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疯狂的表演
“你的定位倒是挺高的，那么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能支撑这个职位的依据或者说能力是什么？你要知道，一般而言，你说的这些人都是通过十几年的上佳表现才能慢慢升上去的。”老头挺感兴趣了，好久没碰到这么有趣的小伙子了，好玩。 “当然是我的大脑。”赵佳胤指了指自己的太阳xue，开始兴奋起来，既然有人愿意让自己疯，那就不如疯狂一把，“我这样说你们当然不信，那我做个表演吧，这位老师，麻烦你站起来，走到中间，转一圈。” 赵佳胤指的便是对自己感兴趣的老头，老头挺配合的，走到中间，慢慢的了一圈，双手举了一下，问道：“可以了吗？” “可以了，谢谢老师配合。”赵佳胤站了起来，等老头做回自己的座位之后，向几位老师鞠了个躬，“几位老师，我献丑了。” “我先来，猜测一下，刚才这位老师的职务，这位老师应该不是我们禾城建行的，或许是杭城，或许是江州的，职务等级很高，但并不是具体负责人，应该是一个拥有很高决策建议权的顾问。具体负责的项目应该是一个新鲜事物。以上是我的推断，请老师们指正。”赵佳胤微笑并且自信的说完了自己的推测。 什么，他怎么可以凭刚才说的几句话，就推测了那么多信息。几个学生惊讶无比，这实在是太假了吧，除非…… “你认识我？”老头脸上的笑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底下的几个人出了口气，这个答案才对嘛，拼人脉，拼背景，这些拼输了都不要紧，但是如果拼智商，被完全碾压的话，以后还怎么愉快的做朋友，或者做对手？ “小子从未见过老师。”赵佳胤明明白白的说道。 撒谎，肯定是撒谎。大家的内心万分鄙视，你装什么大尾巴狼，不认识，你会把这个老头的信息了解的那么清楚。 “哦？你不认识我？那你为何能把我的信息了解得如此详细？”老头好奇地问。 “我看六位老师，坐在台上，只有这位老师在不停的翻阅着我们的简历，可见其他老师都是做好功课的，这位老师没有预先看过简历，从这一点我猜测，老师不是本地人，应该是从其他更高等级的机构临时过来的，时间紧张没有预先看简历也很正常，离这里最近的上级机构就是杭城，当然也可能是江州。”赵佳胤面对六位老师，侃侃而谈，丝毫不见怯场，“至于老师的职务问题，以老师的年龄，精力上担任具体的职务也许有点困难，顾问之类的职务是最适合不过。” 赵佳胤的这一番推理有理有据，观察细致，一下子将所有人都折服了。 “哗哗哗”，六个老师都鼓起了掌。 “非常精彩的推论，但是还有一个细节你没有讲出来，为什么你说我负责的项目是一个新兴事物？”老头笑的脸上都长满了皱纹，“答对了，有奖。” “你从上一级银行赶到这里，没经过休息便开始了工作，你的工作是面试，物色人才，那么如果你负责的项目是传统项目，以江州和杭城的人才储备，你还需要来到这里吗？”赵佳胤笑着反问道。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谜语在不知道之前，永远是神秘的，被揭穿了的谜底却没什么好稀奇的。大家仔细想想，其实这个推理过程自己也能完成，只是自己没能把这些信息有效的综合起来看待。 “呵呵，有道理。”老头自己也乐了，面试到现在，多少青年才俊见过了，但是没有一个能如这个小伙子一般给人带来欢乐，还能反问自己的。 “好，好，好，我们继续下一个问题，石行长，你请。” 面试经过了刚刚一个小插曲，继续下一个环节。只是这个小插曲完全打乱了大家对于考生的看法，原本查小亮是所有考生中的佼佼者，是六位考生中最出色的人，但是现在，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最后一个，赵佳胤。 每每轮到赵佳胤回答问题，老师们免不了会多问几问，赵佳胤还是那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说话毫不着调，又假又大又空，但老师们偏偏听得津津有味，一问一答之间，仿佛多了一种默契。 查小亮的脸色越来越差，从小到大，自己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哪怕在江州上学，自己也能凭借一身的才华，将学校的各路才俊，各种二代死死压在身下，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银行面试，竟然让自己栽了如此大的跟头，风光完全被赵佳胤一人抢走。 