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传说(四)《子不语:蛊》(上)
子不语:怪、力、乱、神。也就是说儒家学派是不会说一些神神叨叨的灵异事件,当然蛊这种传说中的东西也被归算在内。 据《岭南卫生方》云:制蛊之法,是将百虫置器密封之,使它们自相残食,经年后,视其独存的,便可为蛊害人。 文中的百虫即是蝎、蛇、蜂、蜮、蜈这五毒和蛛、蜂、蚕、蚁、蝉、蚯、蚰等各种辅助毒物的合称。将上述毒物中的几种至于特质的器皿中,加之各种辅助的草药最终存活下来且如金蝉脱壳后的生物就是蛊(母)。 提及制蛊术,完全可以写成一本厚厚的民间医学著作,但人们常说的五毒药引,其中任何一种毒虫都可以或缺,唯独一个“蜮”是不能少的。 传说中的蜮是一种禾苗毒虫,是一种在水里暗中害人的怪物,口含沙粒射人或射人的影子被射中的就要生疮,被射中影子的也要生病。这就是“含沙射影”的最初由来。但这说法也仅限于汉人。在岭南部分少数民族的医典中,蜮是制蛊的必备毒虫。当然,也有些蛊不需要它,可那样炼成的蛊母及蛊的能力及生存力都远不如添加“蜮”的蛊。 蜮到底是种什么生物?最初指明“蜮”活动地点是长江流域。有人说它是一种怪物,有人说它是一种活在水中似狐的动物,(所以它也称之为“短狐”),还有人说它是长江中成精的沙石,故能射沙伤人。还有所谓君子说那是男女在同一条河川中洗澡,**********的女子占了上风,那****的元气就会产生这种怪物。说到底也没人能说的上蜮的真实面目,只知道它是一种如实物又如影般的未知生物。而这一特点,也贴近了大多数蛊类如幻妖魅的特性。 在湘南湘中及湘西一带有梅山教蛊术、云南有百毒制蛊术、苗岭周边又有各派的民间造蛊术,而各地气候都是适合“蜮”的生存,甚至不少制蛊人可能已经将蜮人工培育。至于其他毒虫就暂且不表,南北皆有,根据毒性不同也各分万千。 据小编的推测及各种传说的总结,大家可以把“蜮”想象成一种类似“蛞蝓”的生物,也就是去了壳的蜗牛。当然它肯定不像蜗牛那么脆弱,但它的生存环境绝对和蛞蝓一样喜水和湿气。这也是为什么蛊类的传说大多出于南方的原因之一。 当然关于蛊母的具体样子,众说纷纭,到底也没人能说得出大概,我只记得幼时老一辈的人跟我讲,他们有一次迷路在密林里见过一次真正的炼蛊人和他的蛊母。“那人右手伸入某个形状怪异的坛中,取出了一条巨型软虫,那虫足有笔筒那么大,通体rou色,乍一看像是人类的半截手臂,可细看却活像一条煮熟的大肠。只是那大肠还蠕动着,几十只小拇指般粗细的触手分布在它的口器四周,那几只手缓缓晃动着,前几只手中还捏着一块不知是什么动物的残rou,硬币大小的口器不停地咀嚼着,不知明的液体从那虫口中溢出,顺着那人的手臂流下。似乎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已经被人抓住一般。‘你们看够了吗?’那人对这几名不速之客诡异的一笑道‘它就是蛊的母体。’”那到底是什么类型的蛊母没人能说的上来,但那十足的画面感却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中。在听过那故事之后的我,也曾试着去寻找那片密林,却始终没有找到。但我从未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就像《桃花源记》中的最后一句写到:“南阳刘子骥,高尚士也,闻之,欣然规往。未果,寻病终,后遂无问津者。”也许真的只有相信的人才会相信,不信的人也只是一笑置之。
至于蛊的用法,人们都以为只需把蛊制成然后放到被下蛊的人家里即可。实则不然,毒虫撕咬吞噬最终产生的生物其实不叫蛊,而是蛊母。也就是蛊的母体,由这个母体产下的子体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蛊。蛊与蛊母本不可远离,超过一定距离蛊就会消失死亡,而这个距离也是根据蛊母的体质及生存力相关。这也是为什么专业炼蛊人一定要追加蜮的原因。一般加了蜮且炼制成功的蛊母,母子相离数里也没有影响。而一些劣质蛊母产下的蛊,离了几米可能就彻底无效。所以有些下等炼蛊人在制蛊害人时,就会把盛有蛊母的蛊坛乘上足够蛊母存货的药水和血液后,埋到被害者的家院中,然后再伺机下蛊,这样就保证了中蛊人体内的蛊得以存活,进而害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