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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突然学乖了,嗯?

    门已经被她关了,想再摁密码开门来不及,连打电话也都来不及……

    不配合的结果就是两人把她给绑了。

    用的是一种她没有见过的绳子,避免在她手腕上留下痕迹,也避免了大部分被捆绑的疼痛。

    她看到那绳子时就怔然了。

    一般的“绑架犯”的确不会特意用这种绳子。

    …………

    四十分钟后。

    池欢没想到,那两个她问什么都不答,说什么都不理的保镖,真的把她带到了墨时谦的别墅。

    为什么还要用“绑架”这种方式,她本来就准备过来的……

    一路带到了二楼的卧室,开门,将她推了进去。

    墨时谦没有在卧室里。

    但浴室的灯开着,并且隐约能听到花洒里的水声。

    他应该是在洗澡。

    末了,其中一个垂首恭敬冷淡的道,“墨先生应该在洗澡,请您稍等,”顿了片刻,他又用没有温度的声音补充道,“另外,池小姐,别墅您出不去,希望您不要浪费彼此的力气,好好的待着。“

    池欢,“……”

    她没有想过要逃跑的好么……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于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身形挺拔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只在腰上裹了一条白色的浴巾,黑色的短发湿漉漉的,发梢还有水在滴,水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再从下巴低落下去。

    手里拿着一条擦头发的毛巾,很随意的擦拭着。

    极其英俊的一张脸,只是身上透着一层湿湿凉凉的气息,很性感,也很疏离。

    之前说话的那个保镖再度恭敬的开口,“墨先生,池小姐带过来了。”

    墨时谦抬眸,视线从他们的身上扫过,淡淡凉凉的出声,“看到了,你们带上门,消失。”

    “是。”

    应了这么一声,两人动作迅速的将门带上。

    空间不大不小的卧室里,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墨时谦没有看她,手上漫不经心的擦拭着自己头发,踱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到了窗边。

    池欢看着他,咬了咬唇,还是走了过去。

    正想说话,头顶就已经响起了男人寒凉哂笑的嗓音,“池欢,你失约了。”

    她仰着脸,“我可以解释吗?”

    他低头瞥她一眼,笑了笑,“你的嘴巴被贴住了,还是舌头被叼走了?”

    从池欢站着的角度,她只能看到他侧脸。

    辨别不清他此时的情绪。

    “我今天下午去机场了……”

    墨时谦低头,盯着她,薄唇漾着没有温度的浅笑,“是因为六点到的时候没有看见我,所以就走了?”

    他淡淡的想,如果是这样的,那也是可以原谅的。

    只要她去了。

    他不要求她等他,毕竟他到出口的时间的确超过了原本所说的整整十五分钟。

    池欢一怔,直接摇头,急急的道,“不是……我上了出租车后,有个女人拦车像是得了急性病,赶时间去医院,求我顺路带一程拼车,然后她就突然用口罩捂住我的口鼻……把我迷晕了。”

    她整个陈述的语调,开始是急切,后面变成了飘忽。

    因为越说,男人眼底嘲弄的意味越深……

    连她自己也察觉到,这个说辞……很像借口,而且是低级劣质的借口。

    而且当时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很快,那个装病的女人明显类似于安珂练过的,手劲很大,并且动作娴熟。

    等她醒来后,就躺在自己家的卧室了。

    因为太快了,所以她才会在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做了个噩梦。

    墨时谦唇上依然带着笑,语气甚至是温柔的,“把你迷晕了……然后呢?”

    他低低缓缓地笑着道,“我是不是应该感到欣慰,你只是躺在自己家的床上睡觉,而不是跟乱七八糟的男人在一起,来证明你想要跟我分手的决心?”

    “我……”她声音低了下去,张了张口,喃喃的道,“你不相信我?“

    他玩味的低语,“欢欢,客观的打个分,你觉得自己编的这个理由,水平如何?”

    荒唐。

    站在当事人意外的角度来看,这就是个毫无水准连敷衍都嫌太敷衍的荒唐理由。

    池欢开始顾着她迟到了的事情,没有细想这件事。

    因为连她自己都觉得荒唐得不真实。

    但是他问的时候,她还是想也不想说的说了。

    编造的理由可以滴水不漏,实际发生过的事也可以毫无信服度。

    池欢已经反应了过来。

    她毫发无损,甚至妆容都仍然是精致的,完全不似被“绑架”过的模样,这大概就是所谓“绑架”的目的。

    静默了十秒后,池欢抬眸对上他的眼睛,低声道,“你可以查,我没有说谎,而且……”她硬着头皮,嗓音里有些涩意,“你不是有派其他的保镖跟着我……他们不是应该知道我有在下午四点半出门吗?”

    她其实不确定……他有没有把那些人撤掉。

    毕竟安珂不在了,其他人她也不确定。

    这话说的,也许是因为分手了,莫名有些自作多情的味道。

    墨时谦看着她,微微一笑,“是不是,我回头会问他们,但是你甩掉我的保镖,也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她跟莫西故去见萧御……就把保镖甩了。

    池欢抿唇,无言以对。

    见她不说话,也没有解释的意思,男人眸底掠过几分凛冽的寒意,将擦头发的毛巾随手一扔,在单人沙发里坐了下来。

    他没看她,也没有跟她说话的意思,捡起桌上的烟和打火机,熟练的点燃,夹在唇间长长的吸了一口,烟雾吐出,幽深的视线落在玻璃外。

    池欢看着他吞云吐雾,一派冷静淡漠的模样,还是将手伸到了他的面前,低低软软的道,“能不能把绳子解开,手疼。”

    墨时谦瞥了眼她的手。

    池欢原本以为他不会理她,但男人将正在燃着的烟含在唇间,修长的手指轻易地将绳子解开了。

    她揉了揉手腕,看着他虽然没再密集滴水但仍旧湿漉漉的短发,拿起桌上被他扔下的毛巾,抬手给他擦着头发。

    墨时谦夹烟的手指一僵,抬起头,青白的烟雾喷洒到她的脸上,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突然学乖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