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心疑
这时灰衣男子似是想起了什么事,连忙朝诗心问道:“姑娘,你说你屡次被魔教妖人追杀,却不知这魔教又是什么时间死灰复燃的呢?老夫好像记得昔日的魔教教主柳胜早已被杀,却不知这次谁又是魔教的教主呢?” 诗心听他一问,不由心中顿时起了疑心,暗自寻思道:“真是奇怪,日月神教死灰复燃的事,这些年江湖上无人不知,他们却又为何故意提出此问呢?莫不是他们明知故问,又在试探我不成?” 她因为刚才在陷阱之时,曾经领教过华山三侠的卑鄙手段,如今自然多了一个心眼,如今一念至此,生怕自己一语说错,便会引起他们的猜疑,那么刚才辛苦所做的一切也就前功尽弃了,主意拿定,她便只好如实说道:“不瞒前辈,魔教早在十几年前便已再次死灰复燃,晚辈只是听说现在的魔教教主是任我行,而之前的教主却早已在八年前便已失踪,据江湖传闻,此人名叫孤独天,不知几位前辈是否认识?” “任我行?独孤天?”华山三侠听后,不由又是满脸疑惑,相互看了一眼,半晌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诗心见他们装的如此之像,不由在心里暗骂他们老jian巨滑,却也不点破,只是见机行事,随机应变。 许久之后,灰衣男子才道:“惭愧,以我三人的阅历,并不曾听说过此二人的名字,这倒是奇怪了。” 诗心抱拳说道:“晚辈也只是听爷爷讲过,只是那时年龄尚小,记不太清,只听他说那个失踪的魔教教主先前并不叫独孤天,好像姓潘,单名似乎也带着一个“天”字,却不知几们前辈是否认识?” “啊!”她此言一出,华山三侠不由齐声惊叫了一声,半晌不再说话,接着只听“哗啦”一声响,灰衣男子身边的一块石头竟被击的粉碎,显然是被因为他刚才太过愤怒,用掌力所为。 诗心也不由在心里对灰衣男子深厚的掌力所震惊,尚未开口说话,便听红衣女子道:“可恶,果真是那恶贼。姑娘,你可知道,这山洞上面所住之人,到底是何人?” 诗心痒装不知的摇了摇头道:“实不想瞒,晚辈是在前天夜里被那恶贼掳劫到此山洞,关了起来,所以至今并不知晓他到底是何人?” “哦?”她此言一出,白衣女子不由面上一阵惊讶,随即便厉声问道:“姑娘此话怎讲,刚才我明明听到你口口声声说那恶贼会娶你为妻,为何此时竟又会不知他姓甚名谁?你分明是在撒谎!” 诗心听完红衣女子的质问,突然心中“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又见其它几人都紧盯着自己,顿时灵机一动,哭出声道:“实不相瞒,晚辈昨夜被那恶人掳劫到山洞的时候,清白之身就已经被他给.....给玷污了,所以晚辈便认定他早晚会娶晚辈为妻的,这才无意中冒犯了各位前辈,前辈如果不相信晚辈的话,晚辈唯有一死一证明清白,反正晚辈现在已是不洁之身,心早已有如死灰,与其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不如痛痛快快死了算了,只是可惜的是,晚辈此生不能亲手杀了那恶贼,便是死也不瞑目啊!” 她说完便转过身去,要用头去撞壁而死,以证清白。恰在这时,只听白衣女子出言阻止道:“姑娘,不必如此,是我错怪你了,事已至此,你也不必伤心,何必白白送了性命,便宜了那恶贼呢?” 灰衣男子也赶紧劝道:“是啊!丫头,你年纪轻轻,只是一时失意,又何必自寻短见?老夫刚才与你交手的时候,便已知晓你一身功夫不错,只要你从今以后,再刻苦努力,假以十日,定会练成绝世神功,到时再亲手杀了那恶贼,却也为时不晚。” 诗心本就只是做做样子,哪会真去撞墙,如今听他二人劝,生怕被他们识破,这才慢慢回过头来,朝灰衣男子抱拳说道:“多谢两位前辈开导,只是晚辈一武功没有那恶贼高,二也不知那恶人到底是何许人。