秦琴却在一个人犹豫中，等会儿面试结束了，我是坐宝马回桐城呢，还是坐桑塔纳回桐城？宝马有宝马的好，宽敞舒适，速度快，但是桑塔纳也有桑塔纳的好，后劲十足，刚进入面试，便已得到几个面试老师的赞赏，这些老师可都是在建行手握大权的领导，只要他们认可你，未来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在几个人胡思乱想中，面试已经接近了尾声，哪怕是抢答环节一个问题都没回答的赵佳胤，在老师心目中都是无可替代的第一名，从那些老师看赵佳胤的眼神便可以知道。 “赵佳胤同学，我私人还有个问题问你。”老头叫住了起身准备走人的赵佳胤。 “您说。”赵佳胤对这个老头也挺有好感的，至少挺赏识自己的。 “你对于未来我国金融行业的发展，特别是银行业的发展，有没有什么看法？”老头问。 银行业的发展？这个问题问得好大，足够支撑十几篇论文的题目量了。赵佳胤突然觉得这个老头一点都不可爱了，而且还很狡猾。 “咳咳，那我就随便说说，我认为人民币未来必将会国际化，中国金融系统的混业经营会进一步发展，市场利率会进一步打开，国际银行也许会进来竞争。”赵佳胤按照后世的发展规律，挑了几个大的方向说了一下。 每说出一个方向，老头的眉毛就跳了一下，心里不停的嘀咕，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些大的方向，都是中国经济未来努力的方向，但是这些方向都还没有公布，仅仅是几个全国大行的领导以及中央银行的领导们开会时讨论的话题，有两个方向仅仅还刚出现苗头，连指导方案都还没有出现。最为关键的是，赵佳胤的说法和人民银行行长周小川的说法几乎一致。 老头死死地盯着赵佳胤，看得赵佳胤心中都发麻了，老头才说了一句:“很好，很好，都回去吧！最后结果我们会通知的。” 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老头的样子太吓人了，仿佛要把赵佳胤给吃了。 小青年们纷纷走了出去，留下了六个面试官。 “梁老，这小子，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理论不错，眼光也不错，可惜，我那里要的是办事员，虽然是职位重要的办事员，可终归是听人指挥的职员，我看这小子的心性，却想一步登天做大将。”梁老叹了一口气说道，自己跑了三个地方，都没有找到自己心仪的好苗子，好不容易发现了一棵苗子，不曾想他却要夺权掌兵。 “梁老，这你就不用多虑了，刚毕业的孩子，心气高一点正常，但是在世界上，我还没听说刚毕业就能掌权的，除非自己做老板。”旁边的人安慰道，“这家伙，哪怕再天才，他也不可能比全国的天才都厉害吧！” “这倒也是。”梁老点了点头。 “您哪，想要人就直接要，这小伙子要不答应，我帮你说服他。” “好，那我就先谢谢啦！”梁老终于把心事放下了。 一群人出了建行门口，秦琴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到底要坐哪一辆车呢！ “秦琴，坐我的Z4吧，我带你回去。”查小亮说道，刚才被赵佳胤抢了那么多风头，心中万分不爽，如果要是让秦琴坐上了赵佳胤的车，那自己便是全面溃败，这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秦琴转头看了赵佳胤一眼，她在等赵佳胤开口。 赵佳胤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那你们两个一台车，我们四人一台车好了。” “好啊，好啊！终于不用坐公交车回去了。” 赵佳胤带着两个小伙子和一个恋恋不舍的看着宝马的张小环，坐上了桑塔纳飞快的开走了。 查小亮终于把绷紧的神经松弛了下来，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还好，还好，面子还是留下了些。 秦琴若有所失的看着桑塔纳远去，虽然这不是自己做出的选择，但是也代表了自己的立场，那个谈吐风趣的小伙子怕是不会再青睐自己了。 “怎么了？你喜欢赵佳胤？”查小亮有些不痛快，秦琴如果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这无异于打自己耳光。 “没，没有，只是我今天太惊讶了，赵佳胤平时不像这样喜欢出风头的人。”秦琴说道。 “你也只是刚认识他吧！也许他原本就这样，只是在你面前掩饰的很好而已。” “也许吧，我们走吧！”秦琴展颜一笑，既然选择已出，那就别再后悔，即便有后悔，也不能让人看出来。这就是秦琴的信念。 又过了一天。