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军情败报（下）

    吴一龙去闽州时，吴非也没闲着，四州银两被劫，内心一直不安，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根据滑州、琼州、乐州的详细汇报，他最终确定，劫去银两的就是皈依派，于是安排空灵古堡帮忙追查银两下落，那日追杀那两个黑袍人的纪白，便是受了他的指使。

    朝廷一面派人去云州调兵，一面派欧阳子墨前往闽州平乱。临行前给念姑写了一封信，交给弟弟，让弟弟交给念姑。父亲欧阳错几番叮嘱，说，"墨儿，闽州尿剑锋有吴非作为靠山，闽州之乱必然是他引起，为父知道你的性格刚直，调查民乱之因时，能闭一只眼就闭一只眼，为父耿直了一辈子，但却不想让你像为父一样，政治，是很可怕的东西，为父希望你建功立业，但更希望你平安无事。"

    爱子之心，欧阳错一辈子不肯放弃自己的行事原则，为了儿子安全，却不得不私下叮嘱欧阳子墨。

    "父亲，放心吧，儿会小心的。"

    说完，便打马离开了京都，三日后，到达赣州浮城，宣了圣旨，解除吴一龙平闽大将军职务，皇卿卫指挥使白天南押解回京受审。

    闽州情况，已经变得十分严峻，闽州九郡全部失去，并且在南平、石城、安远几个重要城池都有重兵把守，各郡约有三万兵马。全闽州加起来约有10万兵马左右。更糟糕的是，风笑天还修书与琼州刺史、扬州刺史，两面出兵夹击赣州，平分土地，然而均未得到两州刺史的回应，风笑天也料到朝廷必从云州增兵，便也早已修书到达南蛮，约同在拿下琼州后，共同打击云州龙武卫大军，南蛮也未回信。虽然各方都保持沉默，但是沉默非常可怕，沉默的意思就是观望，朝廷败则联合，朝廷胜则诛杀。这个世界，最危险的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而是亦敌亦友，这种人表面上和你没啥冲突，你对他也无防备之心，然而当它的刀捅过来时，往往对准你的心脏，一招致命。

    欧阳子墨回到闽州，深受其苦的聂充、周亚飞以及李沛良，三人热泪盈眶。自从上次子墨离开闽州之后，吴一龙纯属瞎指挥，导致援军在石城、定南一带被歼了大半，几次将部队带入被围地段，比如在定南的马家窝，四面环山，聂充大军中了埋伏，损失惨烈，比如在石城与三明之间的从林带，遭遇火攻。几个战斗下来，不但未能收复失掉的郡城，反而把原有的根据失掉了。最愚蠢的莫过于让周亚飞率领骑兵绕道立山攻打定南，立山道路崎岖狭窄，骑兵根本不具备优势，行军途中折损了几千匹骏马。聂充感叹，从军二十年来，从未吃过这么惨的败仗，威震南蛮的周亚飞，一度想到自杀。三个战将，看到兄弟被一群乱兵射杀，如杀未长大的羔羊，内心绞痛，多次有斩杀吴一龙的冲动。

    欧阳子墨随李沛良、周亚飞、聂充巡了几遍军营，士气十分低落，多有逃跑者。营帐中，有的士兵酗酒，有的甚至还上街抢劫百姓粮食。而闽州的风笑天，到处招兵买马，购买粮草。

    闽州官吏已经被安排暂住赣州城内，军营目前驻扎在赣州边境浮城。

    元月二十日，赣州，浮城大帐内。

    聂充说，"将军，你离开的日子，步军损失了一万四千多人。百夫长损失四十多人，必须得补充人手，依靠目前这三万人马，很难与风笑天抗衡。"

    周亚飞说，"一万马军损失五千多人，六千多匹战马，损失非常惨重，很多失去的，都是在云州守卫多年的老马弓手，可惜呀。欲要重新整顿马军，非得再从云州调入马弓手不可。"

    李沛良说，"闽州失去了以后，粮草也一石没带回赣州，辎重也几乎都赔了，一切都得重新来过。此外，军心非常不稳，大家很悲观，经常都有逃兵，这个非常麻烦，赣州边界上的百姓，都讨厌我们的兵。"

    欧阳子墨说，"三位将军之言，很有道理，然而不必悲观，闽州虽失，不过闽州之地相对于华朝地盘，只占了二十又一，此外闽州只有沿海地区产粮食多，北部地区产量不好，大军供应必须要钱粮，从长远来看，闽州钱粮最多维持一年，第三，只要打仗，就得募兵，闽州百姓约一百五十多万，可当兵的青壮年不过二十万，以目前风笑天的兵力，恐怕闽州兵力即将进入极限，实力只会越来越弱。第四，风笑天的起义军毕竟是乱军作祟，只要我军足够强大，声势足够凶猛，那么敌军必溃。"

    李沛良说，"将军说得有理。"

    周亚飞和聂充点了点头，周亚飞问，"子墨将军，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想要知道接下来欧阳子墨怎么办，接下来不知几回再去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