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脖子断了
黄冠希死得蹊跷,并且死的时候,周围围观的人不少。黄冠希家里也是有背景的,在新闻公司里有股份。所以对于黄冠希意外死亡的这件事情,他家人肯定不会让这件事情曝光。当然,学校也肯定会极力把这件事情给压下来。 所以在黄冠希意外死亡的当天就已经把人送到殡仪馆火化,然后骨灰坛子一直都放在殡仪馆。 今天是黄冠希的头七。早在之前就已经听说,在黄冠希头七的时候,他的父母都会到殡仪馆去做头七。然而这个头七却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去了的,据说只有黄冠希的父母会去,而黄冠希家的亲戚都禁止去做头七。 这样的决定很奇怪,但是没有人知道原因是什么。 晚上,季稔歌决定再到实验楼e座去一趟。因为今天是黄冠希的头七,虽然他的骨灰在殡仪馆,但是他肯定还会回来这里看看。 23: 时间已经不早了,季稔歌也来到了实验楼e座。祁北南城的天气总是这样奇怪,明明前两天还看到女生都穿着短袖热裤,男生也只是一件简单的T恤然后一条过膝的半截裤,现在却要穿上外套了。 天气转凉,台风也跟着来,学校里的风“乌拉乌拉”的吹,想想就怪渗人的。 今天周六,学校里三分之二的人都选择到校外去购物或者狂欢,而那三分之二中的三分之一的人可能会选择在校外居住,第二天才回到学校里。 所以在这样的台风天里,南城大学不免显得有些冷清。 季稔歌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外面是一件黑色的运动外套,一条九分牛仔裤,一双板鞋。就是这样轻装上阵但是又不失温暖。 迎着台风从学生宿舍往实验楼e座走,一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有一些情侣还在依依不舍的在黑暗中亲亲我我不愿意回去。 季稔歌瞥了那些小情侣们一眼,然后加快自己的步伐。 来到实验楼e栋楼前,季稔歌明显感觉到这里的温度下降了好多。季稔歌抖了抖身子,虽然觉得很冷,但是还是笔挺的站着。 此时的季稔歌正站在黑暗处,而实验楼e座前面有着一盏路灯,那路灯照亮了实验楼e座前面的路。 忽然一阵狂风吹过,耳边尽是树叶被风沙沙的吹着的声音。 季稔歌半眯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面,静静地等着黄冠希的出现。 忽然,季稔歌觉得有什么东西正盯着自己,抬头往上看的时候,看到楼顶有一个黑压压的人影。十三楼,不矮,季稔歌也只是勉强看得见那上面站着东西,至于站着的是什么东西,季稔歌看得不太真切。 总觉得有什么迷住了他的眼。 季稔歌低下头继续看着前方,果然,这个时候皇冠已经出现了。此时的皇冠还是之前死的时候的样子,脑袋已经没有了一半,看起来有点恶心。季稔歌三两步朝着皇冠走去。就这样,一盏路灯,一个影子,两个“人”。 似乎是听见了季稔歌的脚步声,皇冠慢慢地转过身来,猩红的眼睛睁得很大,似乎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季稔歌的脸上倒是很平静。他知道皇冠一定在死之前看到了什么特别恐怖的东西。可是大白天的,鬼混不敢出来,但是又是什么东西让他从十三楼这么高的位置跳下来呢?而且还是头先着地。 “你看到了谁。”季稔歌清冷的问着。 皇冠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季稔歌的身后看,眼睛里的惊恐迟迟不散。季稔歌微拧眉毛,顺着皇冠的目光转过头去的时候,只看见一个穿着道袍的老头站在自己的背后看着自己。 季稔歌的心猛然一沉。 一心老道! 季稔歌没有任何行动,没有化出无常真身,没有逃跑,没有进行任何攻击。此时的季稔歌已经转过身子跟一心老道面对面了。 一心老道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季稔歌,白花花的长胡须随着狂风飘着,身上的道袍也随风飘着。其实季稔歌一直都有一个疑问,一心老道已经死了,可是身上的道袍还在,这会不会是他成为三界不管的东西的原因? 就在季稔歌出神的时候,脖子上忽然一紧! “呃!”季稔歌觉得自己的脖颈似乎被什么狠狠地压住了,眼前的光线开始变得很暗。季稔歌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双扼住了他的喉咙的手,可是他惊讶地现自己竟然碰不到那双手! 一双看得见但是摸不着的双手正掐着他的脖子,紧紧地! 该死! 季稔歌做着挣扎,可是他越挣扎脖子上的力道就越重!脖子是最不堪重负的地方,如果那双手再用力一点,他就真的会命丧当场! 