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还活着
既然到了这一步,我已经没有了退路,更没有打退堂鼓的理由,在望着远方那座云遮雾罩的山峰出了一会儿神之后,我就迈开双脚,向那个目标进发。 沿途我一边留意着所经过的周围环境,寻找可能充当食物的东西,一边为自己的前途假设着各种各样的可能。 或许会像梦中一样,我在那座圣殿里见到一座专门为我准备的十字架,不过那颗头颅已经在天翻地覆中不知道被埋在了什么地方,噩梦中的恐怖景象可能无法实现了,那么或许我的头颅会从自己的脖子上飞出去,飞到十字架的顶端,去构筑另外一个生命。但我不知道在那里会不会见到和我跑丢了的白枫,我很想见到她,但却不想按照噩梦中的那种方式和她相会。 或许我会见到把丛林巨木当做玩具一样反复推倒立起的那个生命,他会长什么样子呢?是像基督教传说中的耶和华的模样,还是会想撒旦一样丑陋邪恶? 另外,我和除了白枫之外的其他人会不会在哪里碰到一起?如果碰到一起,我们这群人会不会为了争夺第一个窥觑这个惊天之谜的答案而骤起争端,谁会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我一路走一路想,尽量用天马行空不着边际的想象把自己的脑袋填满,因为此时我身体十分疲惫,饥肠辘辘,而且还要顶着白花花的太阳前进,一旦我的思维回到现实中,可能用不了多久,我就得一头栽倒在地,永远也别想爬起来。 这样走了许久之后,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一方面我强迫自己不去管时间,另一方面我能够计量时间的东西都被丛林夺走了——我终于走出了垃圾场一样的丛林区域,双脚踩到了温软的沙滩上。这时候阳光已经变成了通红的颜色,又是一天,我终于挺了过来。 最可惜的是,这一路上我没有发现任何能拿来充饥的东西,我试过用那种宽大的五指状树叶填充肚皮,但它们实在太难吃,不禁极其苦涩,而且还混着一种强烈的血腥气,差点让我把胃里的酸水吐出来。 如果说那次撒哈拉之行算是九死一生的话,那这次就只能算十死无生了,我对自己的前途第一次彻底绝望了,倒毙途中只是早晚的事情。
我的同伴们好像都不幸遇难了,在这一天的漫长跋涉中,我不止一次满怀希望的向远方眺望,整个沙漠中,或者说整个大陆上,只有我一个小黑点在移动,其他都是死的,被大卫形容成天堂的陆地上,原来比其他任何贫瘠之地都要荒凉,我甚至想自己死在这里也很好,至少不用担心被什么动物零零碎碎的吃掉,比深埋地下还要安全。 夜色在我不停的胡思乱想中渐渐浓了起来,我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天空有些阴霾,看来月亮可能要过周末了。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找了一块稍高一点的地方作为露宿地,就算撑不过今天晚上,我也不想自己被埋在下面。 梵蒂冈地方的范德萨范德萨发热热电风扇发生地方发生地方范德萨发生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