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疯子与战争、第八节 三国伐秦

    卡诺夫一百七十九年四月二日子夜，秦国北方最大的要塞季石里像往常一样安静，偶有几声犬吠，在夜里显得异常扰民。十几个黑影从屋顶飞过，他们跳进城北灯火通明的太守府，只见一个一个屋子的灯熄灭了，当最后一个灯熄灭的时候，黑影跳上了墙，一路向南飞去。在城市的中心是驻守此地的将军白云的府邸，数百个黑影潜入府邸，只见屋子的灯一间一间的熄灭了。大概一个小时后，将军府的北大门打开了，一支三四百人的队伍穿着黑色恩秦国铠甲明火执仗的向北门开去。

    北门向北十里，拉古洛亲率一万骑兵，身披黑衣隐藏在一片地势较高的林子里。季石的北门突然打开，一颗绿色的火球飞到半空。拉古洛下令道：“传我命令！所有人，明火执仗开进城门，我们的蛇尾鹫已经得手！”拉古洛的大军像一条火蛇，气势汹汹地冲进季石。这一万骑兵进城之后，开始了残忍的杀戮。杀戮持续到四月三日黎明，当太阳升起的时候，第一缕阳光照在东墙上秦军的尸体上，原来这一夜，季石变成了一座血城。拉古洛在将军府里，他问身边的副官：“大军何时能到？”副官说：“先头部队已经入城。”拉古洛说：“让后面的部队不要进城，绕过季石随我南下！”三日中午，大军集结完毕，在分配了季石里的粮草之后，大军开拔。拉古洛命蛇尾鹫的奇袭特工队一千五百人换上秦军的衣服，骑上撒了灰的战马，一路南下，前去玻铭城去诈开城门。奇袭特工队出发半小时后，拉古洛亲率大军向南开进，他说：“传我命令，今天到明天早上，大军斩杀所有遇到的人，劫掠所有见到的村庄，但每到一处都要留一个幸存者！我们需要他把恐惧播撒出去！”大军高呼：“遵命！”

    玻铭城在季石西南一百六十公里，它是秦北最大的商贸城市，驻扎在此地的是秦国最大的商贾世家贵恩侯禄氏。禄氏与盖亚一族在北地的商业是竞争对手，数百年间两个家族明争暗斗，势如水火，以至于如此阻塞了南朝货物由秦入斯汀海的商路。其实正是盖亚和禄氏的争斗，为法沃兹王国提供了大量的税收，进而成全了法沃兹王国的崛起。拉古洛的太子妃就是来自于盖亚一族，他从太子妃口听说了许多有关禄氏财富的传闻。拉古洛派遣的那支千人特工队，在出发前早已戴上了用秦国军人面皮做的面具，假扮溃败的秦军每到一处就散布斯汀海大军攻破北境要塞的消息，他们夸大其词，说仅仅围攻季石的就有二十万大军，他们是侥幸突围的。谁知人言可畏，等特工队抵达玻铭的时候，守城的都尉萧大宁竟然在没有辨识来人身份的前提下开成迎接他们入城。三日子夜，特工队刺杀了萧大宁，剥下他的面皮做成了面具。四日黎明，假的萧大宁打开城北门，率军出城“迎击”斯汀海大军。四日中午，拉古洛的大军遭遇并消灭了城外的敌人从北门鱼贯而入，进城之后烧杀抢掠，玻铭化作一片火海。拉古洛亲临禄氏的侯府，侯府内一百三十多口早已被特工队斩杀，拉古洛在侯府的地上发现粮食上万公斤，风干rou类两仓库，地下室发现了金条一百二十大箱，珠宝一百多箱，金银铜币不计其数，地窖酒上千坛，冰库里有鲜rou数千斤。拉古洛令手下检验食物无毒后，就地分配给各部，金钱财宝另派两千人就地守护。大军休整一日，五日黎明开拔。在斯汀海强力入侵的传言的作用下，拉古洛用他的残忍和暴力在短短十天里占领了秦北七十二城。

