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羞辱
众群雄见龙云飞在临死之前,竟说出这番话来,心中又是一酸,更加觉得向问天以龙驭天为人质,逼龙云飞自杀,确是卑鄙无耻,可一想到自己的家人,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这时向问天却笑道:“龙少侠,如果老夫现在不想要你的胳膊,也不要你的爹爹自杀了,还给你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让你照着刚才那汉子所说的话,同样也说一遍,你愿不愿意?” 龙驭天先是一愣,犹豫了片刻,看着龙云飞,似是很难做决定,最后还是哭道:“爹爹,驭儿现在终于明白了,什么大侠,武林英雄,都是狗屁不通,只要爹爹能活着,驭儿就算从今以后,吃粗粮,干重活,做牛做马,却也心甘情愿,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爹爹,绝不再踏入江湖一步,还请爹爹原谅孩儿的不孝。” 他说完一行泪水流了出来,朝向问天问道:“向问天,希望你能说话算数,姓龙的不要什么十万两白银,只求爹爹能平安无事!” 龙云飞听着龙驭天的话,这才完全明白任我行和向问天为什么要这样做了,不由顿时万分悔恨,后悔当初太过武断,为了树立自己的江湖威信,更为了什么武林盟主之位,便开口悬赏要取独孤天的项上人头,只害得自己落此下场,一时之间,他当真是欲哭无泪,又怕儿子龙驭天当真说出这番话来,自己一生苦心经营的清誉不保是小,那么从今以后,他便再也不能抬起头来做人,这岂不是害了他一辈子,他一念至此,不由突然举起手中长剑,二话不说便朝脖子上抹去。 “啊!龙大侠不要!” 众人眼见龙云飞要血溅当场,不由惊的大叫。 就在这个时候,任我行突然伸手一抓,只见那刚刚触到龙云飞脖子的长剑,顿时像是被什么强大的吸力吸了过去一般,顿时到了他的手中。 他不由轻轻一笑,随即两手一搓一揉,就像捏面条一样,玩杂技一样,顿时,那锋利无比的长剑,变成一团废铁,被他随手一仍,丢在地上,滚了老远。 众人见他突然露出这一手,却也不知是什么神功,顿时惊的面无血色。 就连空难大师也是大吃一惊,面色顿改,口中直念道:“阿弥陀佛!” 龙云飞见任我行也不知用什么手法,轻而易举的便将自己手中长剑吸去,又瞬间毁掉,知道自己此时就算是想死也死不成,想到今日连番遭此羞辱,当真颜面全无,不由怒道:“老匹夫,你不要欺人太甚。” 任我行先前阻止龙云飞自杀,便已放开那汉子,听到龙云飞骂,却也不理会,直朝向问天道:“向兄,麻烦你了!” 向问天这才松开龙驭天的手道:“龙少侠,适才冒犯了!” 他说完便行了一个礼,走到刚才被任我行控制的汉子面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兄弟,难为你了!” 那人刚才经历九死一生,早已吓的魂不守舍,此时仍在浑身发抖,刚刚站了起来,如今又被向问天轻轻一拍,顿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道:“任教主饶命!” 他说完抬头看到是向问天,连忙又改口求饶道:“向左使饶命!” 向问天轻轻扶起他,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道:“小兄弟,这是区区一万两白银,算是替你压惊,你此刻可以下山去了!” 众人见他一出手便是一万两白银,不由很是羡慕,可再看到那汉子至今仍是浑身发抖,满身是汗,想到他方才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不由又心生胆寒,暗思这种银子,还是不赚的好,若是刚才任我行真的一怒之下,他也是有命赚银子,没命去享受,不由都为他能生存感到庆幸。 那汉子刚才无辜受了一场惊吓,吓的是七魂没了六魄,如今又见向问天掏出一大又叠银票,给自己补偿,感觉好似在做梦一般,生怕再出什么意外,连忙战战兢兢的接过银票,这才边点头称谢,边朝下山跑去。 有歹人想起歹意,可一想到这是向问天赏给他的银子,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时空难大师也已松开风清扬的手,向他行礼至歉道:“阿弥陀佛,方才老讷有所得罪,还请风施主谅解。” 风清扬被他扣住手上筋脉半天,又忍受了大师兄万清风的羞辱,却是又急又狠,如今被空难大师松开,顿时暗运真气,发现全身功力已恢复,这才惊道:“大师,这是为何?” 空难大师这才看着任我行道:“风施主,这恐怕还得任教主回答你了!” 风清扬“哦”了一声,看着任我行,一脸不解。 任我行这才朝正抱着儿子安慰的龙云飞道:“龙大侠,适才老夫有所得罪,还请谅解!” 众人见他刚才一会逼着那汉子辱骂龙云飞为恶魔,一会又胁迫龙驭天,更是用银子诱惑他指认自己的老子是恶魔,这时却又假惺惺的道歉,不由心里更猜不出他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龙云飞毕竟是条铁铮铮的硬汉子,刚才是宝贝儿子在人家手里捏着,这才不得不低头,如今再无胁迫,二话不说,从地上拾起刚才断了两截短棍,指着任我行怒道:“姓任的,你方才指使属下以犬子做人质,老夫这才不得不低头,你不要以为老夫就真的怕了你,如果你是条汉子,咱二人现在就当着武林群雄的面,龙某好好领教一番你的剑术,若是果真技不如人,死在你的手里,示一下弱,便不是男人。” 龙驭天见爹爹还要找任我行比武,不由惊道:“爹爹,您方才不是已经答应儿子,从今以后金盆洗手,绝不在干预江湖上的事了吗?为何现在还要找这恶.....任教主比式?” 他方才被向问天用力一抓,早已给吓破了胆,如今看到爹爹向任我行挑战,虽然心中仍然为刚才的事愤怒难平,可话到嘴边却再也不敢出口,生怕再有意外,连忙改了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