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
看到那个奇葩张枫，王为念正好拾了台阶下，“谢老板，这病我治不了，这不，正好小张来了，他是兽医，你们就请他看吧。” 王医生说的就是笑话，在兽医这行他可比张枫经验丰富多了，他没看好，张枫这个新兵蛋子能看好猪？ “王医生，你再好好想想，看看是不是有其他办法？”谢思恩就当没听见。 “是啊。”张爱民说话直，道，“张枫一个新手，他怎么可能看的好猪呢。” “对不起。” 王为念依旧摇头。 谢思恩一下子坐到了地上，猪得了猪瘟，这些猪恐怕都被传染了，猪场的所有工作人员听了是猪瘟，这会态度都改变了许多。 这猪瘟也传染人吧，叫它们活着，人都要死掉。 谈虎色变，人群外，有个声音喊道，“要是猪瘟，那这些猪都要屠宰了烧掉。” 一个声音起来，更加闹得人心惶惶。 谢思恩都要哭了。 “我这是造什么孽了，老天爷要把我的猪带走。” “谢思恩，你起来吧。” 张枫过去搀自己儿时的玩伴。 “你别管我，张枫，叫你看笑话了，我的猪场没了，你就叫我哭一会吧！” “谁说你的猪场没了，你信我的话，叫我帮你看看吧！” 谢思恩的哭声突然一定，眼睛瞪大瞅着张枫，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张枫？” “我是说，你的猪不一定是猪瘟，我帮你看。” 上一句还犹抱琵琶半遮面，这一句你的猪不是猪瘟，王为念不高兴了。 你这个渣渣，还敢质疑我的医术？ 不过，王为念没说什么，他是等着看笑话呢。 说真的，谢思恩跟猪场所有的人一样，并不十分看好张枫。 可眼下这情况，哪怕有一点机会谢思恩都不能放弃。 死马当成活马医，眼下只能这样了。 “那你试试？” 张枫点了点头，“好。” 三年来的压抑，张枫在新城，被所有人都瞧不起，干兽医，他只不过帮师傅当个下手，谁真正看得起过自己。 早就应该证明一下了。 王为念你不是拿我开玩笑嘛，想看我出丑吗，老子今天就让你看一下。 进入猪池，近距离地看着这些躺在地上的猪，观察猪的口舌，测试猪的体温，猪的症结的确跟高热病的症状差不多，但憨憨老实的猪已经把它的症结告诉了自己。 张枫只要对症下药方可。 兽医给动物看病，比人复杂，就是因为动物不会告诉你它哪里不舒服，这给就诊增加了难度。 可现在的张枫早已突破了这个难题。 看向旁边的猪，张枫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这个傻子，他又开始跟猪说话了。 王为念又不是没听说张枫跟猪对话念诗的段子，那些段子早已经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笑柄，你就是一个大笑话知道吗？ 看到张枫这样，谢思恩也很丢面子，这自己叫张枫给猪看病，真心是制造笑料呢。 他有点后悔了。 所有人都议论纷纷，张枫却如入无人之境。 那一头猪吭哧吭哧地说，“我也是喝了有细菌的水，麻烦兄弟跟那些饲养员说下，我们要天然干净的水源。” 张枫不禁抬头看看旁观的人，他们完全没有听懂猪的话，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 “你哪里疼？” “小腹。” 张枫的手摸去猪的腹部，还真是，张枫的手心却是感受到了在猪的胃肠里有小虫子。 这可把张枫吓坏了。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这望和问，普遍是医生使用最多的，相对来说也是诊病的依据。 但说实在的，中医里边这四诊法相对最厉害的就是切，切乃切脉，诊脉，是通过与患者肌肤的接触，号脉查找病理。 不是几十年的老中医，想要得到切脉的本事，还真心不好说，可张枫前一秒竟然切出了病理。 当然，一方面是因为小猪提供了症状所在，另一方面，也是自己召唤小猪后，对小猪身体构造的融会贯通。 这一刻，张枫十分确定地抬起了头，“这些猪并不是高热病，更不是猪瘟，我想问一下，这两天是谁喂的猪？” “是我啊。” 张爱民站了出来。 “爱民啊，我问一下，你这几天喂猪，水是用的哪里的水？” 这一问，张爱民傻了。 他下意识地说，“我，我就是用的水缸里的水啊。” “怎么，难道是水的问题？”谢思恩亦发现了张枫眼神的不对劲。 张枫点了点头，“我不知道是不是水缸里的水真出了问题，但是这些猪的症状是受了感染，它们是吃了有细菌的水导致的，现在它们的肠胃生了小虫子，可不难受。不过问题还不太严重，我给它们都打两针就好了。” “张枫，你确定是感染？需要消炎？打两针就能好？” 