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父子相见
杨千叶在布置完任务后,就跟着张开离开了酒店,前往了波兰的驻地。 那是一家典雅静谧的咖啡厅,杨千叶坐在最里面的一间包厢。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桌上,张开自觉的在前台调戏服务员。 李政迎着明媚的阳光走进了包厢,看到了静静搅拌着咖啡的杨千叶。 突然的,李政哭了。 一开始只是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然后放声哭了出来,最后坐在杨千叶对面掩面痛哭。 很久很久,等到一起的咖啡已经冰凉,李政的哭声终于渐渐消失。 李政的眼睛已经通红,抬起头却看到了杨千叶的笑容。 “玩够了,就回来吧。” “我回不去了……哥哥。” “你,想回来吗?” “回不去了。” “我们会来接你的。”杨千叶说完这句,起身就走,招呼了正在sao扰前台的张开,离开了波兰的驻地区。 只留下李政一个人在那里默默的流泪呆。 两人相隔许久的第一次见面,抛开李政痛哭的时间,只不过是说了五句话。 但就是这短短的五句话,给了李政真正的救赎。 原来在哥哥的眼里,我依然还是个爱玩闹的小孩子。 哥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好想回去。可是,我真的回不去了。 华夏是不会让我这样的人回去的。 杨千叶跟着张开,走在繁华的街道上,感受着独特的异域风情。 “队长,接下来去哪?” “华夏电竞总局的办公驻地。” “嗯。啊?” “啊什么,带路。” 张开觉得杨千叶今天是不是烧了,平常躲着电竞总局还来不及,现在要主动找过去。 “队长?你想让电竞总局特赦李政?” “废什么话!” “虽然电竞总局欠了狼图腾很多,但这不是一码事啊队长,三思啊!” “我就问你一句话,电竞总局的局长有没有权力特赦李政这样的特殊情况?” “可以是可以,但是这样电竞总局要顶很大压力的,肯定不会答应的。” “只要可以,就没有问题。只要是我有的,只要是你们需要的,我可以牺牲一切。”杨千叶停下了脚步,看着张开的眼睛坚定的说了一句。 张开看着杨千叶认真的神情和话语,竟然呆在了那里。 张开想到了当初狼图腾不得不退赛的时候,队长是害怕电竞总局吗?不,队长不怕。 队长担心的是队员,是他们。 那时候如果队长坚决不放弃比赛,身为公众舆论焦点的队长肯定不会有事,危险的是他们这些队员。 队长的话,不是空话,队长已经用行动证明过一次了。 如果这一次一定要有人牺牲的话,张开希望可以是自己。如果杨千叶没有成功,张开决定把自己单人赛的金牌拿出来。 至于乔琛? 自己还有个弟弟,没关系的。 当杨千叶和张开在华夏电竞总局说明来意后,见到了出来接他们的孙瑶。 “杨千叶?你来干什么?” “没什么,来做笔生意。” “我记得你上次拒绝的很痛快。” “反悔了不行吗?” “说吧,有什么条件。” “我找杨政严。” “有什么事和我说一样。” “你做不了主。” “所以你来找你爸爸?”孙瑶突然笑着问了一句。 张开听到孙瑶的话,当场愣在了那里,今天受到的心理冲击已经够多了,但是现在这句话,绝对是他这辈子受到过的最大的刺激。 我一定是做梦还没醒过来。 杨政严是队长的爸爸? 呵呵。 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说过了,他只是个捐精者。他不知道我,我不挑破这件事,我们约定好的,不是吗?”杨千叶冷冷的看着孙瑶。 孙瑶突然笑了出来,笑的很夸张:“来吧,我带你上去。张开,你去休息室等吧。” 张开呆呆的走到休息室,脑子很乱,根本理不清楚。 当杨政严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的时候,看到了孙瑶带进来的杨千叶。 杨千叶看着杨政严,杨政严看着杨千叶。
父亲看着儿子,儿子看着父亲。 孙瑶悄悄的关上了门,将一对父子留在了办公室中。 “坐吧。”杨政严伸出手指着自己办公桌前的一张椅子。 杨千叶皱着眉头坐下,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第一次见到杨政严的时候,他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时候来峡谷柔情视察的杨政严,身上满是上位者的威严,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是现在,那种感觉很随和,甚至是,带着一点慈祥。 “你长大了。”杨政严看着杨千叶的脸,越看越觉得像年轻时候的自己,只是瘦了很多。 听到这句话,杨千叶的疑惑越来越重,这句话的语气,明明是一个父亲见到自己多年未见的儿子才会表达出来的语气。 那种感慨,那种欣慰,那种遗憾,那种悲伤,那种喜悦,那种幸福。 “我们,好像没什么关系吧。”杨千叶不喜欢杨政严的说话语气,假装的澄清了一下双方的关系,强调说话时需要用的语气。 “别装了,孩子。我都知道了。”杨政严从抽屉中拿出了那份dna鉴定报告,温柔的抚摸着纸上的每一个细节。 杨千叶死死的盯着杨政严,各种各样难以言表的情绪充斥了全身。 “那时候,你还只有四岁办,还只有那么一点。”杨政严轻柔的放下鉴定报告,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小,温柔的语气再也听不出这是一个封疆大吏。 “那时候,刚好是全国严打,很多证据很多线索都消失了,找不到你,哪里都找不到你。这些年来,只要一有你的消息,我会放下所有事情去找你。”杨政严的眼眶慢慢的湿润了起来。 不是不流泪,不是不悲伤,只是风雨沧桑让自己习惯了悲伤苦痛。 “你的外公退休前,是体育总局的副局长,那时候应该是我接他的位子,可是我没去,因为云贵那边传来了疑似你的消息。”杨政严一点一滴的回忆着:“太多了,一次次的满怀希望,一次次的失望回来。直到去年,西湖市公里孤儿院的院长告诉我我的孩子已经死了,我真正的感受到了绝望。可是就在昨天,我拿到了这张鉴定报告。我的儿子还活着。我的儿子,叫做杨千叶。”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