    在拉古洛率军南下攻破季石的同时，秦王秦乐俊正在王宫大殿上咆哮：“你们这帮废物！这魏国攻伐打我们北帝邑，已经占领十个城了。寡人咋才知道！还有

    那个交城，楚军怎么还没退！白玉安！守交城的白玉銮可是你推荐的，成天要粮饷，要援军！我大秦主力白虎军团都给他调过去了，怎么楚军还没退！！！”秦王是个三十多岁的方脸男子，他头戴玉串王冠，愤怒的咆哮让他脸前的玉串都跳了起来，他那肥大的绣满了龙凤的袖子甩出了鞭子抽打的声音。白玉安是一个年逾古稀的白胡子胖老头，他是秦国国尉，那个白玉峦是他的堂弟，本来就是王宫里充当太子伴驾的闲官，前一阵交城都尉病逝，他去补了个缺。白玉安跪在地上说话：“启禀王上，白都尉封诏御敌。前日楚军二十五万围城，他以两万守城军拼死抵抗，楚军损兵折将三千余，撤军休整。今日虽然白虎军团抵达营救，但立足未稳就遭遇楚军偷袭，损失惨重。即便如此，白都尉镇定自若整持纷乱的队伍，终于在今日早晨突袭楚军重创其主力。今日即使楚军有心攻城，也已经无力进攻了。”秦王一脸怒火，他斥责道：“寡人怎么听说不是那么回事？！白虎军团抵达交城，我们的白都尉却拒绝他们入城，白虎军被迫在城外驻扎，深夜楚军偷袭，他白都尉见死不救，才使得白虎军团受到重创，一夜死伤一万九千多人，物资损失过半。后来他让白虎军进城，还要固守。若不是白虎军徽之校尉高陆率军突袭，重创楚军，那交城可能早就被攻破了。你身为国尉，竟然如此偏袒你白氏兄弟，置寡人于何地？！置国家于何地？！”白玉安听到这里，跪在地上，高呼冤枉，秦王说：“传寡人旨意，免除白玉安国尉之职，贬为庶人。白玉峦，玩忽职守，倾轧同袍，免除一切官职，押回京斩首！”群臣高呼：“望陛下三思！”，“现在用人之际，不可以临阵换将啊！”，也有“陛下英明”的呼声。秦王说：“来人啊！拖下去！”群臣跪拜求情。

    四日下午，季石要塞失守的消息传到了秦宫。秦王气的大骂不止。傍晚，玻铭失守，禄氏跪在宫外情愿，秦王命人安抚。五日上午秦宫朝会，秦庭还未来得及商议时局对策，立刻传开了秦占帝邑全部被魏攻占的消息。秦王急火攻心，吐血昏厥。主战的大臣把太子秦汨罗推上了监国的宝座，他们打着太子的旗号全面抵抗入侵的三国之敌。谁知三国之军气势正盛，秦****虽然殊死抵抗，可十日以来，秦国北部十二城、秦东七成、秦东南八城陷落，秦咸安成为一座孤城。秦王经过十日的休息，他被主和派的大臣抬到殿上。秦王有气无力的说：“寡人下令……下令……迁安建康……违令者斩。”于是秦国朝廷星夜兼程，经过三天三夜迁徙到了五百公里外的建康。咸安城中，留守的是主和的大臣章遥华。三国军很快就围困了咸安，章大人出城乞。恰在此时，三国的将军同时受到了停止进攻的命令，三国军停止了进攻。

    十九日，秦王在咸安会见三国使者。魏国使者要帝邑的北部，楚国的使者要秦南八城，斯汀海最有趣，他的使者说：“我们大王不要秦国领土，我们要秦国开放北境和我国南境的

    陆路通道，且二十年商品双方过境无稅。”秦王经过一番思考，他接受了三国的要求，于是四囯恢复了和平。

    二十二日，拉古洛回到佛朗哥堡觐见沙律，父子寒暄之后，拉古洛问：“儿臣已经占领秦北十二城，为何父王不要领土，要秦国开市呢？”沙律说：“数百年前禄氏与我国的盖亚交恶，导致南边的货物必须要走盖亚商路才能抵达赤勒，盖亚商路经过法沃兹，因此法沃兹才能崛起。而今艾伯·萨拉篡夺法沃兹的王位，父王身为法沃兹的女婿有义务推翻他。欲推翻艾伯·萨拉，首先断其财路。盖亚一族改变商路，他艾伯就没了大多数税收。即便他欲派人走盖亚商路到赤勒贸易，只要经过我国，我国就用重税压榨他们。如此这般，不用多久萨拉的财政就会危机。到时候艾伯之下的耐洛法尔必然反水，届时推翻逆王岂不妙哉！”拉古洛说：“父王真英雄啊！”

    三国伐秦之后，秦国迁安建康，国力大损。秦国中央对地方的约束力降低，以至于西部出现了十多个割据军阀。秦国在短期内再无入安京争权的实力，天下进入了一个八年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