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城墙与自由
人类现在所居住的城市被高达五十米的城墙所包围保护。城墙总共有三道，由外往内分别为“玛利亚之墙”、“罗塞之墙”以及“希娜之墙”。每一道城墙之间的范围就是人类的聚居地，在“希娜之墙”内的部份被称为“王都”。 每座城墙的形状大致为圆形。城墙内有丰富的了水、矿物和瓦斯等的资源。另外，人类活动区域的中心海拔比较高，因此河川会由中心向外流。“玛利亚之墙”到“罗塞之墙”距离大约100公里，“罗塞之墙”到“希娜之墙”距离大约130公里，席娜到中央距离大约250公里。这样，三个区域的面积大致相等。 也就是说，目前人类的活动范围也仅仅只有70多万平方公里。 70多万平方公里，如果给出一个直观概念的话，就几乎相当于中国青海省的面积。 少女一边听着早田进对目前人类概况的讲解，一边在脑海中构建人类目前的活动范围。 在少女显摆式的干掉巨人之后，艾维尔听说少女想要进入墙内，便邀请少女陪同调查兵团一起前行。像这种互惠互利的事情，少女自然不会拒绝。就这样在少女的“保护”下，虽然沿途还有零零散散的巨人袭击，不过调查兵团再也没有出现人员伤亡，顺利的靠近“玛利亚之墙”西侧的瓮城。 瓮城，是城门上再略为向外突出的一片区域，具有双重墙壁的用途。瓮城就相当于一个小镇。起初建造时是以“缩小范围”为目的，利用巨人会向人口集中的地方聚集的特性吸引巨人注意，以减低警备所需的人力和维护城墙的费用。 每一座围起的城墙都有四个瓮城，而出入各个城墙就必须要经过瓮城。 “那个……嗯，麻烦你先到马车里躲一下吧。如果被人们看到就不好了。”负责为少女讲解常识的早田进同学略带尴尬的说道。 少女点点头表示理解。墙外再无人类的常识已经深入人心，少女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立刻翻身下马，然后跳进马车里，用稻草盖住身体。 躺进马车里，少女突然小手一凉，似乎是摸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借着微弱光线仔细一看居然是血。惊得少女立马扭过头，发现一个只剩下半个身子的惨白尸体就躺在自己身边，而且自己的小脸与那具尸体的头部靠的非常近。吓得少女全身一僵，差点从马车里跳出来。 这时候，调查兵团已经开始入城了。 “调查兵团回来了，快打开正门！” “快看，快看是艾维尔队长啊，艾维尔队长！听说他是目前调查兵团最杰出的人才，外墙数次的重大发现都是他们搞出来的。” “切，看那副模样还不是死伤惨重，明明只要呆在这里，就能安全的过日子。这样派遣士兵，根本就是在浪费税金。” 在普通群众的围观中，在各种赞美声以及谩骂声中，调查兵团一行人来到了在这个瓮城的据点。杂草被掀开，一张双眼布满血色的面孔出现少女眼中，看起来异常憔悴。 “怎么了？对那些闲言碎语很在意？” 早田进的心情似乎很不好。毕竟是新兵，刚加入调查兵团也没有太久。 “对不起。我只是……” “你只是觉得自己的同伴在为人类的未来拼死拼活，而那些人什么都不懂，不仅不理解还在那里冷嘲热讽。” “是这个样子，可是……” “我问你，为人类的未来奉献自己一切，是你自愿的还是别人强迫你的？”少女打断了早田进的解释。 “我……”早田进被问的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是自愿的话何必过多在乎其他人的看法？虽然对方不理解确实挺伤人的，不过是非功过自有天在看！”少女指了指天空。 实际上，少女也挺能理解早田进的。不过理解是理解，她知道如果不摆正心态的话，在对付巨人的话迟早要吃亏。 “你好好想想吧。即便被他们误解，你也愿意为他们牺牲自己的生命。当然如果你连面对巨人的勇气都没有的话，还是趁早离开调查兵团吧。否则你会送命的。” 早田进身体一僵，少女继续说道：“我自己一个人出去转一转，你去给艾维尔说一声，稍后我回去找他。” ………… 暂时离开调查兵团后，少女打算趁这个时间先大致了解这个世界的风土人情，顺带大致理一下寻找灵梦灵魂碎片的思路。要找到灵梦的灵魂碎片，就必须要找到灵梦的转世体。因为灵梦意志的原因，灵梦灵魂碎片的转世体也绝对会带有本体的一些特征，比如说女性、黑发。 当然，前提是在有灵魂碎片已经转世的情况下。如果没有转世体，或者说转世体已经死亡了，那么事情就会变的更复杂。运气好的话灵魂碎片还在这个世界上游荡，运气不好就会流落到其他世界。就只能前往其他世界寻找。 少女一边抱着小毛玉思索着一边观察着这个边沿小镇，少女还不清楚这个小镇叫什么名字，这小镇这是位于“玛利亚之墙”正西方向的瓮城。小镇街道上人来人往，人们也不慌不忙，看起来安静祥和，丝毫不在意墙外有巨人存在。小镇整体的建筑风格很像中世纪的欧洲，如果不是那五十米高的城墙让人不得不在意的话，就跟原先地球上普通的小镇一模一样。 之前早田进介绍，现在是844年。少女也不知道年号是多少，不过肯定不是公元纪年。 穿过街道，无视周围对自己衣着议论纷纷的人群，少女渐渐来到“玛利亚之墙”的墙根。