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拜山
风清扬正欲说话,突然只见一青一黄两个老人从山下狂奔而来,瞬间便已至面前,他定睛一看,见来者正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任我行,还有左使向问天,不由想起那日在断魂崖的事来,连忙抱拳说道:“风清扬恭候两位前辈大驾光临!” 众人见风清扬对任我行二人如此尊敬,不由都是大惊。 任我行哈哈大笑两声道:“风兄弟,一年不见,你的剑法又进步了,当真可喜可贺啊!” 风清扬笑道:“任教主过奖了,区区在下这点微末伎俩,岂敢在二位面前提,那无疑是孔夫子面前舞文弄墨,教二位前辈笑话了。” 任我行道:“哈哈,小小年纪,如此谦虚,不简单!” 他说完便转身朝空难大师道:“大师,十几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空难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出家人四大皆空,一切皆好,任施主多年不见,风采依旧!” 任我行笑道:“不行啊!老了,不中用了!” 空难大师道:“阿弥陀佛,任施主说笑了!” 任我行这才又转身朝龙云飞道:“龙大侠,今日在下前来,除了向华山新任宁掌门道贺,特地来向龙大侠请教一件事的,还请龙大侠赐教!” 龙云飞自认清高,不屑与任我行同流,泠哼一声道:“任教主远在黑木崖,今日不辞辛苦而来,想必不仅仅是为了向龙某讨教吧,有话尽管说,有屁尽管放好了!” 任我行见他说话粗鲁,也不计较,这才又转身身宁清宇道:“任我行恭贺宁掌门接管华山第十四代掌门,愿祝华山日后能在宁掌门的领导下,重振雄风,威震武林!” 宁清宇不看僧面看佛面,虽然不大喜欢任我行,可是见清扬与他们关系这么好,便也只好抱拳笑道:“有劳任教主屈身前来,实是愧不敢当!” 任我行笑道:“不用客气,华山如此盛典,老夫岂敢不来?宁掌门见外了!” 这时众群雄见任我行只有两个人来到华山,不由有恢复了胆气,点苍派掌门薜晋道:“任我行,向问天,你二人邪魔外道,也有胆量上华山?真不知死活!” 其它人一听,不由都纷纷喊道:“华山乃正派之所,还请魔教人士滚下山去。” 这时向问天看了一眼四周的人,泠声说道:“教主,这些人对您出言不逊,容属下先杀几个,让他们冷静冷静!” 风清扬见大家如此喊,一时不由很是着急,又听向问天说要杀几个人,知道他出手如闪电,如果他真要动手,恐怕自己想拦也拦不住,想到今日是华山盛典,已经有一人死了,如果再死伤无辜,叫自己如今向群雄交待,大惊之下,连忙抱拳说道:“各位英雄,任教主远来是客,请大家稍安勿躁!” 众人刚才听到向问天的话,一时也很是害怕,生怕自己遭殃,成了出头鸟,如今听到风清扬这般说,不由都住了嘴。 空难大师也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向施主乃一代枭雄,又岂会乱杀无辜!” 向问天问他这么一说,不由笑道:“大师错也,我向问天本是妖魔之徒,杀的人自然也是邪门歪道之徒,今日有人出言侮辱任教主和向某,向某岂能甘心受辱?不杀几个不足以泄愤!” 风清扬见他笑着笑着,脸便沉了下来,显然杀机已动,连忙阻止道:“向左使,万万不可!” 向问天便又笑道:“既然如此,今日向某就看在风少侠的面上,就只当行善积德,少杀两个便是了,倘若再有人叽歪,就休怪向某手下无情了!” 众人听后,不由都纷纷后退,再也不敢乱说。 这时任我行才朝薜晋说道:“牛鼻子说话果然臭不可闻,想我任我行虽身在魔教,可毕竟曾经是华山派一代掌门,并未有人将我逐出师门,所以我至今还是华山弟子,如今华山掌门继位大典如此盛会,任某又岂敢不来呢?” 他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面面相觑。
龙云飞却泠哼一声道:“亏你还是一派教主,竟说出这般不知廉耻的话来,却也不脸红。当年魔教横行,你任我向贪生怕死,逼迫华山派数百名属下投降魔教,做了魔教教主柳胜的走狗,今日却还有脸说自己是华山派的人,你不觉得羞,龙某还替你觉得难为情呢!” 他此言一出,众人均是色变,不知内情的人都觉得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一般,不知龙云飞所云,而知情的人却见龙云飞如此胆识,敢跟任我行争锋相对,不愧为铁胆英雄。 任我行看着龙云飞却半晌不语,也不知是如何作答,还是不屑作答。 向我天却仰天笑道:“龙大侠此言差也,照你这样说,方才你那宝贝儿子与宁掌门切磋的时候,你压根就不该插手相救,而是应该眼睁睁看着他一条臂膀被卸下来,这才够英雄,够好汉,只可惜龙大侠一时糊涂,那个时候明知插手犯了武林大忌,可却还是拼着老脸不要,给你儿子搭了把手,这才使得他至今完好无损,试问一下,不知老夫说你是爱子心切,还是不知廉耻呢?” 他这番话比喻的倒是合情合理,令人佩服。当年魔教横行,魔女庄梦蝶所到之处尸骨无存,凡是不投降者皆被诛杀,任我行和向问天当时一个是华山派掌门,一个是昆仑派掌门,为了保全派里数百条人性命,这才委曲求全,假意投靠魔教,这件事在场的也只有几位掌门知道,那些晚辈更是一无所知。 所以一时之间,众人听了不由都点头称是。 龙云飞一时老脸憋的通红,却也不知如何反驳。 这时任我行才道:“龙大侠,任某今日特意来向华山派风少侠送一件大礼的,不知道你是否将礼物准备好呢?” 众人听后,不由又是不解,也不知任我行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风清扬也是一惊,更是猜不透任我行要送自己什么大礼,生怕再出什么事情来,令自己和华山更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