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岐州点点开始修行
打斗中的二人感知到了陌生气息,同时停滞在空中,撇开头一看,见到未老和一个陌生家伙。 二人飞快扑落下来,辰角却直接冲向了望乡。未老暗自提前解开了望乡的封印。寅王落到未老身前,还未说一句话,身边地面便震裂开来,辰角单手锁住望乡喉咙,并将其紧紧按躺在地,并用右膝盖顶住了望乡的胸膛。 辰角歪着嘴脸,他身上火气很足,卷着的头发时时向上飞翘,他俯视着望乡道:“这野货是谁?老头儿你的相好?” 就在那一刹那间,辰角的右臂突然“缩水”般皱起。辰角痛叫起身,他的这条胳膊缩的皮包骨头,而外皮也显得苍老多斑,这可比直接砍了他胳膊要痛苦的多。望乡漠然起身,轻蔑地扫了他一眼。 未老急忙点中辰角身上xue脉,接着用银针在他几乎废掉的胳膊上开了一条口子,嘴上说道:“这是咱们新进的成员,天罡狗——戌男,能力可吸噬万物生机,戌男,快把你吸收的东西放回来。” 望乡冷道:“我只会吸,不会放。” “老朽帮你。”未老封住了望乡的一半xue脉,断了他能力的吸收线路,而剩下的留在xue脉表面的生机还未来得及化成能量。未老给了望乡一个眼神,望乡这才不情愿地抬起手来,推送着生机进了辰角胳膊上的口子,仿佛是瘪了的皮球重新鼓足了气。辰角的右胳膊又恢复到了原先大小,也还能口子流出了血,但他左右胳膊明显不是一个颜色模样,想来是生机这东西太难以掌控和被认知,不容易转化和移动,更何况灌输入辰角胳膊的生机原本就不及失去的多,因此他的右胳膊要比身体老了将近十五六岁。 辰角自知身体的变化,痛感缓解后,勃然大怒,伸手就要往望乡身上拍。寅王跳了过来,推走了望乡和未老,挥拳拨偏了辰角手掌的方向。只见二人双手右边那侧,以一息十爆的速度发生了一场连环爆炸,即便没有可炸的物什,那爆炸却仍可以继续,仿佛是空气都被引爆了一般。 待爆炸声停后,寅王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喝道:“还不住手,你也听见老爷子说了,这是新的成员。” “这家伙坏了我的胳膊!”辰角怒道。 “你是咎由自取,想发泄去海那边杀人去,随你杀多少,无所谓!”寅王冷着眼,态度毫不退让。 辰角猛地甩开寅王的拳头,恶狠狠瞪着望乡道:“这账早晚算!”接着对寅王道:“别用这种嘴脸与我说话,你没有支配我的资格。”说罢,便真飞过了海,去了那边陆地。 寅王转过身来,挺直身子,昂起下巴,用一种领导者的语气问道:“你叫戌男?” 未老替他回道:“是他,寅王啊,老朽答应了午佛,要带他见见大伙。” “午佛呢?” “遇不见”未老眯着眼睛笑道:“他什么样子你也清楚,没个定处,要找他可是麻烦透了。” “方才听未老说,你的能力是吸噬生机。”寅王又问向了未老。 未老再替望乡回道:“正是。” 谁料,寅王忽然微微作怒,威严厉声道:“我再问你!”一双眼睛瞪得圆大,丝毫不给人留余地。 望乡的眼睛像是睡眼朦胧,也半点面子不给,毫无惧意,依旧默不作声。 “你!”寅王不喜欢不服管的下属,冷哼了一声,便对未老说道:“用心把他带上道,别跟个呆子似得。” “好的,我知道了。”未老朝他点了点头。寅王再未看望乡一眼,也抬脚飞走了。 未老收起了谄媚的笑容,擦了擦脸上的汗,说道:“他们把这搞得太热了,你也热坏了吧。” 望乡冷道:“你比他弱吗?” “并不”未老取出条颜色暗淡的手帕,擦着脖子上的汗,回道:“寅王喜欢有部下,我只是满足他一时的感觉罢了。要学会和组织里的人相处,我们这种人活在规则之外,做的事情太大,难免会遭难,能救你的,只有组织里的人罢了,不和他们处好关系,他们依旧会救你,只是没那么诚心,多少会让你遭些罪,那滋味可不好受。”
“我厌倦了。”望乡说道,“教给我控制能力的方法。” “那得换个地方,这里太糟糕了。” 二人转而过了海,未老还是带着望乡飞了过去,他们不能在海面上呆太久,很久可能被朵皿拉克海贼团感知到。 也没有费心思,就在相邻陆地找了一处田野,专挑了处有人家的,如此吃住就不愁了,未老岁数大,自然不能总风餐露宿。 第二天清晨,未老领着望乡上了山,不多时便爬到了顶头。未老用五根针封住了望乡的大xue脉,再用几十根蜂刺一般粗细的小细针封住了其xue脉上的联通点。其实人的xue位的种类并没有一个大概的数目,譬如大多行医之人将人体xue位分成百余个,但在部分修行者眼里,xue位可分化成千种以上,而未老这种级别的人物,自成了一种xue脉认知体系,若细细划分,则能分出六千多种xue脉纹理出来,一个xue位上用不同的力道和针头来扎,效果会大相径庭,譬如死xue,在未老眼中,那xue位用的得当,甚至能延年益寿。 插完之后,未老仔细揉了揉目xue,说道:“眼睛渐渐花了,比不上从前了,我已经封住了你所有xue脉,只留了一个细孔,那细孔只容得下一丝能量通过,你就从这山头开始拔草,拔一根草,便吸它的生机,渐渐用积蓄的能量来冲开阻住你xue脉通道的小针刺,一点点摸索探知自己xue脉的纹路,不可急功近利。据老朽估计,你只需扒光三座山的草,就能记住身上xue脉位置了,彼时,我再教你去返之策。” 望乡撸起了袖子,真就低下头,弯下身子拔起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