱得那一坛酒确实有毒,但是,我拿来的那个碗上面也有毒。。若是单中其中的一种毒便会中毒。若是两种毒都中了,两种毒在人体内相生相克,最后全都化解了。先是,我用自己的碗喝了一碗酒,然后又用你的碗喝了一碗酒。”

    “虽然我把碗里的酒喝完了,可碗壁上还是挂有少些的酒。不多,但够用了。你见我走了,很放心的用我用过你的碗喝自己的酒,所以你中毒了。”冯怜香笑着道。

    “公子的计谋太高明了,我佩服。”欧阳秋道。

    “以后跟着我,让你佩服的事情还多着呢。”冯怜香道。

    “你在想什么?”冯怜香问。

    冯怜香的话打断了欧阳秋对于往事的思索。他搓了搓手道:“我在想公子为何要我死?”

    “同你开玩笑,那就让你死了。”冯怜香站起来,扶着欧阳秋的肩膀,无比亲切地道,“我只是让你帮我一个忙,一个小忙。事情是这样的。”

    冯怜香把南宫皎月的要求对欧阳秋说了,欧阳秋问:“公子要怎么做?”

    “既然她要求了,咱们就做一场戏。”冯怜香附在欧阳秋耳边嘀咕了几句,欧阳秋连连点头。

    “辛苦你了。”

    冯怜香说完,一掌把欧阳秋打昏,扛着欧阳秋,朝关有南宫皎月的房间走去。冯怜香把打昏了的欧阳秋扔在地上,道:“你要的人就在这里,你打算怎么处置。”

    南宫皎月从床上慢慢地爬起来,看着地上欧阳秋道:“能把他唤醒吗?”

    “很简单。”

    冯怜香倒了杯谁,撒在欧阳秋的脸上。欧阳秋打了个冷战,缓缓地睁开眼睛。南宫皎月正在注视着他,他不敢同南宫皎月对视,如果眼光可以杀人,他早已被南宫皎月的眼光杀死了。欧阳秋低下头。

    南宫皎月冷笑道:“是不是没想到报应会来的如此之快?”

    “要杀就杀把,我不恨你。”欧阳秋道。

    “那你恨谁?”南宫皎月问。

    “他在恨我。”冯怜香道,“之前我答应过他,不会杀他。可为了你,我不得不出卖自己的若言。可我认为这很值得,出卖一个下人,得到一个佳人,换做是谁都会这么做。”

    “你卑鄙无耻。”欧阳秋冲着冯怜香怒骂。

    “要骂就快点。等一下你可就没有机会了。”冯怜香转身问南宫皎月,“你打算怎么杀他?是用剑还是用绳子?”

    “你说用什么会好一点?”南宫皎月问。

    “依我看还是用绳子吧。”冯怜香道,“一圈一圈地套在他脖子上,然后慢慢地用力,看着他的血管暴涨,眼睛凸出,呼吸一点一点的停止。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兴奋?”

    “你的注意不错。”南宫皎月道,“那麻烦你给我一把剑吧。一剑穿心的感觉也是很好的。”

    “要他这么快死掉,是不是太便宜他了?”冯怜香问。

    “我喜欢这么做。”南宫皎月道。

    “好,就依你的注意。”冯怜香道,“你稍等一会,我拿剑去。”

    少顷,冯怜香拎着一把剑进来,递给南宫皎月。南宫皎月缓缓地抽出长剑。是一把好剑,剑体若一弯秋水。南宫皎月把剑抵在欧阳秋的胸口处,欧阳秋无话可说,缓缓地闭上眼睛。南宫皎月娇啧一声,把剑刺进欧阳秋的身体。欧阳秋抽搐了下,龟缩在地上,血从伤口处流出,慢慢地流了一地。

    冯怜香笑道:“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咱们什么时候成亲?”