王为念可还等着看张枫笑话呢，这傻小子装模作样的跟小猪说了半天废话，像个二逼一样的问东问西，他还真把自己当成神医了，神经病差不多，难不成小猪还能告诉你它得了什么病，你能问出来？ 王为念就觉得张枫脑袋出了问题。 张枫笑了笑，从容道，“王医生，我不敢百分之一百的确定，但是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吧。不信，你来摸一下猪的小腹。” 张枫知道，自己说什么，这些人都挂着问号。 叫王为念感受一下，叫他替自己证明。 “小腹，小腹怎么了？” “小腹有虫子。”张枫说。 王医生半信半疑地上前，当他蹲下身，好半天诊脉后，他才感到，“真的啊，好像是有小东西在动。” 王为念的脸色骤变。 猪场的工作人员看向张枫。 这小子有两下子啊！“事不宜迟，我还是先给这些猪打针吧。” 张枫淡淡的笑着，他说着开始调药，边调药边对谢思恩说，“谢思恩，我现在给猪打针，但是我建议你还是查找问题的根源，如果水真的有问题，那这些水就不能再给猪们喝了，它们需要干净的水源。” 张枫说出这句话，那些猪都喜欢地笑了。 谢思恩重新振作，“好，张爱民，曹卫国，你们两个取水到村里的卫生站去化验一下，看看是不是水源的问题。” 几十头猪，张枫每头给它们来了两针。 所有的猪都像是朝拜皇帝一般地对待张枫，行使猪的最高礼仪，拱鼻子。 最开始就诊的那头猪两针过后，慢慢地爬了起来，尽管眼神还很涣散，但的的确确是药到病除。 猪满意的哼了两声，接着第二头猪，第三头猪也都陆续站了起来。 它们雄赳赳，气昂昂… “张枫，好了，我的猪好了。” 谢思恩皱紧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王为念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还真的是，打两针，猪竟然好了。 王为念的脸火辣辣的，这个傻子，他竟然看好了猪？ 这不可能。这会，从卫生站化验的曹卫国和张爱民也回来了。 “张枫。” “王医生。” 曹卫国和张爱民站到谢思恩面前，准备汇报工作。 “怎么样，水有问题吗？”张枫洗了个手，也靠近来。 “还真跟张枫说的一样，水里边被测试出了有大肠杆菌和微生物菌。” “不是微生物菌，是有些微生物，看不到的小虫子。” “还真的是小虫子。” 听了两人的话，张枫笑了，猪场所有的工作人员皆是目瞪口呆。 奇葩，奇葩竟然把猪看好了。 说查找到了猪的毛病，那是兽医的本职，说明你技艺高超。 但推根溯源，顺藤摸瓜，找到了水源的问题，这无疑是拯救了整个猪场。也可以说是，张枫他分外的事。 “张枫，你太厉害了，我的猪给你看好了，你深藏不漏啊。咱们新城，以后你就是当家的兽医了，你这水平比你师傅都不差啊。” 谢思恩毫不吝啬溢美之词，事实也是这样，就刚才他处变不惊的架势，早已经甩这个王为念好几条街。 “哪里，哪里，谢老板过奖了。” 王为念真想地下有个缝钻进去。 所有人崇拜张枫，而他所说的你的猪是猪瘟，十足的成了笑话。 “走开走开。” 曹爱国早就看王为念不顺眼了，庸医误人，差一点，这些猪要因为他屠宰烧掉。 王为念被第一个人推走，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弃如草芥，他是灰溜溜地跑开了。 被人群簇拥的张枫道，“谢老板啊，我已经给你找到了问题的根源，是你自己的水源有问题，幸亏发现治疗的及时，不然，这水再吃两天，真要出大事的。” “张枫，今天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就完了。我的养猪场就缺你这么一个医生，要不你来我猪场？我给你高薪，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张枫微微摇了摇头，“算了，我家里还有小猪要养，没那么大精力。” 这一次，张枫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其实他是想开办自己的养猪场了，给人家做，什么时候能出人头地呢。 现在，光景不同之前了，有了现在的本领，开个养猪场，估计很快就能超过谢思恩的猪场吧。 从养猪场出来，张枫背上自己的就诊包，他急切地想和小猪们交流一下，让这些小家伙，包括村子里的那些大母猪啊，老公猪啊言传身教地告知自己一下，如何能把猪快速养得白白胖胖的。 那样，自己就可以叫家里的小猪迅速长大，良性循环，开办自己的养猪场。往回去的路上，山涧清风，野花烂漫，绿树成行，张枫仍沉浸在自己接下来大展拳脚，开养猪场，变高富帅，迎娶白富美的美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