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青魂使杜白
看了看岳斌,岳琛点了点头,下一刻已经兽魂附体,大喊一声:“阿爹,让我来。”说着,已经跳起来到岳大山的头顶,两脚在岳大山的肩膀用力一蹬,身体立刻如同炮弹一般朝黑熊飞射了过去。 “琛子,回来,那不是你能对付的了的。”岳大山大急,高喊着就要冲上去。岳斌却在这时上来拉住了岳大山,面对岳大山那一脸的迷茫之色,说道:“阿爹,相信哥哥,他可以的。凭借他的灵活性,即便不能战胜那头黑熊,但自保却是没问题的。” 岳大山一愣,但是想到岳琛的身体条件,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满脸担忧的朝那黑熊看了过去。 岳琛扑到黑熊的身前,腰腹用力,身体一扭,飞行的轨迹已经改变了方向。被伤的黑熊心中正在暗自吃惊,刚才那一下可不仅仅是伤到他那么简单,能够凭借酒坛的碎片破开他的防御,对方的实力,绝对不是他能够抵御的。这样的人环伺在周围,他已经没有了再打下去的勇气。 但是这个时候,突然看到迎面飞来一道身影,下意识的抬起另外一只熊掌,朝着对方挥去。但是下一刻,他却惊讶的发现,他失去了对方的影子。 岳琛凭借身体的那一扭,绕到了黑熊的身后,手中的细剑对准黑熊的后颈刺了过去。 迷茫的黑熊突然感到脑后传来一阵凉意,顾不得还在流血的熊掌,右熊掌从脑后伸到自己背后,左熊掌从腋下穿插到背后,一起挥舞了起来。虽然不能覆盖整个后背的面积,但是他的目的,只是把岳琛从自己的后背驱赶开。 与此同时,伴随着他两只熊掌的挥舞,黑熊往前大跨两步,和岳琛拉开了距离。随即便转过来身。 岳琛毕竟不能飞行,他在空中的山转腾挪,完全是靠跳跃才能在空中完成。之前在岳大山身上借了一下力,之后便再没有借力的机会。此时力已用尽,黑熊又离开了他的攻击范围,没有办法之下,岳琛只能朝地面落去。 也是岳琛没有打斗的经验,若是他能够凭借腰腹力量往后翻滚一段距离,也不会落在黑熊的手中。就在岳琛即将落地的时候,却看到黑熊熊掌一抄,已经把他给抓在了手中。 这一下,众人都是极为惊讶。岳斌看的也是心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黑熊的反应竟然这么快,岳琛的攻击还没有完成,他就已经离开了攻击的范围。现在岳琛落入了对方手中,他们已经完全的陷入了被动。 “琛子,”岳大山大吼一声,立刻就朝黑熊扑了过去。现在的他,心里已经没有了对黑熊的恐惧。 “哼,吵什么?”就在这时,岳大山还没有扑到黑熊身前,突然从胡同内传来一阵冷哼声音,让场中的几人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岳大山也在这一“哼”中硬生生停了下来,在他周围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力量禁锢着他的身体,再也动不了分毫。 场中一时间变的鸦雀无声,就连胡同口出围观的人群也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声音主人的出现。 不一会儿,从胡同内,岳斌他们的身后,走出来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老者,老者皮肤很白,尤其是头顶,稀疏的只有几根白色的头发,此时显得有些凌乱。老者身材不高,约有一米六的样子,但他那惊人的腰围,怕是比他的身高还要多出少许。此时这白衣老者在几个青衫老者的陪同下,慢悠悠的从胡同内走了出来,一双小眼睛睡眼朦胧的,像是刚睡醒一般。 岳斌清楚的看到,在他那白色长袍的左边胸口位置,有一个用青色的丝线绣成的“魂”字,这让岳斌立刻想起了他兽魂开启的时候,那名灰衣魂使的胸前,同样也有一个“魂”字,不过却是灰色的。 “哼,一头熊瞎子,刚才那么大声就是你叫出来的吧。”胖老者看着那比他高出一倍来的黑熊,淡淡的说道。 黑熊一只熊掌抓着正在挣扎的岳琛,睁着一双大眼看着胖老者,问道:“你是什么人?镇长府里的事情,也是你能管的?” “放肆。”黑熊话音刚落,跟在胖老者身后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叫道,“这是兽魂殿来的青魂使杜白大人,你一头小小的黑熊,也敢出言不逊,不要命了吗?” 随着这男人的一句话,周围人立刻呆愣在当地,所有人都被震惊了。兽魂殿,那可是整个兽魂大陆每一个人都梦想的圣地,对于兽魂大陆上的人来说,兽魂殿俨然已经成为了一种信仰。兽魂殿出来的青魂使?这样尊崇的地位,怕是神国的国主见了也是礼遇有加吧。
“参见魂使大人。”胡同口外,一行围观的群众纷纷跪倒在地,朝那青魂使参拜了起来。 那胖老者随意地摆了摆手,显然对这一套礼节似乎很不耐烦,对岳斌和岳大山他们没有下跪也不怎么在意。看向那依然抓着岳琛、呆愣在当场的黑熊说道:“你这黑厮,好没有觉悟。还不把那孩子放下来?难不成要我动手吗?” 黑熊这才回过神来,熊掌急忙一松,岳琛的身体从半空中落下来,摔的呲牙咧嘴。岳斌快步跑到岳琛身边,把岳琛扶了起来。 “扑通”一声,黑熊原地跪了下来,激起一片尘土,惊慌的说道:“魂使大人饶命,魂使大人饶命。不知魂使大人驾临,惊扰了魂使大人,魂使大人饶命……” 看着那么一头巨大的黑熊匍匐在地,一脸惊慌的样子,岳斌对这又矮又胖的老者不禁充满了好奇。显然,这个老者的实力似乎很强大,从刚才那一声冷哼和这黑熊的态度便看的出来。可是究竟强大到什么程度,却不是他所能知道的了。 青魂使杜白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黑熊,又看了看躲在黑熊身后、战战兢兢的白风,摆摆手说道:“好了,都起来吧。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吧,若是让我知道再发生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情,哼哼。镇长?镇长又怎样?” 说话间,杜白已经又走了回去,虽然没有什么举动,但是那话语中的威胁意味,每一个人都听的出来。白风和他旁边的随从都是脸色苍白,看着杜白离开的方向,愣怔着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