恐怕这辈子,如果想要报仇,誓必比登天还难。” 她说到这里,便重重的叹了口气,装作神情很是悲哀的样子,继续说道:“唉,只恨老天不长眼,生就了晚辈这样一个苦命的人,从小没有爹娘,如今一世清白又遭人所污,当真生不如死啊!” 红衣女子见她难过,这才也劝道:“姑娘,你不必伤心,别人不知这恶贼是谁,我等三人却对他的一切恶行知道的一清二楚,姑娘大可慢慢坐下来,听我们将这恶贼一生所作的丑事、恶事都一一告知与你,希望你出了这里之后,好将他的罪行公布与天下,也算是为我等报了大仇,我等就算是死也瞑目了,只是不知姑娘是否愿意?” 诗心见他三人如今已完全相信自己,刚要说话,却突然听到白衣女子又道:“还是不对,既然那恶贼如此对你,你刚才为何又口口声声说他是英雄?这前后岂不是自相矛盾?你这又做何解释?” 灰衣男子听后,也点头赞同道:“不错,老夫刚才也曾听你这般说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如实说来!” 诗心见他们又拆穿了自己的话,不由再次灵机一动道:“各位前辈,适才晚辈刚刚从那洞里掉了下来,侥幸出了陷阱,便被几位前辈以高超的武功追的无力还手,只能四处躲避,以求保命,晚辈原本以为三位前辈是跟那恶贼是同一伙的,故意想出这样的办法,想要再威逼晚辈就范,所以生怕言语之中得罪了那恶人,惹来杀身之祸,这才违被心意,说出了那翻话来,却不想又让前辈生疑。” 她说到这里,便叹了口气道:“其实前辈们又何必如此不相信晚辈,只要一看晚辈身上所穿的是那恶贼的衣服,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 灰衣男子先是一愣,接着又半信半疑的问道:“姑娘,此话怎讲?”
其它两名女子虽然没问,可是却也盯着诗心看,显然此时仍是心存疑虑。 诗心不由又低头轻声哭泣道:“前辈们何必非要如此羞辱晚辈,昨夜晚辈被那恶贼掳劫到山洞的时候,因为百般不从,无奈之下,身上所穿衣服被他尽数撕破,不得已才穿了他的衣服,难道这些前辈们看不出来吗?非要在晚辈那伤口上再撒上一把盐,令晚辈难堪呢?” 灰衣男子如今听完诗心的讲述,这才明白又错怪了诗心,不由脸上一红,朝她抱拳尴尬的说道:“姑娘,请见谅,恕老夫考虑不周,在此给你道歉了。” 他因为此时身受重伤,行动不变,只是轻轻弯了弯腰,以表歉意。 红衣女子见状,便也说道:“姑娘,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诗心这才说道:“两位前辈,不必过意不去,毕竟晚辈是从那洞中掉了下来,又身穿那恶贼的衣服,让前辈生疑,自不为过,无须道歉。” “唉!”灰衣男子此时不知为何,竟突然重重的叹了口气,半晌不再言语。 他身边的红衣女子问道:“二师兄,何必叹气?” 灰衣男子先是没说话,只是看着诗心,许久才道:“师妹,你有所不知,以这位姑娘如此的身手,尚且受尽那恶贼的欺负和凌辱,如今,你我想要报仇,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红衣女子听完,也是半晌不语,显然她也知道灰衣男子所说不假。 而白衣女子却不尽然道:“二师兄,何必长那恶贼的志气,灭了自己的威风呢?如今有了这位姑娘帮忙,我们何愁不能一雪耻辱呢?” 诗心听他们说到这里,突然灵机一动,跪了下来道:“适才前辈说肯将那恶贼的丑行告知晚辈,不知此话当真。若是如此,晚辈当感激不尽,今生若是有幸能出得此牢笼,就算是踏遍天涯海角,走过五湖四海,誓也要找到此恶贼,将他碎尸万段,以前几位前辈的大恩大德。” 她说完便重重的朝华山三侠重重的叩了一个头,以示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