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尴尬
翌日,漫漫在全身酸痛中醒来,胃部的不适让她第一反应,就是直奔洗手间,呕吐。 大肆而声响的作呕后,漫漫瘫倒在马桶旁,好似又捡回一条命来。 须臾间,漫漫心中不禁铃声大作,这是哪?昨天……对!漫漫迅速起身,却被镜中的衣服给震住。 男人的衣服? 漫漫开始细细回忆,意识急速搜索蛛丝马迹,最后只剩一个答案。 齐修远。 漫漫下意识地扯开领口,四处检查,不时对着镜子转身巡视,甚至试着感受那种地方有没有…… 答案却是什么都没有。 不对!为什么她会在这? 漫漫即刻出了洗手间,只见这宽敞的卧室,又多了一个人,手中端着餐盘,正优雅沉稳地放下。 果然是他!亲眼所见后漫漫心中不禁有几分侥幸。 “醒了?”他依旧不多言,面无神色,似乎昨日之事于他来说,已不存在。 “昨天是你……” “想把药吃下,胃会舒服点。”他递来一杯水和一片小药丸。 漫漫迟疑片刻,还是接过吃下。 齐修远到没错漏她的那份迟疑,也不多言,给她递去袋子。 “不知合不合你尺寸,你先将就穿一下。” 漫漫一看,袋子里是一条奶白小洋裙,还没剪标,虽有疑惑,却还是提着它赶紧进了洗手间。 镜前又一转身,漫漫不得不说这裙子简直是为她身材订做的,刚好合适,无一块多余蓬松或紧绷,而且这衣服还挺有气质,真想不到齐修远是从哪买来的这衣服。 只是当下,她哪还有思考衣服时间,昨晚从宴会厅出来后,她所有的记忆都是空白,还有那**的事。 漫漫眉头紧锁,步入卧室。 只见齐修远在整理床褥,脸上顿时感到一阵燥热,却还是得忍着情绪发声。 “齐修远,昨天晚上,我们,我们……” 竟是没说出口,漫漫一脸难色又急切地瞧着他,希望他能明白。 “没有。”他简厄明了地答道。 漫漫重重地深呼一口气,没有,是真没有? “我的衣服?”漫漫再次开口。 “拿去干洗了,回头会直接送到你家。” 噗……这哪是她想说的意思。 “我是说……” 漫漫言不出口,低头闭眼深呼吸,再次冷静抬头,而那边齐修远正两手环胸的看着,这让漫漫只有一种感觉,这人在她之上,遥不可及。 “没事,我只是想说谢谢你,既然什么事都没有,那么能否请你睁一眼闭一只眼,对这事以后决口不言。” 虽然有所尴尬,虽然有未解之谜,但于她来说,都无谓,即便昨天真失身又如何,不过就是一张膜,只会让她更仇恨那些人罢了。 漫漫慎重说道,只瞧见他默不作声,眉间略带几分思虑。 “喝完粥我送你回去。” 只有这淡淡地一句,都算不上答复,不过路漫漫倒是没由来觉得这人应该不会说了。 早饭完毕,收拾片刻,漫漫随齐修远一同下楼,两人间静默不语,漫漫对这样的相处很难不习惯,永远都得是她提一句,这人才跟一句。 “你不住齐家老宅了?什么时候搬出来的?” 漫漫不经意说着,那人回头瞧瞧,半响才答了一句。 “有一段时间了。” “哦” ……又是一段寂静,漫漫紧跟他上了他的座驾,不过,进入车内这空间,漫漫瞬间心神不对了。 脑中开始冒出无数有关这车中画面,那些脸红心跳,血脉膨胀的画面。 显然这些所有的画面,她都是主角,而那身旁的男人却都已一副模样,毫无感觉,任她在自己跟前卖弄风sao。 漫漫虽说是重生回来,但这绝对是第一次,觉得自己有多厚颜无耻,此刻又有多羞涩! “怎么了?”敏锐如他,漫漫脸色微红,撇向窗外,单手捂住他能看见的左脸。 “没事,走吧。” 一路上,依旧是寂静无声。 安全无虞地回到路家,路荣天热情地招呼齐修远,昨晚接到齐母电话,说漫漫露宿齐家,两家多年亲近,路荣天倒也没多想,看着漫漫面色红润回家,倒是更多想感谢齐家的款待。 齐修远并未久留,漫漫送他离开便立刻上楼。
而一直隐身他处的沈丽华,这时也悄然跟上楼。 漫漫看着这人竟有胆横闯进她屋子,心中更是冷到冰寒,恨已席卷全身。 “出去!” “怎么,恼羞成怒了?不如欣赏一下这些照片如何?我可是花大价钱买下来的” 沈丽华一点都不隐藏,直接将照片甩在地上,全是她与齐修远,污秽不堪的镜头。 漫漫本是脑中有所想象,如今看到实物,一是震惊,二是恨意。 不过看着模糊的照片,几乎没有她的全脸,反倒是齐修远全部暴露在镜头下,漫漫心底不由得一咯噔。 “怎么?说不出话了?堂堂A市首富千金,刚成年就做出这等下秽之事,你说这照片放出去如何?”沈丽华讥笑道。 漫漫眼中隐隐发暗,难以言喻的怒与恨在交织。 “那你放试试看,且不说这照片模糊不堪,都没有我全脸,我可以告传播者诬陷!再者,你忘了我手上同样也有你的资料,而且是铁证如山的资料,你觉得吃瓜的群众会更乐意看谁的新闻,我父亲又会如何,再不济,我还是他闺女,血脉相连,你呢,连一纸文凭都没有,最多也就给我父亲暖床的!” “你,我撕了你这张贱嘴……”沈丽华被气的,不顾形象上前,漫漫却更上前逼近。 “你敢吗?打我?这可是路家,你可想好了!” 沈丽华手举过头,闻言硬生生地停在原位,眼中冒出火光。 “这次算你好运!”沈丽华最终还是最后,撂下句狠话,摔门而走。 漫漫收下怒气,缓缓捡起地上照片,心中陡有叹息。 若是这照片流出去,她定能否认到底,可是这照片中可不止她一人。 齐修远。 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三番四次维护于她,难不成真如先前所想,他从未讨厌于她? 可为何前世,漫漫细细回忆他们曾争吵的场景,竟然都是她在吵,多以她胡闹为主,而这人不过只是急眼在一旁看着……最后不欢而散。 现在突然想来,他们是确实是在她订婚之后,彻底断了联系的,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