说实话，少女根本不知道那些人类是如何建造如此高的城墙的，毕竟这是一个低武世界，生产力又相对落后，造不出大型机械。少女想不出究竟是通过什么方法建造的。 站在“玛利亚之墙”下，少女思绪万千，仿佛感受到一百年前人类为抵御巨人入侵而建立时的壮观景象。 “很伟大不是么？”从少女背后传来一阵感叹。 少女转过身，发现是一个带着圆形眼镜，留着小胡子的长发男子。 “是啊，完全想象不出。”少女抬头望着高耸厚实的城墙，思绪万千。 五十米，换算成一般的楼房也有近二十层的样子。听早田进的大致说明，少女自己估算了一下，“玛利亚之墙”、“罗塞之墙”、“希娜之墙”三墙总共的长度有近七万公里。 如果用魔法建造这一堵墙轻而易举。但少女十分肯定这是一个低武世界，并不存在魔法、超能力这种一般性的非常识。就算用高科技设备，要建立这种城墙也十分困难。不过调查兵团与巨人作战都用的是近战冷兵器，很显然这个世界人类的科技水平不是很高。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依靠人力。 少女不敢想象，像这样宏伟的建筑单纯依靠人类自身力量来建造的话，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况且听早田进讲城墙的建立是为了抵御巨人。 在巨人出现的时候人类也在建造城墙？ 这可能吗？很显然是不符合逻辑的。那么说，这里绝对有猫腻。 少女突然萌发了解析城墙结构的想法，不过转眼一想目前还受到世界根源的排斥，不能将力量浪费到这种没有任何价值的地方。 算了，即便有猫腻也不管我的事。 少女并不是那种好奇心过剩的人。女孩很少计较什么，同样的，对一般与她自己无关的事物也不是太关心。 “如果不是这墙保护着人类的话，人类早就被巨人吃干净了。”长发男子拍了拍厚实古朴的墙壁。 “可是我看那些人很安于现状啊。这墙已经存在了一百年了吧。” “是一百年了。”长发男子又长叹了一口气。 “这里人们都没有一种危机感么？今天墙破不了，不代表以后破不了。况且，一直被锁在墙内，不会感觉到不自由么？” “很新奇的想法呢，不过很容易被人当成异端啊。”长发男子一愣神，然后笑了笑。“还好你遇到的是我，如果是教会的那些人就麻烦了。” “切，如果墙真的倒塌了的话，那你们不要哭死？我只是提出一个想法而已。外面多危险？如果我生活在这里的话，我肯定也不想到外面去。不过有些时候，总要做最坏的打算，万一墙坍塌了呢，那时候巨人不就进来了？”少女毫不在乎的说道。 “难道你不生活在这里？”长发男子抓住了一个小细节。 “呃……” 少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过长发男子并没有太在意，他思考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不过‘玛利亚之墙’已经屹立一百年了，再坚持几十年肯定不是问题。” “你不对墙外世界感到好奇么？”长发男子看得出来少女不是那种甘愿生存在墙内的人类，所以继续说道。 “不……” 开玩笑，少女又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她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一般人的想法。不过少女觉得跟这大叔说话挺有意思的，就照着自己本身的想法实话实说。 “是嘛。虽然看起来你年纪轻轻，不过意外的成熟啊。不像我儿子。”长发男子有些惊讶，随后笑了笑，“我儿子可是一直闹着要跑到墙外去呢。” “切。”少女翻了个白眼，那男子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如果论年龄的话，少女觉得自己都可以当他奶奶了。 因为身体成长完全被限制的原因，少女的相貌看起来也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不过既然对方认为她是小孩子，她也懒得解释。 “那他一定是个固执的孩子吧。”少女继续道。 “确实，那孩子总是背着我偷偷看了不少宣传墙外世界的书本。像什么火焰之水、冰之大地、沙之雪原他可是向往的不得了。虽然我很想说服他，不过看样子是不行的。虽然现在还很小，不过那孩子对自由向往的意志可是谁都比不了的呢。” “对自由的向往么。”少女沉默了，不由的为长发男子的儿子感到悲哀。 这可真是一个残酷的现实啊。像这种低武世界，一个人在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自由的游玩满地都是巨人的世界。 见识到人类的现状，少女可不认为人类可以打得赢巨人。 “耶格尔医生！” 这时候远处有个人在招手，长发男子同样招手回应，然后回头对着少女说：“我叫格里沙耶格尔，很高兴能和你聊这么久。” “博丽怜，你似乎跟一般人不太一样。”少女也自爆门户，她觉得眼前的家伙也挺奇怪的。 “博丽，很奇特的姓氏啊，那么博丽，我们有缘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