季稔歌不敢动了,慢慢的把手被在身后,嘴巴里快的念叨着什么,但是他的手上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瞬间,那一心老道一闪来到了季稔歌的面前,距离季稔歌不过是咫尺之遥! 一心老道开口了,还是那样苍老的声音,“白无常啊白无常……你一定没有想过,终究有一天,你还是栽在老道的手里。” 一心老道的声音带着一份嘚瑟。这份嘚瑟听得季稔歌浑身不舒服。季稔歌呼吸忽地一滞,眼前已经没有一点光亮! 看不见任何东西,听不见任何声音,就连……疼痛也一点都感觉不到。 他死了吗? 季稔歌觉得自己在行走,可是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肢体在动,也什么都看不见。 周身一片冰凉。 忽然,季稔歌感觉到了一阵温热,这种感觉很熟悉,并且让他觉得很舒服。 阿则吗? 这是季稔歌第一个想到的是人。 忽然好像眼睛可以动了,季稔歌慢慢地睁开,眼前的灯光并不刺眼,混暗暗的。 “乌拉乌拉”的声音在耳边绕着,好像是风声。 季稔歌幽幽转动着眼珠子,现自己还在当场,但是却好像被谁抱了起来。季稔歌抬起眼睛去看,却看见了一张柔和的脸。 不是群则。 “肆。”脱口而出的一声,声音有些虚弱和嘶哑。 蓝肆低头给季稔歌一个担心的眼神,然后轻声道:“还好么?” 季稔歌动了动难受的脖子,道:“还……还好吧。” 蓝肆眸子一沉,“别乱动。你的脖子……” 季稔歌听着忽然紧张起来,他的脖子……他的脖子…… “我的脖子……怎么了……”季稔歌怔怔地看着蓝肆,他忽然现自己看蓝肆的角度似乎有些不一样。他好像必须很努力的抬起眼睛才能够勉强看到蓝肆的下巴。刚才他动了动脖子,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难道…… “别说话,就快到了。”蓝肆加快着步伐,然后周身的景色好像都一闪而过,不一会儿,季稔歌就看到蓝肆把他带进了一个房间里。 季稔歌被轻轻地放在了床上,他的脖子就好像是断了一样,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把他的脑袋和身体连接起来。 蓝肆每一个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特别是对于季稔歌的头,他都是轻轻地摆弄着。季稔歌感觉得到,蓝肆在摆弄他的脖子的时候,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像是……就像是他脖子已经成为了独立的个体,已经…… “稔歌,我现在告诉你,但是你一定要镇定。”蓝肆的声音在季稔歌的耳畔响起,严肃而认真,但是很好听,没有一点压迫感。 季稔歌下意识的想要点头,可是此刻的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脖子。 “嗯。”季稔歌勉强从喉咙出一点声音。 蓝肆轻轻地抚摸着季稔歌的脖颈,眼神有些复杂。“你的脖子……断了。” 季稔歌听后,猛然瞪大眼睛,他想转过头去看蓝肆,但是却只能动动眼睛。蓝肆慢慢地把季稔歌的头摆正。季稔歌鼓着眼睛看着蓝肆,眼睛里的惊恐和不安都快溢出来。 蓝肆抿着唇,眼圈也有些红。这么多年,他倒是没有为谁红过眼眶,但是眼前的人儿,却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心疼。 一心老道,一心要季稔歌死。 只要季稔歌还是白无常,一心老道都不会放过季稔歌的。 蓝肆吐出一口浊气,然后轻轻地抚摸着季稔歌的脖子,道:“你放心,我能够把你的脖子接好。” 季稔歌依旧眨巴着眼睛。其实现在的季稔歌看起来跟原来的样子无异,只是脖子上有一个黑色的手印,就是这个手印把季稔歌的脖子活生生的给……掐断的。 “为什么……我没……没死……”季稔歌怔怔的看着蓝肆。如果他被掐断了脖子,那么他应该死了才对。一般被掐断脖子的人,没见过谁是活下来的。 蓝肆摇了摇头,道:“你不会死,就算你的rou身死了,你也不会死。你是白无常,拥有无常真身,只要再过一阵子,你就会重新拥有自己的身体。” 季稔歌不知道蓝肆的话夸大了多少,毕竟他现在的情况可比蓝肆和逡则复杂得多。他拥有人的rou身,会流血,会死亡,但是他又同时是白无常,用另一种角度来说,他又是生生不灭的。 “接下来你会陷入沉睡。”蓝肆轻轻地抚摸着季稔歌的面庞,然后低下头去在季稔歌的唇角轻轻地啄了一口,眼神认真,“放心,我会治好你。有什么问题,醒来再问,好吗?” 季稔歌看着眼前的蓝肆,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底升起。他眨巴着眼睛,选择相信。 ps:一言不合就断脖子……为什么会有这种可怕的剧情出现?我不知道,真不知道……可能灵魂摆渡3看多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