    “随你便。”南宫皎月道。

    大仇已报,心愿已了。在这个世上,活着对于她来说已没有了意义。在欧阳秋死去的那一刻,她南宫皎月的心也死了。以后,留在这个世上的只是一具尸体。

    “这里太脏了,我给你换个地方。”南宫皎月说。

    冯怜香叫过两个丫鬟,搀扶着南宫皎月离开房间。冯怜香跟着关上门。一束日光照在欧阳秋的身上,房间内很静,静到让人窒息。突然,尸体蠕动了,慢慢地,尸体站起来了。欧阳秋拔出插在胸口处的长剑,又从胸口处拿出一团软软地东西,丢在地上。站起来,舒展了四肢,嘴角挂着一抹嘲讽似的笑容。

    腊月初七,“南宫堡”大门大开,里里外外掌灯结彩,门口来往的人络绎不绝。老人,少年。拿剑的,被刀的。说闽南话的,讲四川话的。这些人都是接到请帖的江湖人士,请帖上说明了,为方便各路朋友观礼,“南宫堡”特为江湖朋友们准备了房间,远道的可以提前一天或是两天。除了包吃包住之外,每人还有一百两银子。一百两银子对于那些下九流之人并不是个小数目。由于他们的武功低微,做不了大事情。只能是在乡间打家劫舍。每做一次,也就收获三五两银子。所以,一百两银子可是他们一年的收成。从利用的方面说,一百两银子可以够他们逛十多次窑子,喝二十多次好酒。因为这一百两银子,大半的江湖人都被“南宫堡”收买了。毕竟江湖上还是小人物为多。就像现在社会,苦于生存的人为多。

    “南剑山庄”也来人了。是南怀义领着他的大弟子曹行。南宫皎月没有露面,是欧阳秋负责接待,把两人领到上等客房。曹行很不爽,他认为“南宫堡”太托大了。自己师傅亲自来,迎接他们的至少的是南宫皎月。所以,进了房间,一个人在哪里喝闷酒。

    “我告诉你多少次了,形色不露于面。”南怀义训斥道。

    “他们也太张狂了。”曹行道,“师傅你来了,他们就派了总管迎接。师傅,我受不了这口气。”

    “毕竟这里的少堡主是个女人,并且明日就要出嫁。或许是出来见客不太方便。”南怀义道。

    “师傅也太仁慈了,老是替他人着想。我就不这么认为。”曹行怒道,“还有,不就是结婚吗?为何把整个江湖的人都请来了,还每人一百两银子,明显是拉拢人心。”

    “嘘!”南怀义做了个闭口的手势。曹行忙用手堵住自己的嘴。外面有个黑影,走到门前,碰碰的敲门。

    “谁啊?”曹行问。

    “我,冯怜香,方便进去吗?”冯怜香问。

    曹行看了看南怀义。南怀义坐在桌旁,整理好衣服,大义凛然的样子。道:“开门,让他进来。”

    曹行奉令,打开房门。冯怜香进了房屋,四下观望了,朝南怀义施礼道:“晚辈冯怜香见过南大侠。”

    “你就是冯怜香?”南怀义上下打量着冯怜香问。

    “正是晚辈。”冯怜香道。

    “也没看出你有何能耐。‘南宫堡’的少堡主怎么就看上你了?”南怀义问。

    “这个,晚辈也说不清楚。”冯怜香道,“或许是一见如故吧。晚辈与少堡主有过一面之缘。少堡主便对晚辈念念不忘。晚辈也是非常喜欢少堡主,缘分所致,就结为夫妻了。”

    “很像童话故事。”南怀义道。

    “更像一句谎话。”曹行道。

    冯怜香笑了笑没有做声。南怀义又问:“你来此有何事?”

    “南大侠能亲自来,我家少堡主很是感动。便吩咐我前来招待南大侠。”冯怜香道。

    “我与南宫飞仙虽未谋面,可也是心交已久。今日他女儿结婚,我这也算是长辈,前来主持婚礼,自是应当。”南怀义道。

    “我在此先替少堡主谢过南大侠。我还有其他事情,就先告辞了。”冯怜香慢慢退出去。曹行关好房门。南怀义摇了摇头,不解地道:“此人不可小视。”

    “师傅看出了什么?”曹行问。

    “我看他城府很深,日后必定是咱们的劲敌。”南怀义道。

    “师傅也太高看他了。”曹行不削地道,“我就没看出这小子有什么能耐。”

    “时辰不早了,休息吧。”南怀义挥掌熄灭蜡烛。一宿无话,次日天刚亮,南怀义便被外面“噼噼啪啪”地鞭炮声吵醒了。曹行起床,推开房门,外面乱哄哄的,各路英雄豪杰都起床了。院子里张灯结彩,各个门口,大红灯笼高高挂。前面的客厅里也早已贴上了红红的喜字。吃过早饭,欧阳秋邀请南怀义做婚礼主宾,与他一同主持婚礼。南怀义几经推辞,欧阳秋却是不依。无奈,盛情难却,南怀义勉为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