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靠山
几日后,路荣天不在医院的时候,沈丽华病房收到了一篮子水果,送礼人:曾凌越。 漫漫未曾再去医院一步,同样也未曾联系路荣天,自那日梦后,路荣天虽在她心中仍有地位,但绝不比以前。 曾凌越送完礼的第二日,路氏陷入偷税漏税的丑闻,毫无征兆,网络开始大量流传,加之前面沈丽华流产事件,路家一时被炒到顶峰状态,但始作俑者却是漫漫,漫漫托曲枫帮忙,在网上开始散布各种有关路氏的消息,所以才有这一遭 医院里,三个衣着正装的行政人员走进了沈丽华的病房。 “您好,沈丽华女士,我们是XX最高法院,这是传唤单,我们怀疑你曾在路氏集团任职期间,涉嫌私自漏税漏税,特此请您跟我走一趟,配合我们调查。” 不含带任何感情的陈诉,趟在床上的沈丽华已经蒙了,随即慌神立刻要打电话,带头的一个行政人员立马又开口。 “路氏集团路荣天先生已经先一步被传唤,现正在检察院配合调查。” 沈丽华已经愕然立刻起声,“我要找医生,我身体不舒服,请你们出去。” 一阵甚是浩荡的医生前后检查并无异样,其实所有人心里都知道,这不过是借口,没想到检查没结束,沈丽华的律师便到了,行事效率绝对可嘉。 一番周转之后,律师已当事人身体不适,无法即使配合调查为由推脱了检察官。 漫漫坐在齐修远的车内看着检察院的三人愤怒出来,大抵有了底,顾家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不过既然她父亲已经去了,就无所谓了,反正这时定然也扳不倒沈丽华,若果真把事闹大,只怕路氏不好收场,于是发了两个字给曾凌越,好了。 事情来得及也走得快,而且全部都是内部进行,未公开审理,路荣天在检察院喝了两天茶,看了几分财务报表,雷霆震怒后,乖乖补了税,又交了罚款,这才放归。 一出检察院便直奔医院,沈丽华已经哭得泪如雨下,脸色惨白地不行,路荣天是即气愤,又无语。 “你怎么干着糊涂事,我路荣天少给你吃的穿的还是用的?你说你把那些钱花哪了?” 路荣天一时气恼无奈地说出口,莫不是看在沈丽华刚失去孩子的份上,此刻怕是绝不会这么轻饶。 漫漫隔了这么久,就等着这日来了医院,推开房门,正瞧着屋里两人。 路荣天看着进门的两人,一时又气上心头。 “谁让你们来的!” 漫漫瞧着路荣天的态度,心还是有一丝的受伤,终究他还是她的父亲。 只不过,她绝不会再躲避! “我不能来吗?路氏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该关心一下吗?我倒是想来听听她怎么解释偷税漏税的事吧,我们家那么多钱被她中饱私囊贪了,您于心不忍不愿怀疑,但整个路氏必须要有个交代不是?” 漫漫毫无退缩之意,直逼路荣天,还好身后有一男人一直稳着她肩膀,给与她勇气。 路荣天被漫漫这么一说,气焰自然不小,但眼中疑惑一下子多了不少,沈丽华一看行事不对,立马悲凉地哭泣喊道。 “路漫漫你这没良心的丫头,又来陷害我什么,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都是你害死我的孩子,现在连我都不放过。” 沈丽华表演的功力怎是一般人能及,漫漫看着她手里还拿着小孩的衣服,甚是鄙夷,天下怎会又如此不知廉耻狠心之人! 路荣天瞧着沈丽华可怜的样,立刻又心软了,根本没有再质问的气势。 “爸,您太让我失望了。” 漫漫冷冷地开口,路荣天眼一眯朝着漫漫怒瞪而来。 “住口!逆子,连自己的弟弟都害死,还不知道回去自省,给我滚!” 路荣天狂吼了一声,漫漫随即冷笑! “我弟弟,有证据吗?” 路荣天气得眼睛都急了,从一旁抽屉拿起一堆纸,甩在了漫漫的脸上,漫漫的脸被甩的火辣辣的疼。 “证据,你看看,现在你还要狡辩什么?你还想冤枉谁!” 漫漫瞄着地上的资料。 亲子鉴定,父子关系,99.98%。 漫漫脑袋轰的一声,倒退一步,然后看去沈丽华,沈丽华的眼中恨意十足,嘴角却有着恶魔的笑意,漫漫无法相信。
“你这狠毒的女人!你会招报应的!” 漫漫不经心说出口,路荣天这么一听,立刻要动手,齐修远这次还没接,门就被打开了。 低沉且包含威严的声音由外到内传来。 “姨丈,进来可好?” 漫漫一回头,边看着曾凌越进了门,身后还有一帮子人。 路荣天显然蒙住了,而坐在床上的沈丽华脸色亦是受惊之色。 “凌越?” 路荣天嘴抖抖地叫了一声,曾凌越一笑,上前。 “刚好来着视察医疗实施,不巧刚刚在外看到表妹身影朝这边走来,就过来瞧瞧,免得回去老爷子说我不关心他的宝贝外孙女。” 曾凌越的话虽无意,可是俨然在警告,漫漫心里片刻感到温暖。 路荣天的脸上异常的难看,朝着漫漫,却也只能作罢,毕竟政商不分家,得罪了漫漫姥爷家亦不是不是。 “凌越说得哪的话,老爷子身体可好?” 路荣天笑着说来,漫漫越加觉得这根本不是她的父亲。 “姨丈不必牵挂,老人家身体硬朗的很,怕是要长命百岁,还得看看重孙才行。” 曾凌越依旧熟视无睹的神色,异常自然的一派言道,完全没在意这是谁的病房,更不曾瞧床上人一眼,因为根本不屑。 曾凌越刚说完,身后的跟从就在他耳边低言了几句,随即没等路荣天再说话就笑道要告辞,转身又特地停下面上齐修远。 “妹夫,我meimei以后可就交在你手上了,你若是敢欺负她,我们家那老爷子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曾凌越玩笑地朝着齐修远说完,随即剑眉冷眼瞥了一记床上之人,拍拍袖口,好似在这里面沾了脏东西似得就走了。 漫漫心底一阵无力吐槽,这话到底说给谁听得不言而喻,这动作做得更是妙极了,总结,果然又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漫漫意味深长地又瞥了瞥另一只狼,不禁感叹,这些都是个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